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江水寒脸上神色立刻变得慌张起来,好不容易消散了热度,额头的温度仿佛又开始升高,“快点走吧。再不过去,辛大哥恐怕要担心你了。”说完也不敢看辛月明一眼,低着头顾不上方向就夺路而逃。
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如同少年时期般纯粹,“小寒,你说大哥会担心什么呢?”
听出了辛月明话语间的挪揄,江水寒根本不敢回头,稍稍偏过头低声道,“还不快走!?”
回应他的是更大更加喜悦的笑声,江水寒脸上的红色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只能快步朝前走去。他的心里,却满满都是那个人,沉甸甸的让他安心,他的心情,就像是发现一个巨大的宝藏,兴奋到无法描述。
当两人磨磨唧唧,准确来说是辛月明,磨磨唧唧来到辛河清面前,已经是接近晚饭的时刻。长时间不见,重逢第一面辛月明却像是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拉着自己师弟逃走,饶是辛河清想了很久也没想清楚到底为何。
只不过这些疑惑,都在两人见面后被辛河清抛在了脑后,许久不见,刚刚也没有好好看一眼,现在辛月明站在他面前仔细端详。个子长高了,以前只到他鼻子的臭小子终于与他一般高,眉眼也越来越像父亲。
从小大家都说辛河清像母亲,而辛月明更像父亲,但辛月明与父亲的关系,也许就是因为太像,两个人不没有过半刻父慈子孝的和平模样。辛河清清楚,正是因为辛月明长得像父亲,父亲才望子成龙,希望辛月明能够像他一样,事事争先。
可惜辛月明并不是那种性子,对他来说,更喜欢行云野鹤的随意生活,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家族的责任,这样的生活谁不喜欢?每每父亲与辛月明都要闹得鸡飞狗跳,直到辛月明自己提出要求,要上逍遥派拜师学艺。
而那时父亲似是放弃,也似是了悟,答应了辛月明的请求。那年开始,辛月明离家前往青山,辛河清开始掌管家族生意,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们聚少离多,他们只能匆匆见面。家里再没有父亲追着辛月明鸡飞狗跳的场面,也没有父亲训斥辛月明母亲在旁担忧的场面,仿佛随着辛月明的离开,家里开始变得寂静。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月明。”辛河清眼里满是复杂,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言的人不止他一个,辛月明也是如此,踌躇半晌才冒出一句话,“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辛河清点点头,朝他温和一笑,“你看,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辛月明担忧道,“我听,你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本想说出宋庭川的名字,可辛月明向来眼尖,刚进门的时候就看明白了宋庭川与大哥之间的距离,以及大哥对宋庭川的抗拒,在心底替宋庭川默哀的同时,他也开始纠结起该如何向大哥解释他与小寒的关系。
不过即使辛月明不提及,辛河清也知道那个说出他伤势的人一定是宋庭川。
不满地朝宋庭川瞪了一眼,辛河清转过脸,面对辛月明时,刚刚脸上的怒意仿佛从未有过,温和道,“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辛月明点点头,对宋庭川怨念的眼神不屑一顾。
“你想好怎么对付林志成了吗?”
“大哥你知道了。”
“恩。”辛河清道,“以前我也和林家这位大少爷见过几面,没想到文质彬彬的面孔之下居然藏着狼子野心。”
说着,辛河清表情变得严肃,一脸慎重地望着辛月明,问道,“月明,我问你,这几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辛月明不明白辛河清为何这么问,但也回答道,“没有,大哥,我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父亲教导我的,我永远都不会忘。”
“这便好。”辛河清道,“可是以后向林志成复仇,也不可以做违背道义之事。”
辛月明笑道,“大哥,你难道还不信我?”
面对辛月明,辛河清本就崩不住脸上的严肃,被他这么一说,只好摆手道,“我哪能不信你?”
兄弟俩之间的自然让站在一旁当木桩也不愿离开的宋庭川十分艳羡,可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干瞪眼听着两人交谈。
辛月明笑笑,继续说道,“林志成心很大。前几天回来的路上萧家还传来消息,最近蜀州挖出一块天降神石,留言漫天纷飞,都在说现在这个皇帝的位置要坐不稳了。”
辛河清神色变了变,摇头道,“他居然打着改朝换代的主意,也不想想,他林家能受得住二十四桥吗?”
“二十四桥现在已经不是朝廷的走狗。”宋庭川终于找到说话的空档,连忙道,“就在挖出神石消息传出来的同一天,乾主上官博向全武林告知,他们脱离朝廷,不再受朝廷控制。”
他讨好的模样与平常那个妖孽傲娇的宗主形象完全不同,辛月明暗暗移开视线,不忍再看,免得这位记仇的宗主大人找他麻烦。
辛河清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朝辛月明问道,“你是想帮助朝廷?”
“是。”
辛河清认真思索了番,道,“朝廷派去赈灾的是何人?”
宋庭川又十分没有颜色地插嘴道,“右相杨吟清。不过换个名头你可能更熟悉,莫问宗的宗主,柳梵悠。”
辛河清听到他后半句,惊讶地倒是忘记训斥他多嘴,喃喃道,“柳梵悠?莫问宗的宗主竟然是他。”
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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