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矢车来过一次,这些天,尤钰段因着林乍疏的事已经头大了,自然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来,矢车不知道怎么处置傻子,但看着傻子饿的头晕脑胀的,只好让人单独给他送了点食物.
傻子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握着矢车的手,支吾道,河河,河河,我乖乖的.然后傻子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什么来,递给了矢车.
矢车拍打干净才认出,那是一串铜钱,脏兮兮的沾了血和泥土.
矢车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一个傻乎乎的也不贪钱的人,怎么会拐骗了林乍疏呢,甚至还让林乍疏替他生了孩子.
傻子见矢车拿了钱,自己才大口大口地吞咽起食物来.
矢车如何都不会知道,这是林乍疏教给他的,成为了他的本能的生存本领,无论什么时候,吃了别人的食物,都要给别人钱.
这天晚上,被林乍疏吵闹着憎恶是恶魔的尤钰段生着闷气忽然想起这号人物来,巫宴告诉过他,孩子不是王爷的,是那个傻子的.
尤钰段让人带路来到了大牢,傻子正在里面瑟缩着,从矢车那次来过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而傻子除了干硬的馒头之外什么都没吃,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听说皇上亲自来到地牢,狱卒们都很紧张,早早地准备好了候着他.
尤钰段站在牢狱外面,看着墙角的脏兮兮的傻子.
就是这样一个人,凭什么趁着乍疏失去记忆而占据他的心他的身体.
尤钰段怒气不知怎么地就上来了,他甚至想揪出来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而傻子此时甚至早就已经不清楚了,躲在草垛里睡着,口中嘟囔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而尤钰段就站在外面,直到最后什么也没做,那个肮脏的人,怎么会值得他亲手惩罚.
吩咐了狱卒,回头让这傻子跟这群杀人犯一起处置了吧,摆手就回了皇宫.
狱卒们瞅了瞅房间里的那个人,叹了声,离开了阴沉的地牢.
尤钰段回到寝殿的时候,又看不见林乍疏了.
桠桠被矢车带走了,尤钰段去看傻子的时候,把林乍疏好好安置在屋子里面,回来却又不见了,床下也找了,窗帘后面,衣柜里面都找了,就是找不到那人.
尤钰段只好屏了气息,运功去找.
结果那小人却爬进了一个大花瓶里,足有一人多高的空花瓶,那人竟然躲在里面,缩着身子蹲在花瓶地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进去的.
尤钰段只好小心地将花瓶放倒,拉了那人出来.
我无奈只好爬出来,想着怎么我躲在哪里都能被他找到呢.
尤钰段抱着我坐在床上,问我,今天想要做什么.
我使劲摇摇头,不肯跟他说话.
尤钰段只好问,那么,我让桠桠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我本来是有些欣喜的,但又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的傻子,暗了眼神.
怎么啦,尤钰段捕捉到我的神情变化,摇着我的身子问道.
你把傻子弄到哪去了,我想见他.我低着头说出这一句,却不知道尤钰段明显脸色硬起来,没回话.
我脑子忽然想起一个凄惨的画面,拉着尤钰段的衣领,吼道,怎么啦,你把傻子怎么啦.
没什么,尤钰段抿着嘴唇一笑,把你抓回来那天,就把他给放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放了心,念叨,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没怀疑尤钰段的话,我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外面的事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么,我拽了拽他的衣角,尤钰段似乎被我这个动作弄得很开心,笑着问我,还有什么.
没事.我咽了咽口水,忽然记起那天我说了恒兆的名字后,受到的惩罚,立即闭紧了嘴巴,说什么都不肯再说.
尤钰段看我不愿说,也没觉得有什么,抚着我的肩,又开始跟我扯所谓的以前的事,我其实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的话根本唤不回一点我的记忆.
傻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地牢继续啃着硬馒头.
但是囚犯们的刑期越来越近了,很多人已经开始出现烦躁不安的情绪,有了什么不舒服的就往傻子身上撒.
傻子总是跑着逃着,一边哭一边嚷嚷说道,我给钱了,河河,我给钱了.
那些人将傻子当成一个出气筒,死期将近的人们能有什么同情心.
傻子被打的疼了,自己躲在墙边的草垛上休息,血流的衣服上草垛上满是,所有人都离得他远远地.
甚至有些人开始谋划越狱的事情来,常常几个人聚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傻子也不参与,只是常常一个人躲着流眼泪,他想陆树河了,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河河会给他好吃的,会给他舒服睡觉的地方,睡觉的时候还会让他抱着,滑滑的暖暖的.他也不用被人打,被人讨厌.
从那时候起,傻子常常做些昏沉的梦,梦里树河没有离开他,那天,他端了那碗羊奶来,树河夸他乖,然后抱他,他们两个还在那个小村庄里面,傻子答应树河会好好照顾桠桠,不会跟桠桠抢东西.树河就摸着他的头夸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脱溜溜躺在床上,傻子就抱紧了河河.
他跟他说,我是乖乖的.河河就笑着点头.
囚犯们这天晚上正准备着逃跑,傻子睡得正香,梦话就说出来了,叫得很大声,说的是,我乖乖的.
囚犯们的心脏都掉在嗓子眼上了,不过还是惊醒了狱卒,那人迷糊着眼睛,提着灯就过来了,瞅了瞅这边.
那些囚犯们赶紧装着睡着了,安生地躺着
等到巡视的狱卒走了,那个雄壮的囚犯说着就狠狠地踢上傻子的后腰,几个人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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