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唐跃抬起头,也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会儿。”“哦。”谢萌章应了一声:“你今天不过去吃饭吗?”唐跃埋着头没有看他:“不了。”
谢萌章走出大楼,搓了搓手。就耷拉着脖子往回走。因为刚过完年,所以严晓刚和曹云请了年假回严晓刚老家去了。他们过年是在曹云父母家过的,现在得一碗水端平。他们是忙碌得整个新年都没有消停,谢萌章却闲得没有事做。他都觉得自己贱贱的,是想要照顾唐跃的,又害怕进一步的亲近。明明知道很折磨人,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超市买了食材,又买了两人份的,付账的时候才发现,又懒得拿回去,只能拧着沉甸甸的口袋回家。晚上却没有做饭,而是端了碗泡面,坐在沙发上吃。吃完了面,打了饱嗝,洗了碗,谢萌章看了会儿电视就觉得很憋屈。
那种憋屈像是潮水,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说喜欢自己,就得接受他,凭什么他可以做了那样的事就拍拍屁股走人,一去五年,毫无音讯,凭什么他回来以后就要按着他的想法办,凭什么自己要受他左右自己的情绪。谢萌章卷缩在沙发上,凭什么呢,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到头来,还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他越想越委屈,就这样抱着抱枕洒了几滴马尿,而且不可遏制。
谢萌章对于自己晚上突然感怀流泪的事情很是羞恼,觉得自己跟女人一样,像是经期来了情绪反复。早上对着镜子中红肿的眼睛恶狠狠的竖了中指。
谢萌章的眼睛好像肿得颇厉害,一进公司就逗得人看他。上电梯的时候琳达站在他旁边,还询问他需不需要请假。谢萌章觉得有些丢脸,还是摇摇头。
工作还是和平常一样,从早到晚的忙碌,吃午饭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坐在员工餐厅里。谢萌章一边吞咽一边想连琳达都觉得他状况勘忧,可今天递文件给唐跃的时候也没见着他问一句。要说吧,谢萌章这人有点自寻烦恼,唐跃他关心他,他觉得人家别有企图,可要是不理他,他有满心的失落,觉得唐跃没良心。
谢萌章的自我折磨同时也折腾着唐跃,他的眼睛看着文件,心口却闷得不行,心烦得要命。索性给魏自乔去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魏自乔脱离了幼年的轻浮,倒是一个很知情识趣的友人。
下班的时候唐跃没有像以前那样埋首在文件里,而是收拾了一下就走了。走之前也没跟谢萌章打招呼。谢萌章看到他离开房间,一副有事在身的样子就恨恨的咽了口唾沫。心中还是暗骂:“没良心的,没良心的!”
唐跃这边在和魏自乔喝酒,就聊到了谢萌章,唐跃自然是满腹的牢骚,正发泄着呢。接到个电话,是谢萌章来的。
“喂。”唐跃找了个僻静点的走廊,蓝幽幽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楚神情。“喂… …”谢萌章问:“你在哪呢?”“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有事吗?”隔着电话,唐跃的语气倒是放温柔了些。“哦,我牙痛,还以为你有空,给我买点药过来。”谢萌章说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弄出来的借口,似乎想要提醒唐跃自己今天状况不好。唐跃那边沉默一会儿:“我现在有事,你严重吗?”谢萌章赶紧说:“那算了,我自己下楼去买好了。”“恩,那好。”唐跃等了一下,让谢萌章先收线。
回到座位之后唐跃明显有些心神不宁,魏自乔笑着说:“谢萌章来电话来了吧?”唐跃摸摸脸,干笑两声。魏自乔就起身:“算了,你过去吧,我也该回了。”唐跃拉住他:“不了,过去了又舍不得走,自己找难受。”两个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唐跃想了想,还是没去谢萌章那里。
谢萌章没想到唐跃真的不管自己了。他前段时间躲躲藏藏还有点赌气,可心底还是为唐跃那些细小的付出而高兴的。现在一下子没了,就觉得烦,谢萌章一纠结,就真的牙痛了。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还出了点血。想了想,就给公司去了个电话,说要请一天假。
唐跃上班去得早,本来想要看看谢萌章,结果又接到消息,说谢萌章请假了。琳达帮着将谢萌章的工作做了,唐跃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就觉得十分沮丧。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唐跃想了想就买了些水果,准备去探望谢萌章,可是车开到楼下,又不知道要不要下车。眼看着暮色四合,水果躺在塑料袋里呈现一种萎靡的颜色,唐跃还是下了车。就是喜欢他啊,没自尊,让人甩脸色,那又能怎么样呢。
用钥匙打开门,屋里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声响,唐跃打开灯,入眼就是谢萌章侧躺在沙发上,胳膊扬起盖着眼睛,屋子里冷飕飕的,好像没开暖气的样子,谢萌章身上的毯子也歪盖在身上,大半个肩膀和胸膛都在外面。
唐跃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本来是拉毯子,可是手摸到谢萌章的胳膊,却是冷冰冰的。唐跃就摇晃他:“醒醒。”谢萌章拿开手,眼睛还是种的。睁开眼看见唐跃,有些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唐跃就俯下身,双手穿过他的背脊和腿弯,把他横抱起来:“去床上睡吧。”谢萌章嗯了一声,又觉出冷一样缩进了唐跃的怀里。他赌气也赌够了,现在唐跃一点示好,他又觉得温暖,就不想放开。
把谢萌章放到床上,又盖上厚被子,唐跃温柔的说:“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点粥。”唐跃去了厨房,又打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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