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长袖衬衫,扣子扣到上面一颗,面色惨白得几乎不像人,嘴唇已经失去了颜色,长期不吃饭让他体力不支。
他就那样晃晃荡荡地走着,走到了海城市的天桥上。这是他们表白的地方,是傅霖出事的地方,是自己重生和毁灭的地方。
他坐在那里,从口袋里拿出银色口琴,一遍遍吹着那首熟悉的曲子。
直到体力不支得晕过去。
没有人搭理他,没有人看他,直到他发觉左边肩膀很痛,一看竟然已经化脓。
黄色的粘稠液体几乎要渗透厚厚的衬衫,还好他穿的是黑色,也不散显眼。
回去以后,他去了一趟诊所,强迫那人给自己上了药,然后离开。
其实谁都知道,上药只是一时的,他的胳膊不处理好,可能就废了。
可是他并不在意,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只要自己还能走还能跑就好,至于别的,管他呢?
谁不是一条命呢。
这三天,蓝优在三个不同的地点吹口琴。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海城市天桥上吹口琴。
他坐在热闹繁华的海宁街头吹口琴。
他在夜晚躺在河畔草坪上看着星星吹口琴。
这世间越来越模糊,很多次好像听到有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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