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般紧要关头,您怎可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就算咱们一时打不过,还有这铁桶一般的皇城依助,就算……就算耗也能耗死他们。”嘴上说的硬气,可底气虚的紧,连一旁的文秋都能听出来,骄横跋扈了一辈子的余相爷这是怕了。
“耗?皇城就这么大点,人家占领了大半江山,到底是谁耗死谁啊。”姬昊瘫坐下来,冲着余钧摆了摆手,“您回去吧,晚上我就派人把孩子送过去。”到了到了,姬昊还是想着保自己一家香火。并非是他不相信老七会斩草除根,老七要做仁君,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肯定会善待他留下来的孩子。
可吴怀达也要来了,他这个人虽然滑溜,但是对于老六这外孙还是相当疼爱的,外祖杀了老六还不算,居然带着人悄悄一把火将老六一家子包括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都烧成了一捧灰。吴怀达进京之后,能不想着要报复吗?到那个时候,老七只要顺水推舟一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一家子怕都得死在吴怀达手里。
到那个时候,黑锅让吴怀达背了,好处都让老七拿了,这样血赚的买卖,老七不可能不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
么么哒各位小天使
明天更新结束,这篇文就此完结了
爱你们,比心。
☆、心神俱伤
广济寺。
承志半弯着腰, 跟着一个小沙弥走进禅房,就看到自家原本铁塔一般的二弟现在剃光了头,一身宽大青灰色的僧袍衬的他瘦的好像就剩一把骨头了。
“二弟, 跟我回去吧。爹和破虏马上就要进京了。”
平胡眯着眼睛正在数珠子,听承志这话眼皮子都没有翻动一下。
承志惨笑着坐到一旁的蒲团上, 咳了半天,继续说:“你大哥我不傻, 前几个月你出入今上潜邸是为了什么, 我也明白。你恨破虏,恨得要借今上的手杀了他,对也不对?”一想起父亲信中所说这俩月来了最少五批杀手,这些人不但想要贤王的命,还捎带脚的要弄死破虏。再一联想二弟前几个月常驻东宫,这里面微妙的关系, 承志虽然心如刀绞, 可也不得不承认, 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平胡忽然暴起,一把扯断了手中的念珠, 通红着眼珠子低吼了起来, “难道我不该恨他吗?若不是他对芳菲有所不轨, 怎会……怎会……”怎会害的芳菲走上死路,怎会让他到了如今这妻子皆死家破人亡的地步?!
“那我夫人的死,我又该去怪谁呢?”想起袁氏临死前交代的那些事情,承志心中闷闷地疼, “平胡,母亲临死之前将他交到你我手中,当时你才七岁,还是懵懂不醒事的年纪。你曾哭着向母亲保证,说要爱护幼弟,要他快活无忧地长大成人。破虏是我二人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你一清二楚,你扪心自问,他可真的会对袁氏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吗?”
平胡冷笑道:“我离家读书时,他就是个五六岁的娃娃,那时候看着好,日后未必。他?他干的不合规矩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也说自己对于内宅之事不曾注意。你敢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他真的不曾对芳菲做过什么吗?”他的芳菲性子柔婉乖顺,胆子又那么小,若不是有人给了她暗示和希冀,她怎会一步一步陷的越来越深,最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那是你亲弟弟!!”承志被平胡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坏了,呛咳着吼了起来,“你只凭着自己的臆想,就要为了一个害死亲嫂的女人,派遣杀手去杀了他吗?”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我没有这样的弟弟!”平胡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句话,“从他勾|引嫂子开始,他就不再是我弟弟了!”看着苍老的不成样子的大哥,平胡心里一半是冲天的愤怒和怨恨,一半是酸涩的痛楚。
为什么?明明是破虏害的他没了妻儿,大哥却一心护着那个小畜生?同样都是兄弟,为什么大哥却站在了破虏那边?!
一晌沉默。
看着平胡慢慢恢复平静,跪在地上捡佛珠的样子,承志慢慢开口:“那你为何在人家上位之后,不但没有留下来,反而又回了广济寺,粗茶淡饭地当你的和尚?”承志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问他:“那位勾结北胡,差点坑杀十数万边军一事,你可曾参与进去?”
平胡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你最好不曾参与进去!”承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扭头说了一句:“爹他们三日后攻城,若你参与过此事,等爹回来了,你自己给我去跪祠堂。不要以为剃个光头披件□□就四大皆空了,你只要身上流着钟家的血,就决不能干出卖国之事!”
京城郊外。
素薇一掀开帘子,就看见破虏缩在帐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在雕木头。
“呵,这不是咱们英勇无双的小钟将军吗?眼看着要攻入京城了,你不带人备战,跑这儿猫着玩木雕?”
破虏懒洋洋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素薇觉得这段日子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破虏素来是个活力无穷像小太阳一样的人,可自打前几个月跟姨夫一|夜长谈之后,人就变得懒散又沉默。若不是她曾经见过破虏和姬隐并肩站在一起,破虏开怀大笑的模样,她真的得怀疑是不是俩人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破虏心中郁结。
“我听说你把手底下的兵都塞给黑五,不打算参与这次攻城了?”
“嗯。”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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