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话不算数逗我玩呀。”
陈威眼一瞪:“再顶嘴削你呀。”
“你就能欺负我能奈,你咋不削咱爸呢?”
重来一世陈威对这个弟弟只有疼爱哪还舍得下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思考着这时弟弟喜欢的东西,灵光一现打起商量:“你听话,(四声)叽给你。”
“真的?”小胳膊一伸接受他哥的脱衣:“全给,骗人是小狗。”
“行。”
小短袖脱下身,陈威又摸了一把弟弟的小肚腩,报了刚被“视奸”之仇,走到院旁拿起水瓢漂满水,灌在压水井顶,提压几下压手柄,井头出水口一股股清水流入缸中,水缸满了趁着没出哑声时,忙用水瓢接满灌了几口下去,清清凉凉带着甜味,沁人心脾、甜到心底,舀了水倒在大洗衣盆,在脏衣服打上胰子,“哼哧哼哧”地搓起来,一个个泡沫从衣服上冒出来,一会儿就成了一大堆白沫子,油汪汪的小短袖,洗了三遍投了三遍才看出来是件灰色的,这季节都忙着下田,起早贪黑的离家近的中午赶回来做顿饭,孩子太小的就放地头,家里就两口带点饭也省着来回跑省点又省力。
陈威又换盆清水,等到中午太阳足些水晒热乎点,给自己和弟弟洗洗,陈青那身上都成道道了。
“看你那埋态样,还笑呢也不闲砢碜,去把笤帚拿来咱俩扫院子。”
陈青把他哥的手一扒拉:“别拿了,昨个咱爸抽你给抽折了。”
“……”
陈威提了一下弟弟打消了原想抱着进屋的念头,今年他9岁有饭量没体重,别看陈青才5岁整天到处疯跑那身肉养得很实诚,爬上炕从炕柜里找出一件干净的短袖给陈青套上,在外屋找了把用布条包的镰刀头:“走,上地帮忙去还能挖点婆婆丁沾酱吃,杂草捡回来喂鸡喂猪。”这年头养猪也是一种流行,每家每户都养上几头,陈妈算是新手不敢多养,家里就一公一母两头,平时糠里拌点菜小猪长的白白胖胖的。
陈青小手一伸:“(四声)叽呢,啥时给?”
“回来就给。”
陈威锁上木头院门,一手提着竹编筐一手牵着弟弟向记忆中的地头走去,1米高的院墙是用木板削尖围的,那把锁就是暗号证明家中没人,村子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个偷盗行为,大道坑坑洼洼,偶尔有牛车马车经过,拐进田间小道碰到了田头抽旱烟歇气的冯大爷,看到兄弟两人一抹搭眼,磕了两下烟嘴对着老伴说:“老陈家那两个娃完犊子,这么点儿就从村头混到村尾,长大还得了?他爸抽的轻了,就该好好归拢归拢,要我非吊起来揍让他长长记性。”
陈威低着头拽着弟弟走过去,谁叫自己理亏呢,他记得不错的话,那一砖头呼的就是人家的孙子。
又走了十来分,陈青小手一指:“哥,看咱爸妈!”得了弟弟的提点,脑子犯懵的陈威清醒了,前世他真没上过几次家里的地,一是家人一心让他好好学习,二是地也不多,种几垄黄豆再种上些土豆,一年的存粮是够了,爷爷奶奶名下有好的稻地和麦田,不过老两口想着帮衬下他二叔家,地也一并带过去了,说是有些偏向不过陈威知道,他二叔和他是一套号的,没人压着就无法无天,有了儿子后倒是改了,可能也品出点为人父的责任了。
第二章
站在地头也看不清父母的表情,只能看到带着草帽和挥舞的锄头,陈威放下筐挽起裤腿,对陈青说道:“你在田头玩别踩到苗。”说完在爸妈铲下的杂草中扒拉着能喂猪的马扎菜,上一世和哥们上饭馆点过这道菜,叫的是学名马齿苋,菜一上来他气的差点番白眼,拿喂猪的招待人太他妈的不地道了,解释半天才明白现在返璞归真人和猪都能吃。
陈妈直起腰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额头的汗,回头眯着眼看了下:“彬子,那是不是咱家小威和小青?咋觉得这孩子不太对劲呢,不是真给削坏了吧,你说你这个当爹的,哪能那么下狠手,屁股抽的一道道的,这天热冒汗了多蛰的慌,我可告诉你,大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的,饶不了你。”
“你瞎咧咧啥,”陈跃彬看了看蹲在地头那两团,他这个儿子也不知随了谁,胆子大鬼主意也不少,就是没用到正道上,在村里走一招非闹得怨声载道、鸡飞狗跳不可,骂过、打过死活改不了那坏性子,昨个在气头上是没注意力道,听着媳妇絮叨他心里也烦:“你懂啥?慈母多败儿,那小子的性子再不帮着改改,以后有你哭的地儿,你还别不服气巴不得你把我蹬了,今个蹬明个就能找个18大姑娘。”
陈妈掐着腰,瞪着眼睛,锄头往地垄沟一扔开吼:“你去找就你穷成那个德性,还好意思找大姑娘呢,老娘连着生了两个儿子,还想咋地?数数全村有几个能连着得俩带把的,儿子没事我还能对付跟你过,小威都有点啥,看我蹬不蹬了你连带儿子都带走。”
“得得,”陈爸一哈腰把锄头塞给媳妇:“咱干咱地,哪有你说的那么邪呼别达理他们,小威你还不知道,一准装可怜让咱们心软,告诉你李小兰,他干啥我都懒得管除了不上学这块,他要敢再有这个念头还得削。”
陈妈心里还犯嘀咕,总觉得大儿子乖的奇怪,听陈爸一说寻思着八成也是这回事,又回头看一眼才继续铲着地。
“哥,咱回家吧晒死了。”陈青报怨了,陈威立马提着满满当当的筐站起身走到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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