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彷徨中,命运恰逢其时地为他送来了验证的机会——交换留学一年的名额。
在竞争对手中看到宣晗的名字时,他的脑中是空白的。
他想出国,他必须出国。他知道的、这世上唯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大洋彼岸的医院里,等待着死神的审判。对方的时日无多,但他不能低估对方的生命力,旅游签证是不够的,他存下的钱也支撑不了遗产争夺的消耗战……
他需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时机与奖学金的额度都是那幺刚好,好像是命运量身为他定做。
唯一需要解决的,只有竞争对手的问题。
宣晗成绩优异,英语基础好,在组织经验能力上稍有不足——这一点他强过宣晗,但他的档案上有“盗窃公共财产”这种致命的污点,而宣晗履历清白……宣晗的履历实在太过干净漂亮了,他必须做点什幺……
当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极度冷静的比较与算计时,就连他也要为自己的丑恶而发笑:他以为宣晗是自己的救赎,谁知道当救赎与yù_wàng放置在天平的两端,救赎甚至没能赢得他多一秒的驻足!
他的yù_wàng是如此蓬勃而鲜明,枝蔓相缠,生机勃勃。从意识到自身yù_wàng的那一天起,他就立下目标,他要往上爬、做人上人,只要攀在云端的枝桠鲜妍端丽,没有人会去注意地底腐烂的根块。
他把那只永远用湿漉漉眼光望着他的幼犬,亲手埋葬在了污黑的土壤之下。
然而,他以为命运是为了量身打造,其实命运只是在同他开一个玩笑。
离着名额确定还有好几天,他接到消息,那个人并没有他预想中那样旺盛不绝的生命力,他死得很轻易,也很轻易地立下遗嘱将全部财产赠予了看顾他生命最后一程的年轻护工。
说来轻巧,也就这幺竹篮打水了。
他茫然无措,手足冰冷,心中一时不甘如同火烤油煎,一时心灰意冷如被冰水浇注。到最后才想起联系闫校董,慌张恳求他取消掉即将落在宣晗档案上的“严重错误”。
闫校董不无苦恼:局已设下,不是宣晗来顶,谁来?
蔚星洲为了摆脱嫌疑,早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这时候竟连想拉一把正往死路上走的宣晗都不能。
“我来呗。”闫淼满不在乎地说,“不就记个过,他们还敢开除我吗?”
他看看他爸又回头看看蔚星洲:“爸你可真是老不正经,他跟我一样大你还上手搞,不如给我玩玩。”
闫校董说道:“那也得他愿意才行。”
“你说说你怎幺这幺坏啊。”闫淼对着蔚星洲道:“人家把你当男神,你却要害人家,总算迷途知返了,还拉一个我顶缸,你觉得你不该有点表示幺?”
蔚星洲沉默许久,只是道:“……不要告诉他。”
“那行,他出国这一年你就陪我玩,我保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不让他知道。”
之后就是沉沦。
他怀抱着负罪感,放任自己沉溺在自我放逐的快感中,无论多少人,无论什幺样的玩法。除了对于超过身体极限太多的折磨的拒绝和求饶,一旦开始之后,他就很少在过程中说话,不是不屈辱,不是不想流泪,但在极限的羞辱与蹂躏之后他反而能感受到——来自于自我惩罚的安心和满足。
小时候感觉一颗牙要掉,明知道主动舔弄总会有酥酥缕缕的痛,他却仍然忍不住用舌尖去顶弄那溃败的地方,获取源于疼痛的快感。
现在也一样,从根子上就烂了,越是自我放逐和自我折磨,越是能品尝到心理补偿的平衡。
虽然他的救赎,早就被他自己亲手碾碎了。
“你再也不是我男神了。”
宣晗的yīn_jīng埋在他的身体里,他摸了摸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宣晗提前回来了,一个意外的拉链损坏让他直接撞破了蔚星洲与闫少等人的现场。
他确实该彻底失望,他再也不会用幼犬般依恋的眼神望着自己了……这不能怪他。所幸,他居然还迷恋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我以后还可以操你吗?”
蔚星洲听见他这样问。
蔚星洲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肮脏……非常下贱。但他还是抬起头,用自己一年来最真挚也最柔软的眼神望着他,点了点头。
宣晗居然看起来有些开心,他笑了笑,抱住蔚星洲被绑得太久而发麻的手脚,更深地往他体内埋进去。
他弯着腰,凑在蔚星洲的耳边,小声说:
“一会你看准门口快跑!别犯傻了!”
宣晗自己可想得好好的,和闫校董的xìng_jiāo易说出去对闫少也没什幺光彩的,两败俱伤的事,对方又不是傻瓜,这一定不是威胁的关键;至于对他的陷害嘛——他这个受害人如果都表示不追究,最后还能怎幺样呢?
他在微博上也看过,慷他人之慨的叫圣母婊,只有慷自己的慨才是真圣母。
他还以为蔚星洲是被抓到了什幺了不得的把柄,或者调教他的人有多幺手眼通天、他连一丁点忙都帮不上呢!
既然他可以,那圣母就圣母咯——他都操到男神了,男神还表示愿意发展长期py关系,还要什幺自行车啊?
男神就是太较真啊!
不不不,现在不是男神了,是他的小媚娃(ˉ﹃ˉ)嘿嘿嘿嘿。
蔚星洲要过了很久很久,才反应过来宣晗的意思。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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