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紧接着就被狼牙大大咧咧地抢了过去,“我来我来!”
“朗寒卓!”郁容不理会他的殷勤,横眉冷对道,“你擅自出营该当何罪!”
“切,你又不承认我是你的人,那我凭什么听你管。”不屑地把人甩到背上。
“休要强词夺理!”郁容气急,额上青筋暴凸,厉声道,“当初就是你胡搅蛮缠要进军营,现在进了却不守规矩,你让我怎能服众?!”
“我还不是为了完成和你的约定!”
“即便如此,你出营为什么不向我请示?!”
“想你请示?!我可是一得到‘信鸽’的消息就奔出来了,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赶到能逮住人吗?”朗寒卓亦被惹毛了,他挑眉阴阳怪气地道,“哼,不就是怕在下属面前丢了你的面子么?大不了在他们面前抽我一百鞭呀?你郁大人不最爱干这事儿么?”
二人正吵着,离开的头狼回来了,嘴边叼着一块带血的碎布。
朗寒卓见状,肩膀立即耷拉了下来,“和他一起的人没追到……”
“罢了,”出乎意料的,郁容道,“那人也无关紧要。”
“那我们的约定?”朗寒卓立即直起身子,两眼放光。
“我绝不食言。”见对方登时欢呼雀跃起来,皱眉加了一句,“到时候即便你让我死,我都不会多说一句,但纵容你的狼吃人或做其他有损百姓的事坚决不行!”
“安啦安啦,”朗寒卓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不会的啦。”
郁容肩一抬,甩掉他的手,背着他走到马前翻身上去,结果刚坐稳,就见底下的人背着一个伤员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不禁叹了口气,从马上翻下,“你上去吧。”
“嘻嘻,不用不用,”朗寒卓顿时眉笑颜开,迅速地把背着的人往马背上一抛,蹭到郁容跟前,“我陪你走、陪你走。”
“随你。”郁容懒得理会他,自顾走开了。
二人渐行渐远,斜阳旭日,照着那斑斑血迹,红的耀眼。
秦渊醒来,周边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身下那略感粗糙的被褥,鼻尖那干净粗犷的气味,眼前那灰布竹撑的帐篷——仿佛一晃回到了年少之时。
远处的黑暗中,有个人影低沉地笑道,“秦卿还真是狼狈啊。”
秦渊错愕地一愣,随即苦笑道,“陛下还真是悠闲啊。”
人影踱出黑暗,白衣金纹,碧玉玄冠,虽一身便装,却用仅仅几步,就踏出了虎啸龙吟的威严。
秦渊挣扎着起身,“陛下(花)身在此处,那乐清他……”
“不必起来了,”樊昭彦将他按下,不辨喜悲地道,“秦卿不关心乐(le)京,倒是关心乐(le)清。”
“乐京太大,草民管不了。”秦渊恭恭敬敬地道,心里却老大不痛快,坑了乐清的小跟屁虫,叫得倒亲。
“无妨,”樊昭彦慢条斯理地道,“秦草民管不了,但秦将军管得了。”
听出言外之意,秦渊忙低头拱手,“草民已发誓不再为官。”
“哦?是吗?那不知道秦卿看到这个会不会改变主意?”指了指身后桌子上的托盘——里面只有一块布,确切的说是一块血布,再确切的说,是从自己亲手为那人穿的衣服上撕下的一块血布。
秦渊皱眉。“人呢?”
樊昭彦挑眉。“在足够安全的地方。”不在乎他的不敬。
“我想见见。”眉头皱得更紧。
“任务完成,自然让你们相见。”看到从小就被乐清敬若神明的人在自己手中吃瘪,樊昭彦心情大好,“秦卿放心,你只虚替朕做好这件事,天涯海角,任你逍遥,朕决不留你。”走的越远越好,省的回来扰了他家乐清的心绪。
秦渊不置可否,默默起身单膝跪地道,“臣秦渊任凭陛下差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字字落地有声,在空荡荡的帐篷里尤为响亮。
“好!”樊昭彦抚掌,龙颜大悦,“朕就封你为骁勇大将军,郁容担任你副将,在两个月之后,带兵替朕镇压南疆暴乱!”
暴乱?!秦渊震惊地抬头。
看到对方不解的神色,“不错。扬州知府郭承安在贾国舅授命下,与江湖漕运帮派勾结倒卖私盐。龚太师之侄作为御史南下勘察时将其识破,郭情急之下买通杀手组织将御史包括那个帮主一起灭了口。朕的密探顺藤摸瓜,查出这个杀手组织居然还是兴南王余孽的爪牙,兴南王旧部妄想东山再起,利用其排除异己,最近还过河拆桥,杀了替他偷运铁矿的镖局局主。”
秦渊心中顿时如巨雷落地,千浪翻腾。
好一个一石二鸟,不,该说是一石三鸟之计!!!既借刀杀人威震了朝中两个流派,又平定了江湖不安势力,还收回了双方所积聚的财富!!!
十年不到的时间,这个原本唯唯诺诺的少年,这个被民间笑为做便宜皇帝的少年,从孤立无援竟到了敢扳倒如此大的势力地步!
不过,秦渊眼眸一暗,估计少不了他背后那个人的功劳,不过想想却也可恼——居然帮着外人把自己的亲哥哥也给算计进去……然而最终只能叹气,罢了,反正他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第一次了,“乐清最近可好?先下所处何处?”
“他很好,只是放心不下最后一局,亲自去布子了。”
“乐清现在不过小小的掌印侍郎吧?据我所知,这还是陛下翻阅旧典牵强附会出的职位。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您究竟将他置于何处?”
樊昭彦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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