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时候他不妨以伤换伤。
当天晚上,跟邢亦说起这个的时候,苏恪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带了一丝柔和地笑。
邢亦欣慰地看他,没有说破。
他一直认为苏恪成长的环境太过孤独,需要一些除了他以外的朋友,这也是他将他送到枫都军校的目的之一,如今当真看到他有了朋友,自然是乐见其成。
苏恪和白恩义的运气都不错,他们没有抽到对方,也没有抽到首发,扎扎实实又对战了几次才分别走上赛场。
预赛是积分制,一局的输赢并不至关重要,因此无论苏恪还是白恩义都没有感到丝毫紧张,可苏恪没想到的是,等他从赛场回来见到的竟然是一个已经没了神智的白恩义。
邢亦原本想瞒着苏恪,他怕苏恪接受不了,毕竟,这几乎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苏恪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瞒得住。
邢亦带苏恪去看白恩义。
这时候已经过了最初的混乱,守着白恩义的只有白家兄弟,而那个原本表情丰富会抹脸,会抱怨苏恪不会安慰人的白恩义已经变成了一个眼神呆滞,口角流涎,痴呆症患者。
苏恪几乎难掩自己的悲伤,走到近前去细看。
邢亦轻声将之前他们的努力说了一下。
比赛完白恩义就没有出模拟仓,白沉音察觉不对进去看时白恩义就这样了。这之后白家兄弟包括他在内已经检查了不知道多少次,结论是没有任何损伤,连脑部cd都做了一个,仍然没发现丝毫异常。
而白恩义身体之健康,绝对没有可能突发这种说不出来的怪病,白家也没有相关神经方面的遗传病史。
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只可能是人为!
可是,是什么人有所,又是如何施为?
按说,白恩义的对手最为可疑,他来自承古帝国唯三所面对的巴恩共和国,因为国家制度问题,该国自诩先进,卓尔不群。承古帝国与之关系比起艾格兰来还要恶劣,往届的比赛就相当火爆,不过因为模拟仓的缘故,并没有在比赛中出现过伤亡,仅仅是赛后会有些摩擦。
谨慎起见,比赛的录像也被他们调来颠来倒去看了很多遍,可怎么也没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破绽。
苏恪静静地听着邢亦的阐述,不动声色,额头却微微见汗。
邢亦吃惊地看着那些晶莹的水滴,他告诉苏恪这些,一方面是觉得有让苏恪知道个中详情的必要,另一方面也是集思广益,看苏恪有没有什么特别想法,但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似乎苏恪正在做着某种方面的努力。
这种努力似乎特别费精神。
邢亦有些心疼,却无法出声阻止,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当然希望白恩义能恢复。
但是,这总有个度,他不可能因为白恩义就让苏恪陷入某种险地。
邢亦默默在心底里给自己定了个极限时间,准备一到这个时间还没有结果的话就阻止苏恪。
问题是,打断真的不要紧吗?
邢亦心中忧虑犹豫。
苏恪告诉过他,在吟唱咒语的时候被打断的话,施法者很可能会遭受魔法的反噬,且苏恪目前的所作所为甚至还超过了他对魔法的认知。
就在邢亦的这种举棋不定之中,苏恪终于停止了他那种无声无形的努力,整个紧绷的精神慢慢地松懈了下来。
邢亦松了口气,借着摸他头的姿势,自然地给他抹去的额际的汗珠,悄悄用眼神向他递了一个问号。
苏恪微微摇头。
邢亦不知道是情况不好还是不方便说,果断地向白沉音、白沉墨点了点头,带着苏恪跟来的时候一样,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白沉音、白沉默始终都没有发现苏恪和邢亦有什么异常,一方面苏恪做得隐秘,另一方面他们的主要注意力还都放在白恩义身上,若是他们注意到了苏恪的异常的话,只怕早就心动异常,定要留他下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白恩义虽然不是白家嫡系,却也是白家极近的一个晚辈了,资质又是如此的出色。
苏恪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可这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目前为止只有邢亦知道个大概,连花错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单单学会了冥想和吸收元素而已。
“怎么样?”
邢亦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今天出了大事,花错表现得比往常都要乖,看苏恪比赛回来之后并没有粘腻着苏恪,只让华薄暮一个人带着就跟教官参加比赛去了,此刻房间里再没有别人,邢亦没有任何顾忌。
“很不好。”
苏恪黯然地摇头:“他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攻击,很难保证会恢复。”
“精神攻击?”
邢亦一愣。
苏恪细致地解释说:“魔法除了最基本的五种元素之外还有时间、空间与精神这三种。这三种相对玄奥,更难把握。我在刚才的探查中发现,白恩义的精神状况现在已经处于一种完全无法掌控的混沌状态,应该是受到了类似精神魔法之类的攻击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类似,意思也可能不是?”
邢亦敏感地抓住了这一点。
苏恪谨慎地回答:“魔法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应该是另一个位面的存在,而且魔法攻击的效果往往更加锐利,也就是更容易精神受损,而不是这样完全归于混沌——当然,专攻精神领域的魔导师大概也能做到这一点,但是因为进益困难哪怕在我前世也极为罕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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