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嘿嘿,就知道小何大度。”
梗着脖子转过头去,何绥脸上染了一层红晕。
他的身子虽在胡太医的调养下早已恢复了正常,但直至和秦渊荒头山相遇才真正体会到情爱的滋味。在那个坏心眼的人故意撩拨之下,佴和被汹涌快感冲击得晕头转向,没几下便迸发出人生的第一滩阳(花)精,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待过了整整一天他醒来之时,才晓得那人已委托天机阁给白诺传了消息。不过随后又被关在小屋里颠鸾倒凤了三天,才被大发慈悲地放出来上路,当然,路上也没少被调戏。饶是失了之前相处的多半记忆,由于佴和从打从心底相信着这人,加之之前把秦源错认为他的愧疚,对他的求(生)欢可谓有求必应,任君采撷,以致一路所见都是对方食饱餍足笑眯眯的一张脸。
等破镜重圆的二人磨磨蹭蹭地到达齐州时,白诺早已是等得不耐烦了,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在秦渊好说歹说并允了替他采药的条件以后,对方才动手把脉。
然这一把脉不要紧,却抖出来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惊人的秘密——白诺身边那个叫何缬的青年见佴和腕上的一处青云状胎记,指认出他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这一发现让何缬激动不已、语不成句,然失了记忆的佴和却不知所措,他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个哥哥?!遂不敢与其相认。
何缬好不失落,白诺看在眼底未置一词,只是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医药典籍,并倾尽全力给佴和治疗,最终仅用了一个半月,在口服、药浴与针灸三管齐下之下,佴和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记忆。
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佴和关于小时候朦朦胧胧的记忆在何缬所述下越发清晰明确——父亲经营这一家药铺,绥和缬都是草药之名,佴和出生于清明时节,那时绥草,也被称为清明草、盘龙草的小花正值盛开。
随后他也得知自己并没有被抛弃——父母双双离世,哥哥是为了他能过上好日子才把他送给姜家,却不曾想到姜家居然包藏祸心另有所图。在姜家被血灵教灭门他也不知所踪之后,哥哥以为他也被血灵教所害,一直苦修武学要帮他报仇,甚至前不久还奔赴了那场围剿。
得知真相以后,世上便没有了命途多舛的佴和,而多了触手可及幸福的何绥。
“咦?他要到哪去?”秦渊的话打断何绥的沉思。往下一看,原本雷打不动埋头苦干的那人居然站起了身子,正朝门口走去,他的侍卫尽职尽责地紧随其后。
“走!我们跟着看看!”秦渊搂住何绥,寻着下面的主仆二人灵活地在房顶上穿梭。
来到一处守卫森严的宅院,小心翼翼地带人在房顶上落下,秦渊纳闷,“这间客房住的什么人?怎么比乐清身边的守卫还多?”
结果轻手轻脚地掀开瓦片一看,何绥不禁低呼,“是他?!”
“你认识?”
“嗯,”何绥点了点头,“他就是被称为天机神算的姒小先生。”直到后来他才领悟出对方那句“于你,不如不见”是为何意——姒小先生怕是料到了自己寻找秦渊的路上会遇到危险。不过何绥并不后悔,因为这是他主动为那人做出的第一件事。
“若非品茗下棋,听琴论道,公子就请回吧。”
秦源刚伸手要推门,屋内便飘出这么一句清冷的话。抿了抿唇,他低声道,“今日并非劝你入朝为官,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听到这里,屋顶上的何绥意味深长地笑看秦渊,秦渊故作无辜地一摊手。
“该来的总会来的。”顿了顿,姒小先生才如是回答。
秦源面无表情地立定在门口,半饷,才调头转身,对十七道,“回去吧。”
眼见人毫不留恋地离开,何绥经不住调笑,“你的好弟弟还真喜欢拉人做官,连姒小先生都不放过。”
“哎哎,这不是朝中缺自己人嘛,”话一至此秦渊立即警觉地打住,信誓旦旦地道,“小何你放心,我和陛下约法三章过了,他不会再拉我了。”
以前这人叫他小和儿,可如今他姓名改了,对方却嫌绥字绕口,只是自顾地喊他“小何”。对他避嫌般的解释没有理会,何绥环顾周围的布局若有所思,随后,他转头一笑,“你不是对自己武功很自信嘛,从自己家里偷出去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于是,一个时辰后。
“大人!不好了!姒小先生不见了!”
“什么?!”久而不憩,正看奏折看得有些昏昏欲睡,秦源闻声却是立即惊坐起来,“怎么会不见了?!”
“小厮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屋里没人了,”对方讪讪地道,“那个……还在姒小先生房中还发现了一张纸条和一包药……”
药?!“给我看看!”急忙走出桌案。
蜡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药,和龙飞凤舞一行字的字条——“好好休息,乖乖吃药,人哥哥我带走放了,以后不许再强人所难。也不许欺负你嫂子。”最后一句写得格外潦草,似乎是匆匆忙忙捡了空隙补上去的。
“……”
“多谢。”姒小先生撑着拐杖费力地行了一礼。
“好说好说,”秦渊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要真想道谢,不如替小何算算他以后的命运怎么样。”
少年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点头回答,“劫数安度,日后自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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