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巧,刚好你就去了之航的村里?”“左问”怀疑道。
“就是这么巧,缘分。本来这次我回来就想还钱给他的,没成想他早就不在原来那家待着了。我打听很久才从他们村那樊叔嘴里知道,他被这医院一个叫左问的医生收留了,就是你。我就过来找他了,没想到居然还顺便认了亲,我是你弟弟这事儿我也挺惊讶的。但你自己也看见了,咱俩有多像。我就想着既然找到亲人了,那我还漂着干嘛,就留下了。之航一直昏迷不醒,我对他也有愧疚,就一直在这儿陪着了,结果今天醒了就成了你这副德行。”左问面不改色地说。
“左问”还是不信,于是左问补充道:“你要还是怀疑,你去问爸妈,问左越,看我是不是诓你。诓你有意思吗?”
“左问”没接话,而是犀利地问:“既然你是我弟弟,那你告诉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能在爸妈身边吗?”
左问啧了一声,说:“左问,你平时都这么讨厌吗?之航怎么受得了你的?你想知道这些,你去问爸妈,我不想提。”
“左问”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眼睛紧盯着左问说:“左念航是吧?取这么个名字?”
“巧合。”左问摊摊手,“以前我叫顾念航,福利院给取的。现在找着家人了,当然就叫左念航了。”
“左问”虽然还是怀疑,却也无话可说了。
左问心说小样儿,就你这段位还胆敢跑我这正主跟前来撒野?
“左问”自我消化了片刻,又开口说:“你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在哪儿吗?”
左问立刻面不红气不喘地胡说八道着:“爸妈说摔坏了,全身多处骨折,而且成了植物人,国内医院治不好,送美国疗养去了。”
“左问”呆了一呆,说:“那我躺了多久?全身都酸软无力的,至少得有两三个月吧?”
“一年。”左问面无表情地说。
“一年?!”“左问”立刻拔高嗓子,但也没能拔高多少,“我他妈躺了一年?!”
“准确地说,是一年零一个月13天。”左问想了一下说。
又没人说话了。
“左问”拿起镜子又照了照,拧着眉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这是他深爱的人的脸啊,怎么就偏偏是他?“左问”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太混乱、太迷茫了。
“我想把之航找回来。”“左问”看着镜子里的脸说。
左问心说就等你这句话呢,老子这么爱你,果然就算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也还是没忘了爱你。“我也想。”左问说。
“左问”刚放松的眉毛立刻又拧起来了,语气不善道:“你?”
“怎么,我得还他钱。”左问说。
“你给我就行。”“左问”说。
左问嗤笑一声:“给你?你是易之航吗?我还得跟他本人道歉,让他亲口说原谅我,你行吗?”
“左问”紧了紧牙,绷得脸颊肌肉都凸了凸,说:“之航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会原谅你的,你不用这么执着。”
左问身体往前倾了倾,一字一句道:“我要听他,亲,口,说。”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左问”心说原来自己平时耍无赖的时候就是这副嘴脸啊,真他妈犯人嫌。……什么玩意儿,这是左念航,可不是他左问!
左问心说原来自己平时在易之航那儿吃瘪就是这种表情啊,还挺好玩儿。
又无言了片刻,左问看了看手机,七点了。于是站起来说:“饿了吧?想吃什么?你正恢复呢,吃点儿清淡的,喝点儿营养粥吧就,我去给你买。”
“左问”愣了愣,说:“你跟我,真的很像。”
“当然了,我们可是双胞胎。”左问说。
第二天,左建国领着老婆孩子来了医院,左问正好刚给易之航打完午饭往病房走着。左建国叫住了他,四个人又串通了一下待会儿要说的细节。
嘀咕完了,左问说:“爸,妈,你们先别进去,我把饭先给之航送进去,待会儿出来有话跟你们说。”
“哎,好,进去吧,我们在对面的咖啡馆等你。”左建国说。
左问进去很快出来了,到了咖啡馆往左建国他们那儿走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儿紧张,手心直冒汗。
“爸,妈。”左问在他们对面坐下,左越就在边上摆弄着自己的杯子。“左越开学就大四了,他成人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也该跟你们坦白了。”停下喝了口面前的柠檬水,左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们可能也猜到了,我……和之航,我们在一起了,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我……我很爱他。之前一直没说,就是怕你们接受不了。爸,妈,我……是同性恋。”终于!说出来了!
沈近秋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左建国用力搂了搂她,对左问说:“我们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你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沈近秋哽咽着说:“儿子,妈尊重你,其实妈以前就奇怪过,你和小航怎么能那么好。但……两个大男人,妈也就一直没敢往那处想。直到去年……”说到这儿,沈近秋的眼泪更汹涌了,“去年你们……你们俩都出了事,我和你爸就看到……看到了你俩手上的戒指,我才敢猜,你俩可能在一起了。”擤了擤鼻子,沈近秋继续说:“本来我和你爸都挺不能接受的,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像什么话呀。我就经常想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儿子?那以后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成筛子啊?谁能受得了?我们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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