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们让我接小怡回家就是为了挖他心脏,经过我反复劝说才取消计划,但是态度很勉强。为了保证小怡的安全,我不得不监视他们。”薛子轩面无表情的诉说。
“你当初怎么不报案?”警员皱眉。
“都说家丑不外扬,我总得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你以为举报自己的家人很容易?你以为拥有这样的家人很光彩?”薛子轩眼珠赤红,头发散乱,脸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痕,看上去狼狈极了,他不停看手机,隔几秒就拨打少年的电话,焦急的情绪不似作假。
警员非常同情他,简单询问了几句便把寻找黄毅的通缉令发布出去。
另一头薛瑞三人一再否认音频的真实性,却依然被带回局里关押。由于音频是窃听的,其来源违反了正常的法律途径,不能作为立案的证据,所以警察必须找到更多的人证物证才能提起公诉。
好在福伯兆尹轩瑞的私人律师被买通的医生都是涉案人员把他们抓起来审问,总能找到突破口,这件案子要结案,一点儿也不难,只不过内幕实在是耸人听闻。从音频可以发现案件的主谋竟然和受害者的孪生妹妹,叫办案人员好一顿唏嘘:这薛家都是些什么人啊,太可怕了,幸好黄怡聪明,走的快。
翌日,两条重磅新闻横空出世,而且都与薛家有关的。第一条:撞了人的超跑,属于薛家的养子黄怡,他失踪了;第二条薛氏财团的总裁及其妻子女儿涉嫌谋杀黄怡被逮捕。
社会上一片哗然,薛氏财团的股价也一路下跌,公司里人心慌慌,乱成散沙。这种场面薛子轩早已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他迅速召开股东大会,宣布了几个非常庞大的跨国并购案,稳住了公司的股价和人心,接着去往车管所询问车祸的调查进度。
公司、股票、家业,甚至关押在拘留所的父母,都可以放一放,但小怡捅开的窟窿,他必须第一时间补上。他不能让他成为谋杀犯。没错,他的确是双重标准,无法原谅父母与薛静依的同时,却又可以包容小怡的一切。
也许有人觉得他罪大恶极,但薛子轩知道他是无辜的,在所有人里他才是最无辜的。如果没有薛家,没有胡东,他还与父母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虽然清贫,但温暖,安全、舒适。他来到薛家不是进了天堂,而是下了地狱。
当薛子轩一脸憔悴的跨进车管所,办案的交警投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听说黄一离家出走了?因为发现你父母和妹妹要谋杀他?”
薛子轩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交警挺理解他这种万念俱灰的状态,能像他这样为了法理而选择举报家人的人不多了。如果家人犯了罪,亲人都帮遮掩,那受害者怎么办,谁来给他们公平正义?尤其主犯还是薛静依,黄怡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太残酷了,不走不行。
“我想问一问,什么时候能把车子取回来?”薛子轩试探道。
“都撞成这样了你还要?”交警有些意外,不过想到这辆车全世界只有五台就这么丢了确实可惜,于是答道,“等鉴证科的人检查完,确定了事故责任人,就能还给你们,快的话一两个月,慢的话大半年。”
薛子轩没在多问,他可以直接找上面的人了解内容,离开车管所时,他问道:“赵寅醒了吗?”
“醒了,这会儿我们的同事和警察局的人正在给他录口供呢,这人心黑手贱呀,哪儿哪儿都有他掺合。”交警鄙夷的摇头。
“我能去医院看看吗?”薛子轩礼貌的询问。
“行,正好我也要去,一块儿吧。”
两人来到医院,赵寅还没从残废的阴影里挣脱,就又摊上了谋杀罪,正声嘶力竭的申辩:“我还来不及动手就出车祸了,算不上谋杀吧?警察同志,这应该算不上谋杀吧?你看看我,我也是受害人啊,我没偷车,是那车自己开动了,在街上乱窜。我告诉你,它忽然就勒紧安全带把我困在车上,然后踩油门,转动方向盘,开上了路。有鬼。是鬼在开车,你们相信我。”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语无伦次,站在一旁的护士值得给他扎了一针镇定剂,让警察等他情绪平复了再来录口供。
“有鬼在开车?”薛子轩甲做疑惑。
“这种话你也信?世界上哪儿有鬼!除非是有人在遥控那辆车。”说到这里,交警摆手道,“瞎,瞧我这异想天开的,具有自动驾驶功能的车最多只能开到每小时三十迈,比我们散步还慢,而且不能离开拿着遥控钥匙的车主五百至八百米范围以外,像赵寅这样开到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绕城范围达到三百二十公里,而且完美躲避所有障碍物,这是目前的造车技术无法达到的高度,也许再过五十年或者一百年我们才能开上这种车。
薛子轩点头,并不对这番话加以评论。离开医院,他给相关的熟人打电话,询问跑车检查的怎么样。
“你想拿回去也行,我让手底下办事快点,但我要告诉你那辆车完全撞坏了,没法修。”那人以为他心疼车,语气中不乏遗憾。
“车子有没有异常?”薛子轩沉声道。
“没有异常,赵寅还来不及动手。”对方显然也知道薛瑞买通赵寅在车上动手脚的内幕。这事儿闹得太大,估计帝都里耳目通天的人没有不听说的。
“我什么时候能拿到车?明天行吗?”
“一堆破铜烂铁你也要?”
“要。”薛子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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