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这隐隐的不适感,让他瞬间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抑制不住的红了耳根。
他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袭衣似乎是换过的,掀开被子,袭裤也换过。他重新躺回去,一边叹气一边看向房顶,思考着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倒不是他想借着喝酒赖账,只是事情似乎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其实昨晚,他本来的计划是喝些酒壮壮胆,然后借机扑倒刘淮之,让他彻底对祁云那小子断了念想。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他这酒也喝了,人也扑了,明明计划的很完美,可是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自己被压在下面?
早知如此,还是应该从长计议的好……
于衍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悔不当初,那在计划中本该被压的人已是端着个托盘推了门进来。
刘淮之一进门,就看见于衍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一手还一个劲儿的拍着床面。见他进屋,赶紧一把拽过棉被盖在脸上。
他熟视无睹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人也在桌前坐下:“醒了就别赖床了,我给你端了粥,下来吃吧。”
于衍躺在床上,没动。
“折腾了大半夜,可是没休息够?”刘淮之挑眉。
床上的人听了忍不住气了个哆嗦,想了想,还是没动。
“好吧,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亲自请你下床。”说罢,刘淮之便起身朝床那边迈开步子。
于衍听着他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随后在他身边坐下。不等他动手,于衍便一把掀开棉被,强忍着身下的不适翻身下床。看也不看床前的人一眼,径直向桌子走去。
他走到桌前,就见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旁边还配了两碟小菜。
还算不错。
他这样想着,便端了那粥吃起来。等吃到一半,才注意到桌子另一头放了把折扇。那扇子打开着,上头画着的梅花艳如朝霞,不知怎的就觉得有点眼熟。
不待他问,刘淮之就走到了他对面坐下,将那扇子拿起来说:“祁云前几日把这扇子拿了来,叫我送你。”
听他如此说,于衍方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年少时跟祁云争抢的那一把吗,他舀了一勺粥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当时当个宝贝似的抢走了,这会子送回来做什么。且我又不用扇子,我看八成是送你的。”
说着,脸色便又有些不好。
刘淮之见他如此,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于是,他便在刘淮之的注视下喝完了那碗热粥。
等他将那空碗放回托盘中,他才想起什么道:“马姑娘……好像已经找到她要找的人了。”
“你是说我大哥?”刘淮之问。
“你怎么知道?”马姑娘分明前天才见到刘谨之,且也未曾透露过他就是自己找的人,自己只是凭借她当时的反应而猜测的,淮之又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一大早,马姑娘就来府里找了我大哥,两个人在花园里聊了好一阵子。”刘淮之答。
“那他们俩聊完了吗?”于衍顿时来了精神,一副想要看热闹的架势。
“聊完的时候你还睡的流口水呢。”刘淮之鄙视。
“……”
造访刘府后没多久,马玉莲就向于衍辞了行。
于衍和刘淮之一路将马玉莲送到了城外,等出了城门,于衍的脸上这才显出几分不舍。
从小到大除了府中年纪相当的丫鬟,他还从未与哪个女子如此相熟。他看着马玉莲的侧脸不舍道:“真的要走吗,不是才刚找到人?”
马玉莲摇摇头:“没办法,家中来信,祖母身体抱恙,我须得立刻赶回去。”
“那你还会再来吗?”于衍将抱在怀中的包袱递过去。
马玉莲接过来,将包袱系在身上:“也许吧。不过就算再来,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于衍看着她,还要张口说什么,只听刘淮之开口道:“天色不早,马姑娘还是尽早上路吧。”
听得他催促,于衍赶紧伸手拉了他的手臂:“大哥还没来呢。”
手臂被紧紧握住,刘淮之也不急着挣开,只淡淡的看向身系包袱的女子。
“我先前已向刘大公子单独辞过行,他也特意为我践过行,这会儿不会特意过来。”她说着,抬眼看看天色,冬日里的清晨天色尚未大亮。她看向刘淮之,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时候是不早了,我也该启程了。”
“马姑娘……”于衍看着她一个翻身上马,张口还想说什么。刘淮之从后面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朝马上的人道了句“一路顺风”。
于衍看着马玉莲,不舍道:“保重。”
“你也保重。”马玉莲朝他一笑,扬鞭策马。少顷,一人一马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刘淮之陪着于衍在原地站了许久,眼见着天已大亮,二人这才回了城。
入夜,于衍躺在刘淮之的身侧,看着身边的人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伸出手指把玩着他的头发,不禁开口:“我总是这样宿在你房里,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刘淮之缠绕着他发丝的手指一滞:“哦?那你想宿在谁房里?”
“自然是在你这。”于衍说着,脸上不由浮上些担忧之色,“只不过长此以往,不知你府中上下会否有微词?”
刘淮之对他所担心的自是心中有数:“我大哥自小聪明过人,满腹诗书,家中长辈更是对我大哥寄予厚望。至于我,只要踏踏实实在家做我的二少爷,谁还多得是闲心来管我。”他边说边躺下来,将手垫在脑后,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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