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未必,闷油瓶个头跟我差不多不说,看着瘦身上可结实,压在人身上沉的要死,这东西肯定跟他没缘。
那个人其实没被胖子打晕,但是一直一声不吭,任由胖子把他从头摸到尾再从尾摸到头。他身上带的东西真不少,除了枪和刀,胖子还摸出来几根雷管和人民币,立刻乐了:“看来这位跟胖爷我一样,没雷管不下斗,这是个好习惯!”
说完他把雷管和人民币一起装了,显然还意犹未尽,想继续找。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还搞不清楚这个人的来历,但是也不能把人家当个肥羊那么摸,缴了械也就算了,看胖子的意思恨不得把人衣服都扒光,忍不住开口道:“他还没死呢,你能不把他当尸体那么摸么?”
“我还没死呢,你能不把我当尸体那么摸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个人也开了口,我俩的同步率太高,我俩都愣了愣,我看他他看我,胖子踹了他一脚:“你有什么权利说话?我告诉你,胖爷我不是那种善待俘虏的人,胖爷我还没问你,你谁啊?叫啥啊?混哪儿的啊?来**啥啊?”
我看到胖子问他名字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我觉得那个表情很熟悉,但是说不出来,就在我仔细思考这个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的时候,听见那个人道:“我……叫关根。”
胖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关根?你爹是不是叫开菊?”
我也乐了,这个名字实在有点搞笑,起这种名字心还真大,不过我比胖子好多了,他笑的太夸张震的天花板都朝下掉渣。
我掸了掸一脑袋的灰,嫌弃的道:“胖子,人家名是奇怪了点,你也不能笑的这么夸张吧?掉我一头土。”
胖子摸了摸下巴,抬头一看:“胖爷虽然声如洪钟,也不至于震的墓道掉渣……”
关根躺在地上吼:“什么掉渣!墓道要塌了!还不跑!”
我和胖子也已经反应过来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是胖子笑的,但是提前让一个俘虏说出来就有点不爽。胖子一把把他拎了起来,像拎小鸡崽子一样,我才注意到他身高跟我差不多,只是比我瘦很多,怪不得墓道打的偏瘦。
墓道已经从掉渣变成了剧烈的抖动,听动静分分钟能砸我们一脸。胖子大骂了几句倒霉,怎地刚从盗洞跑出来就遇着塌方,狗日的欺负人,是不是有王八蛋在上头放炮仗。
我让他别骂了,节省些力气赶快跑,要是有人放炮仗总会听个响,别回头是墓道里本来就有的机关。慌乱中我看到关根的背包就在我脚边,想着可能会有能用得上的东西,随手捞了起来背在身上。
逃跑的过程十分狼狈,墓道顶不停的砸东西下来,我们又顾不得捂脸,被砸的眼睛都张不开。掉完渣以后墓道顶就开始掉碎砖,轰隆隆发出断裂的巨响。我也闹不明白这个顶怎么会突然崩塌,这个结构很结实,就像胖子说的,没人放俩二踢脚轻易不会塌。
关根的手被胖子绑在身后,跑的更加艰难,时不时的还要小跳两下越过障碍,忍不住喊:“咱们现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能把我手松开吗!我保证不跑!”
胖子喊:“俘虏没资格要求这么多!你现在就已经在跑了!”
我喊:“别吵吵了!都快砸成肉饼了!没空给你松绑!快跑!”
关根没法子了,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被活埋了,他只能努力保持平衡避免自己摔倒。他手虽然绑着跑的挺快,比我还快一些,就是姿势比较好笑,我也没空笑他,只闷着头一个劲的朝前跑。
墓道的突然崩塌非常诡异,胖子说肯定是小哥弄了什么机关,我们得赶快找到他,省的误伤,他一员猛将的折在这个小地方怎么对得起革命建设。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逃到了一个小的侧墓室,外面的墓道已经全塌了,晚一点全给活埋了。
等没动静了我还特别去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残肢断臂,想来那些学生教授不在上头,才松了口气。
我头上给墓砖砸了好几个包,呲牙咧嘴的,胖子体积大比没比我好多少。最惨的是关根,他俩膀子绑起来的根本不能阻挡,头都砸出血了,我从我的背包里掏了纱布给他,让他自己捂着点。
胖子问关根:“小同志,你也孤身一人来倒斗啊?找着主墓室没?”
关根摇头:“没有,我才刚来,还没有摸到墓室就被你们抓到了,敢问两位怎么称呼啊?大家聚在这个斗里也是缘分,有财大家一起发嘛,还得多仰仗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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