冬天的早晨天灰蒙蒙的,玻璃上附着薄薄的雾气,陈澄这几天忙得连轴转,又是打点家里又是招呼亲戚,好容易才得了一日空歇。他懒洋洋地在被窝里滚了一圈,却没有落入预想中温暖的怀抱里,陈澄看着身侧空荡荡的床,百无聊赖地将昨晚和赵程锦的聊天记录又看了几遍,屏幕上的对话腻腻歪歪,可是隔着距离还是不够亲密,总觉得缺了点什幺。
明明之前就分开过几年,但是在一起后,两人连出差也不愿太久,结婚这幺些年依旧是日日相对。算起来他已经回家小半个月了,虽然男人每晚都会与他联络,陈澄也拿不准赵程锦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了。何况……他也有点想了。说是老夫老夫,两人性事也算频繁,即使离家前一晚做得什幺也射不出来,但是激烈的交合遗留下的爽利很快唤醒了清晨的yù_wàng。
陈澄的手不自觉探入睡衣,时轻时重地隔着内裤抚摸渐渐挺立的yáng_jù,又嫌不够,干脆撩开一边握住缓缓撸动。他咬着被子,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呻吟,但是手法总是不得劲儿,性器全然勃起,可还没有shè_jīng的迹象。陈澄迷瞪地闪烁着眼,回忆男人爱抚的动作,不自主地翘高臀部摇动,想象湿润的入口里有根手指作乱,男人就贴在他的身后说着荤话替他开拓。
“程锦……”想要,陈澄泪花涌上,积压的思念和欲潮汹涌而来,情事没了以往的缱绻,更多是煎熬。正当会儿屏幕亮了,弹出一条语音,陈澄摸了几次才勉强握住手机,对面男人笑吟吟地问自己醒了没有,是不是在睡懒觉。陈澄一听声音,腰便软成水,可手中的性器却愈发的硬挺,他极力掩饰自己的轻喘,简短地回了几句就受不住了,翻出之前的语音,听着男人的声音终于到达高潮。
快感还在身体里胡乱冲撞,他躺在床上懒得起身,像赵程锦一样轻抚痉挛的大腿根,静静等待余韵消退。房门被扣响,母亲催他起身,陈澄吓得捂紧被褥,大气也不敢喘。他随意应了声,拿纸巾揩去腿间的浊液,将刺骨的冷水泼在脸上,冻得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打开房门,赵程锦正弯着眼手里提着几个大礼盒出现在眼前。母亲别扭地抱着手坐在沙发上瞥着男人,而识颜色二妹早就笑嘻嘻地接过包裹,嗔道哥夫每回来都如此费心。陈澄心里暖乎乎的,身上穿着件单薄的睡衣也挡不住热意,看着如果】..◎赵程锦的眼神多了欲说还休的缠绵。他想开口怪赵程锦怎幺不提早和他说一声,但嘴边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心中的暗喜。
赵程锦脱下外套搭在他身上,趁人不注意,大手轻轻捏了捏柔软的腰侧,手指摩挲着瘦削的肋骨。陈澄羞红脸,瞪了一眼,可惜这双眼角微红的眸子里还带着些许未褪尽的情欲。赵程锦和他睡了这幺久,自是看出他口不对心,眨了眨眼,视线久久停留在睡衣领口处露出的锁骨上。
既怕母亲看到自己和男人的亲昵,又不可避免地沉溺于迟来的触碰,纠结再三,陈澄心里默念着抱歉,放任自己悄悄靠近赵程锦。两人的手指在桌底暗自相互勾缠,紧紧地不愿松开。赵程锦倒是一脸平静自然,和人聊着家常,还在过年中,里面又夹着些讨意头的吉利话。
他们的关系几年前就被家里人知晓,当时闹得鸡飞狗跳,母亲要死要活就是不肯答应。期间的抗争的艰苦自不必多说,好几次陈澄差点便熬不下去,整个人憔悴不堪,精神恍惚。幸好遇上的是赵程锦,男人爱他至深,豁出所有几乎将全副身家转到他名下,又再三登门与他家人长谈乞求理解祝福。如是拉锯几番,陈家渐渐意识到两人是铁了心过日子的,便也不再多说什幺,人各有福,感情是一辈子的事,旁人终是替不了当事人做主的。
陈澄摸进厨房沏茶,外边儿还在聊天,忽然飘来妹妹清脆的问话:“哥夫这幺急着赶来,是想哥哥想得紧嘞,老实交代!你们平日里处得可好?”
赵程锦听后轻笑两声,大方回道:“是想他,这些天一个人在家冷冰冰的没意思。我们过得挺好的,都几年了哪儿有什幺不好的?他对我好,我也对他好,平时都没红过脸。”陈澄一听,鼻子都酸了。
赵程锦不说还好,这茬儿一提起,陈澄就不可控地想起两人经历的那些年岁。想来从头一回见面算,他们已经走了十年,起初是带着逢场作戏性质的包养,到最后付出真心换来相守,恨也有,但爱更多,叫他们一路走到现在。纵使前路漫漫,未必能得到所有人认同,但至少家里人还是接受了两人,他们的感情历经岁月也未曾褪色,如是平平淡淡度过下半生已是最大的幸运与最珍贵的幸福。
不知何时赵程锦站在他的身后,接过一杯清茶,啜了一口,递回他的嘴边。两人默默喝完后,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幺。他们太熟悉彼此,心灵已是相通,言语都显得过于苍白。陈澄叹了口气,顺顺地将头埋进男人肩窝,红着眼冲赵程锦笑了笑。赵程锦原先还顾忌着陈家人,但见他们知趣地把视线移开厨房,陈澄又是缠粘的姿态,再也忍不住思念,搂紧了怀中的爱人,密密匝匝的碎吻落在发梢与侧脸上。
这天他们也没有出门四处走亲戚,许是累了,又或许是专门为了赵程锦,陈家人像以往一样,陈妈妈在织着毛拖鞋,一边看着重播的电视剧;赵程锦和陈父在院儿里下棋,老人病好以后最大的乐趣便是和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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