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腰,露出我的大拇指,悄悄的把手按上墙,想用它把上面的壁画剥下来。孰料我的脚才刚刚踩上一块地砖,墙里面就传来让我非常熟悉的后背发凉的动静。
我好死不死的踩到了一个机关,这个看着屁点大的墓室居然有机关,我脑子嗡了一声,扶着的那面墙轰隆闪了一条缝,我一个重心不稳就朝里面栽了进去。
完了完了完了,吾命休矣,三叔你害死我了。
墓道后面是一个几乎有七十度的大斜坡,我大头朝下连滚十八九个圈,两手只能胡乱的抓根本停不下来,不知道滚了多久才咚的一声撞上墙壁。
那一下撞的荡气回肠,我趴在原地半天爬不起来,后背的背包太重压的我喘不过气,脑子都快晃荡成豆腐脑了。缓了一会,我一摸脑袋湿哒哒的,肯定流血了,浑身都疼也不知道骨折没有。
按理说我不该这么大意,只是我先入为主觉得有人趟过了,再加上跟那些学生呆在一起的气氛太过轻松,这才马失前蹄。
不对,那一块来来回回不止我一个人走过,为了进一步查看那些壁画,那些学生比我凑的还近,为啥单只有我一个人掉下来?难道那墓道还有人脸识别功能,发现是吴邪就启动?
我缓了一会,脑子渐渐清明起来,回想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突然明白了这事不是偶然的,它是人为的。
那个壁画我一开始看的时候确实裂开了,但是没有翘起来,那个翘起来的部分太过刻意,是有人故意扣起来吸引我的。等我凑过去看的时候就触发机关,让我滚下来,和那些学生教授分开。
会这么做的人只可能是闷油瓶,因为我凑近的时候余光瞄到张秃子诡异的动了一下。他用这一招暗算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不知道他是来过一次早知道有这个机关,还是查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借机拿来对付我的。
闷油瓶想把我和学生们分开,这样才方便他做事,我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也不怕把我给摔死了。
“天杀的闷油瓶……”我咒骂了一句,用很别扭的姿势摘下背包,从里面掏了手电筒出来。
这学校预算看起来不咋地,手电筒很小一个,照明度也低,没用的东西倒是一大堆,能真正派上用场的没几样。
知道这里有机关我的心态立刻就变了,明白这里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态度也认真严肃起来。背包里有药水和纱布,我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然后用背包里的铁尺和两个小铲子做了个武器,滑稽是滑稽了点,总好过没命。
为了减轻负重,我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背包立刻就瘪了下来。被算计的感觉很不好,我一个人没枪没武器,只有俩铲子一个铁尺,看起来要多蠢有多蠢,现在如果有人想杀我,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我用手电筒朝上照了照,完全看不到头,而且坡道挺高的我肯定不可能原路爬回去。墓道的其中一头用封石堵死,我只能朝一个方向走,这或许也是闷油瓶设计好的。
这条墓道没岔路,没壁画,高度约莫两米。我朝前走啊走,看不见的地方一片黝黑,仿佛没有尽头,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在狭隘的墓道里无限扩大回响。
第三章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条墓道居然还没到头,七扭八拐的让我怀疑这条墓道其实是个圈儿,我现在就像装在仓鼠球里的仓鼠或者眼睛蒙布的黑驴,只能活活走死在这里。
我有点泄气,就地坐下点了根烟来抽,醒醒脑子也歇歇脚。在黑暗中行走很费体力,因为看不见全身的肌肉会不自觉的收紧,一放松就不想再站起来。我懒洋洋的靠在墓道上,想着那些学生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闷油瓶又该如何解释。
正想着,我突然听到好像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动静从墙里面传出来,吓了一跳,连忙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这个声音就像、就像有人拿着洛阳铲从我身后打盗洞……
我立刻跳起来,差点撞到头,慌慌张张的关掉手电筒拿起我的“武器”躲到一边,准备等那个人出来以后就给他当头一击。
那些学生肯定不会现在破坏墓里的任何东西,也不会是闷油瓶,他既然知道进来这里的机关,就没必要再打盗洞,就算是他,我这一棍子下去也断不会伤他一根头发。
那会是谁?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谁在这个墓里活动?是前面进来的盗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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