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得仁贺奈是抱着这种心态跟自己上床的。
“喂喂——”
里维从吧台里探出身子。
“把贞操坚守了半个世纪的人是怎么样的?被福山看上了的,即使上了年纪也是漂亮的可爱男人吧?”
“哪里漂亮了,那就是个普通的大叔。如果是没接触过的人还可以疏远,但他跟我是同一间公司的。”
里维叹了口气。福山跟他说:“请我喝一杯吧”,他就往杯子里倒上了啤酒。
“福山在公司没出柜的吧?”
因见识过不少大场面,里维轻抚福山。
“看上去是很老实的人,应该不会乱来吧。”
“就是那样的人冲动起来才可怕,要是你不跟他交往的话,说不定他会把你的事在公司里宣扬,可能还会自杀呢。哎呀,不过在某程度上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喂喂,你到底是帮哪边的啊?”
耸了耸肩膀,送了个好像还带着“啪嚓”声的秋波。
“我一直都是恋爱中人的同伴。”
里维把手肘撑在吧台上,手掌托着下巴,摆出一个杂志封面的姿势:
“虽然福山说是趁着醉意,但是我觉得一个五十岁的处男,要把自己奉献给一个按年纪算都能做自己儿子了的男人,还是需要相当大勇气的,毕竟就那样从清水的舞台上跳了下来啊。”
他感慨万千地说。
“年龄相差那么大,又不是福山喜欢的类型,交往不了也没办法呢。但是甩掉人家的时候要温柔点哦,算我拜托的啦。”
不期然想起到现在为止的分手场景。分手大概都是对方提出,自己只要同意就好了。在外面乱搞被发现,对方含着泪骂“你去死吧”,这种情况下并不会觉得痛苦。只会觉得是连上床都让自己厌倦的对方的错。
温柔地甩掉他也没关系,但是福山并不懂得怎样提出分手才算得上温柔。
福山工作的沟渊建设,是面向老年人和与残疾人对住宅进行无障碍化改造的建筑公司。成立初时只是一间仅有五名员工的小公司,但随着社会人口老化,对这方面的需求也在增加,现在已经成长至员工总数一百二十名,东京都内有三间分社的公司了。
社长沟渊和夫今年五十岁,是个高个的美男子,看上去比实际年轻。没必要的时候不会到工作现场显摆老板架势,懂得灵活变通。有领导才能又聪明,还很幽默。
福山公司非常受欢迎。没有特别希望进入哪个行业的福山,脑海中模糊地描绘it企业的形象时,被朋友拉去听了几场就职说明会,当中就有一场是沟渊建设举办的。社长的话风趣幽默,简洁明了不冗长。听了这个男人的话,福山也觉得自己也好像能干上一番。
决定到沟渊建设工作时,朋友说了“这水准不是太低了吗”这样失礼的话。现在干的事的确很普通,但总有种预感,觉得这间公司会越来越壮大。
跟福山预料的一样,公司的业绩在踏实地增长。开始很少的工资逐年上涨,去年的奖金涨幅更让人震惊。
他很快就明白了改装工程的趣味性在于“变得容易使用”即使夹在挑剔的客人与设计师之间经常紧张得胃痛,但最后听到了“委托了你真是太好了”这句话时便能忘记所有辛劳。
公司内有好几个部门,但福山自从入职起一直在营业部。说起那是没有派系也没规定营业额的工作,朋友震惊道:“做营业怎么可能没有规定营业额。”但在沟渊建设里,即使不规定最低营业额,大家还是很认真在工作。想轻松赚得高收入这样性格有问题的家伙们,受到特别低的初薪冲击,半年不到就会失去信心辞职不干了。
大概是因为业绩不错的关系,福山在公司里的人员也很好。姑且有了个“系长”的头衔。
沟渊建设总公司位于巢鸭地区,在七层的公司大楼里,首层是展示室,二楼是营业部和会客室。
公司大楼相当有历史。砖结构散发着暧昧的昭和气息,着实是昭和时代的产物。虽然也有过要重建的说法,但结果还是就这样用了下来。为改造住宅而来的客人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比起一尘不染的玻璃外墙展示室,昭和时代建成带点土气的展示室更能让他们安心。
会客时用来招呼客人的也是昆布茶和馒头。当初不知道是谁觉得这样好玩就用这些来招呼客人的,却意外地得到好评,于是就这样沿袭了下来。
上午在一楼的展示室入口处送走了客人后,福山回到了二楼的营业部。刚才的委托人是七十岁和七十五岁的夫妇。老年人经常是怎么说也说不明白,同样的问题象无限循环一样反复问,仿佛陷进了无论怎样挣扎都爬不上来的流沙一般,但最后还是拿到了订单。
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到椅子上,后辈市之濑递来一杯咖啡说:“辛苦了”
“哦,谢啦”
市之濑是个容易跟人亲近又可爱的男人。矮矮胖胖的体形,脸也像仓鼠一样圆溜溜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
“刚才的客人很难搞吧。我刚才在旁边的会客室里接待客人,听到福山先生把消除玄关的阶梯讲解到第三次时,真觉得太可怜了啊”
“是四次”
“诶?”
“我讲解了四次啊”
市之濑苦笑道:“那可真够呛的”
“说明玄关也够辛苦的了。还有没有说要把孙女介绍给你?”
“有这样说”
“作为男人的我也觉得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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