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对对,我也看到了,一大队人前两天浩浩荡荡过去了。”
“我还以为凡庄打算就搬到咱们这呢?我差点要去投拜名帖了。”
“呸,就你这样,连给人家看门都不配。”
“嘿,会不会说话啊?”
这边刚要动口角,却突然从后面被人拉住了手,一群人回过头来,看到一个黑衣男子,面上没什么表情。
“嘿,你**嘛,”几个人都是本地的,一看是外地生面孔,立马又团结起来,“找茬是吧?”
“打扰了。”许庚忙放下手中力道,方才听到有关庄里的消息,有点急了,“在下方才听到你们谈论凡庄。”
“哦,看来又是个慕名而来的吧。”那个本来说要递投名状的男子,特能理解地拍了拍许庚的肩膀,“你就别想啦,凡庄可不会要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再说凡庄的人马都已经撤离雁荡山了。”
“撤离雁山?往哪里去了?”
“呦,挺执着吗?应该是回扬州去吧,我看他们往南去了,应该会先路经温州府吧。他们在我们这里也呆地够久了,秋凰楼也灭了,殷无迹也死了,无名剑也得了。”
男子还要叨叨,许庚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作了一个揖,转身飞快地离开了。
“啧,怪人。”
也是,是他没考虑到,庄主把该完成的事情都完成了,自然不应该在雁荡山多做停留,而是该打道回府。早知道直接往温州府的方向走,浪费了不少时间,许庚一边想着,一边按照店小二的提示找到了当地的马商。
买好马,许庚骑马回到了客栈,叩叩轻敲房门,还没敲第三下房门便打开了。
“徐哥哥,回来啦。”
“恩。”许庚踏入房门,“我已买好马,早些休息,明日早起。”
“嗯嗯。”金铃关上房门,转过身。看许庚正把房间里的四条板凳拼在一起,然后躺上去就闭了眼睛。
“厄,”本来想再搭话的金铃也只好讪讪地回床休息了。
“许庄主,你这是打算在我这雁荡山长久住下了吗?”一大早,鬼千机就摇着扇子上门理论了。
“鬼师,这几日叨扰了。”许晏之也不脸红。
“你的‘这几日’可真是够长的呀。”鬼千机笑眯了眼。
“不过看来许庄主在这里住得并不舒心呀。”鬼千机意有所指地看着许晏之通红的双眼和乌黑的眼下,“这是几夜没睡了?”
许晏之并没有接话,只道:“事实上,我有个不情之请。”
“哦?”鬼千机故作吃惊,“有什么事情许大庄主办不到?”
“不知鬼师是否介意让我在这雁山建个别院。”许晏之看向鬼千机,“以我的名义,不是凡庄。”
“不可能。”鬼千机第一次和许晏之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我不会带太多人上山,只有几个亲随。”许晏之并没有介意鬼千机的一口否决。
“没商量。”鬼千机想也不想,虽然依旧带着笑脸,却能看出他的认真。
“……”许晏之也想到会得到否定的答案,却没想到鬼千机如此坚决,旁敲侧击道,“既然雁山之地对鬼师如此重要,我很好奇鬼师又为何会把雁山之地当日让与殷无迹做巢。”
“交易而已。”鬼千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许晏之心念一转,对于鬼千机所言的交易心中有了计较:“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我择日就启程回扬州,只是家父故去后,家中留下许多故友的信物,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不知其中是否也有贵师尊的遗迹。”
“许大庄主不愧是武林中最会做生意的人呢。”鬼千机放下了手中的羽扇,眼神发亮。
“如若鬼师能够……”
“成交。”
许晏之话还没说完,鬼千机便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第二日,许庚又是起了大早,这次金铃也是学乖了,不用许庚叫,也早早就醒了,两人整理好行装,到客栈马厩牵了马准备出发。
“我们两个人骑一匹马吗?”金铃看着许庚牵了一匹马出来。
“恩。”许庚拍了拍马脖子,“会骑吗?”
“没有骑过呢。”金铃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不会骑马,还是因为要跟许庚同乘一骑。
“没关系,我会带你。”说着许庚一个翻身上马,然后向金铃伸出了手。
金铃怯生生伸出手,被许庚用力一带便上了马。
“坐稳,走了。”许庚一甩缰绳就出发了。
被许庚圈在怀里,金铃整个人都像红透了的虾子,心里跟着马蹄儿一上一下好不忐忑。但是很快她就没心思再想这些了,因为他们这一路就颠了整整三个多时辰。
中途停下来喝了口水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又上马赶路,只用了一天时间,太阳落山时间,他们便赶到了温州府,金铃觉得自己几乎已经要晕过去,下马的时候几乎完全是由许庚抱着下了马,连站都站不住,腿间热辣辣的疼痛,肯定已经被马鞍磨破大大一块肉皮。脚一着地,整个人就栽倒下来,许庚无法只能连忙将她打横抱起。
金铃感觉眼前的景象还是模糊颤抖的,她茫然四顾,问道:“我们到哪里了?”
两人面前是一处安静肃穆的府邸,许庚没有答话,他抱着金铃来到厚重的大门前,以一种特定的节奏轻轻扣了扣门环。
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开门的小厮虽然不认得敲门之人,却并没有阻拦而是将两人迎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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