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泥蹭得脏兮兮,口中念念有词,悉悉索索的却听不清明。杨长风与女性打交道不多,大部分基本上有一个统一的昵称唤作“窑姐”,女学生是一个何等可望而不可即的群体。杨长风一下子变得束手无策,只得结结巴巴道,“丫头…没事儿吧。”
女学生摇了摇头,“这位先生…我没事。”
“来让我瞧瞧…”手刚摸上少女的长袜,杨长风立马脸红了,二十年的生活经验告诉他女学生是文化人,是只可远观高瞻而不可亵玩的,连想都不能想!愣二青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慌慌张张抬了头,正对女学生满含笑意的眼睛。
原来女学生也能生得一双桃花眼啊,真媚…
刁克戎手插裤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杨大胆抱着位学生装扮的女子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满脸喜气架势似是在娶亲。刁克戎于心内嘲讽了部下的智商,荒山野岭的“良家妇女”他倒是敢捡,而眉目间却不流一丝怀疑之色。
“长风啊,这女子是谁呀?”
“她…她是山下的女学生,家里要把她逼嫁给不喜欢的人,就躲进山了…”杨大胆小心翼翼地将女学生从怀中放下,满脸通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燥的。
“哦..原来如此!”刁克戎对着女学生笑得格外开朗,彬彬有礼伸出了白手套,拉过女学生的手轻吻一口,“小姐,幸会。”
才从杨大胆怀里下来的女学生一惊,又跌在地上,忽而幡然醒悟般,千娇百媚地甩了刁克戎一记飞眼。
刁克戎对女子的挑逗无动于衷,心内对其身份大约有了个猜测,道貌岸然将女学生从地上拉起,笑道,“这位同学似乎不习惯鄙人打招呼的方式,据鄙人所知文明开放人士在男女初见时都喜欢以亲吻来显示热情,如果同学不知道这种习惯,便是鄙人冒犯了。”
女子一愣,随而笑盈盈道:“这位军长,奴…我念的是女子学校,平时看不见男人的。”
刁克戎点头表示深刻理解,“既然如此,同学就与我们一起上路求个照应吧。敝姓刁,担任旅长一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出来,我把你当自家妹子看。”
“我姓梅,梅凌霜。”女学生一笑,桃花眼弯的像两朵月牙,看得众多小丘八心神一荡——这女学生长得真是比窑姐还要媚。
杨大胆吞了口水,在心内打算盘,她叫凌霜,我叫长风,她十七,我二十,她生得貌若天仙,我也威武不凡,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可面前还摆着刁克戎这么个强大的竞争对手,杨长风无比哀伤地叹了口气,深感自己的爱情之路曲曲折折前途渺茫。
“那刁大哥,我们走吧?”
一声大哥喊得杨长风肝肠寸断,自己那儿是军长,到旅长那儿便成了大哥。待看到梅凌霜亲亲热热拉着刁克戎的胳膊,杨长风只觉男儿泪呼之欲出,心脏恍然被绞成一团。
杨长风失恋了,还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二十年来的首次悸动被残忍地扼杀在摇篮里了。
“不过妹子啊,”刁克戎恭恭敬敬拉下梅凌霜雪白的胳膊,“刚刚我两个得力属下从这里出去,人就没影啦。估计这是有妖物从中作祟,你说呢?”
“不…不会吧,这世上哪有妖魔鬼怪,刁大哥,你这可太迷信了!”
刁克戎盯着梅凌霜,意味深长地一笑:“唔,但愿如此。”
另一处,黑狗正使出全身气力,奋力抵抗扑面而来的无耻狂徒。
“黑狗,好弟弟,都这个份上了,来让我干一炮吧!”
“你他妈的,都这种情况了,满脑子还尽是这事儿…想想怎么活命啊!”
“活命?”豹子冷笑道,“都这种情况你居然还认为能活命?趁着还有力气,我们一人一次,那才叫不枉此生。”
一个时辰前,当两人刚走到树后,四周的泥土突然耸动坍塌,两人着力不稳,猛然跌了下去。借着四周高大的灌木掩映,就恍若是凭空消失,不着一丝痕迹。
等到了底下,在感叹了一句“别有洞天”之后,黑狗与豹子才发现,此行连凶多吉少都称不上了,简直就叫做有来无回。
两人被罩在铁笼子中,情形大约与被宰杀前的禽类相似,周围都是五六条庞然大物,看不清颜色纹样,勉强只能摸出个形状大小,据外形推测应该是虫子,但生得有两人长,半人粗的虫子,基本上可被称作“妖怪”了。
五六只虫怪蠢蠢欲动,较为含蓄者在铁栏四周磨蹭,热情豪放者直接爬到笼子上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彻彻底底阻断了光源。
虫怪体味腥臊入鼻,前半个时辰黑狗与豹子齐力与气味作斗争,久置其中,待到嗅觉被麻痹之后,便是理智与本能的斗争了。
按理智来谈这时候应该掏出家伙自行了断,而两人恰恰都是本能占了上风,不过于黑狗那叫做求生本能,于豹子他将求生本能转化成了性(天气真好)欲。
黑狗不乐意,他还得留力气活命呐!
“豹子,豹子你别乱动!”黑狗突地停下了挣扎,“你听…”
在黑暗处,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冲着笼子渐渐靠近……
狐狸精
水中望月,雾里看花,在白茫茫中看美人别具格调,清秀者愈发飘逸,明艳者愈发妖冶。众丘八或蹲或立,除丘八头子刁克戎外无一不口水直流三千尺,眯眼欣赏着跪在地上摆弄树枝的女学生。
梅凌霜白肌似雪,双颊粉红,黑发如墨,生的娇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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