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泳池。
“好。”祁真答应了。
窃喜和心虚在心里疯涨,祁真故作镇定地拉过一袋小青菜,转回洗菜池边挑挑拣拣。他一个人住了很久,家常菜该会的都会,就算心思不在手上,择菜的动作利落得也看不出异样。
不爱下厨的单身人士对厨房的要求一向是够用就行,祁真这种大多数时候都靠外卖和零食存活的人买房也不会在意厨房大小——但现在挤了两个大男人进来,空间就真有些小了。
祁真站在水池前,樊以声就在他侧后方的流理台边收拾晚上的主菜。樊以声买了条个头颇大的鲫鱼,从塑料袋里解放出来时还半死不活,一挨到砧板,鱼尾就疯狂地拍个不停。带着腥味的水溅到祁真脸上,他侧头看了一眼:樊以声正按着鱼头,一手提刀,一副打算就这么剁下去的架势。
“哎?”祁真不确定地问,“以声你……会杀鱼吗?”
樊以声放下刀,表情讪讪的:“不太会……”他**咳了一声,又补充说:“我就会烧。”
祁真看了他一会儿,樊以声也回看着祁真——就是视线有点飘。
祁真想笑,但忍住了。
“刀给我吧。”他丢下择到一半的青菜,伸手要刀。
樊以声自觉地让开位置,换了祁真站到砧板前。
垂死挣扎了一阵的鱼正在养精蓄锐,祁真翻过菜刀,趁着它不动弹用刀背把它砸晕。
“还能这样啊……”樊以声嘀咕。
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空间太小站得太近,很难听清他说了什么。
祁真不动声色,一手按住鱼,开始麻利地刮起鱼鳞。
樊以声没再说什么,但祁真几次用余光看他,他脸上的新奇感都没有掩饰**净。
“会做饭?厨艺好?”祁真在心里笑得打跌,面上却没露出分毫。
等把开膛破肚的鱼料理**净放进瓷盘,祁真才让出了鱼的处置权,回去继续择菜。
樊以声像模像样地清理了流理台,备好了烧鱼用的调料,神色正常地对祁真说:“我要起油锅烧鱼了,待会油烟太大,你先到外面歇会儿。”
祁真没有反对,把青菜洗好就出了厨房。
“我把厨房门关上了?”出门时,祁真问了一句。
樊以声应了声“好”。
他在开煤气灶,没有回头,也就没发现祁真没把门关死。
祁真倚在门外,门里的声音清清楚楚:葱姜入锅,热油爆开了噼啪声,鲜鱼的水没沥净,滋啦一声响得厉害。
这是烧红烧鱼最手忙脚乱的阶段,祁真轻轻推开门,煤气灶前的人果然没有余力注意太多。
樊以声探着身子,锅盖挡在身前,捏着铲子小心翼翼翻着鱼,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不时去看放在一旁的手机。
祁真安静地旁观了片刻,看到他数着勺子倒料酒时终于忍不住笑着退了开来。
樊以声没他自己说的那么会做饭,甚至祁真怀疑他在搬过来之前都没下过厨;但祁真没想揭穿他——一点都不想。
厨房里的气味略带了些焦香。
祁真轻轻把门关上,坐在餐桌前开始期待晚餐。
8.
以新手来说,樊以声的动作不慢,最终端上桌的成品卖相也过得去,除了鱼的颜色略深,看起来没什么可挑剔的。
“我拌了份水果沙拉,等吃完饭再端过来。”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樊以声给两人盛了饭,一脸矜持地介绍起自己做菜的思路,“这几天吃得太清淡,突然吃重油重荤的不好,除了红烧鱼,其他都是素的。”
祁真微笑点头,然后一道菜一道菜地试吃过去:凉拌黄瓜和番茄炒蛋是最不容易出错的,樊以声没在调味上犯错,刀工也合格了;青菜汤用油和火候都很好,沾着点小油花的菜叶青嫩讨喜,咸淡也正合适;至于红烧鱼……
祁真的筷子拨掉一片姜,在鱼身上停了下来。
樊以声原本要夹菜的动作也跟着顿住。
祁真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开口:“这鱼……”
樊以声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身体却坐得更直了。“这鱼怎么了?”他没有看鱼,停下的筷子又继续往前伸。
樊以声在紧张,虽然装作漫不经心,但其实紧张得拿筷子的动作都微微变形了。
这样的樊以声让祁真觉得可爱:不像祁真原本以为的那么完美,但是感觉更真实了,也更近了——真的很可爱。
祁真默不作声,偷偷欣赏着对方不自觉暴露出来的细微情绪,心里满涨得一塌糊涂。
他不说话,樊以声就有些坐不住了。“是我烧的鱼有什么问题么?”樊以声又问了一遍,这次没等祁真回答,他就先自我检讨了起来,“过油的时候火有点大,有点焦了……不想吃的话不要勉强。”
祁真笑了:“我没说不吃啊。”见樊以声看了过来,祁真才说:“我刚才就是想问你是不是酱油倒得有点多,颜色看起来挺深的。”
“酱油应该没倒多……还是因为焦了吧。”樊以声看着盘里的鱼,不太确定地说。
祁真夹了块鱼肚肉送进嘴里:还好,鱼肉焦得不严重,味道没变苦,吃起来还挺香的。
“焦一点更好吃。”祁真笑着给了好评。
樊以声自己尝过一口之后情绪也放松下来:“还行。”
“别那么谦虚,”厨房新手这顿饭表现不错,祁真决定再给他增加点信心,“你做的比外卖好吃多了。”这话也不算夸张,桌上每道菜的咸淡确实都合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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