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惊叹道:“天,他哪里是不世奇才,根本就是活神仙!”
萧炎忽然用手捏了捏刘慕辰的掌心,后者还没回神,就听他凉凉地朝贵妃问了一句:“他是怎么知道的?娘娘这便信了?”
贵妃:“我本半信半疑,觉得他冒死潜进来,也不可能是为了胡言乱语,正是举棋不定之际,他忽然拿了一封信给我……”
“信?”
贵妃点点头,方才舒缓下来的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窗棂上,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那份信上的字迹和我姑母当年的一模一样……”
刘慕辰愣了愣,忽然福至心灵,他轻道:“是潘霄……”
以潘霄的才能,要模仿爱妻的字迹,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贵妃惊道:“大人也知道?”
此句一出,刘慕辰的疑惑一下子解了十之□□,他将自己当日在潘府里遇见潘霄的场景与贵妃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后者听完,忍不住一阵唏嘘:“那日情况紧急,恒世子没说得这般清楚,想不到姑父这些年……竟都是这样过来的……”
刘慕辰轻叹:“人还在就好……想必恒世子告诉娘娘的那些事,都该是潘少爷从暗室里听来,再交由他传达的吧。”
贵妃摇摇头,声音陡然拔高:“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潘煦能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无怪他那宝贝孙子有样学样了。”
萧炎和刘慕辰双双一愣,当即觉得贵妃这话有哪里不对。
“娘娘……太子做了什么?”
贵妃抬眼,她直直地盯着两人,讳莫如深道:“皇上突然病重,二位心里不会没有疑惑吧?”
萧炎睁大眼睛:“娘娘,父皇他真得……”
贵妃摇摇头:“我没有十足的证据,但自打他病倒以后,就不再见我,还下旨卸了我协理六宫之权,眼下这后宫,是德妃的天下了。”
萧炎神色骤凝:“父皇不会突然行此举。”
贵妃:“那日恒世子来,也是为了此事,他本意是想潜入内宫见皇上,为了以防万一,才将那些事情先交代给了我,不想……他才离开没多久,就传来行刺的消息。”
刘慕辰微微阖眼,脑子里那根不怎么活络的现代人看剧神经在这个时候又开始作怪了,他肯定道:“皇上一定出事了。”
萧炎十指微颤,他沉着脸,对贵妃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日冒险进宫来,就是为了到我父皇那儿一探究竟。”
可眼下贵妃被卸了权,能接近萧世显的恐怕就只有德妃……
贵妃见二人神色凝重,脸上不禁浮起一笑:“你们觉得,本宫派人在宫门前苦守着你们,是为了什么?”
她慢慢走到门边,暖橙色的光透过窗棂,仿佛一件轻软高贵的纱衣,将这绝世美人曼妙的身姿衬得更为端庄,甚至还牵扯出一丝迷蒙的神秘感。
莫说刘慕辰,就连萧炎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悸动,他们看着贵妃拉开房门,一抹笃定的笑意自脸上浮现:“请二位在此呆上一会儿,再过不久就会有人前来接应。”
她撂下这句话,便一个人走出了庭院,刘慕辰凝望着她盈满病气的背影,不安道:“她不会有事吧……”
萧炎眯了眯眼,沉声道:“葛家女子素来与众不同,她当年为了帮三哥,可以不顾亲白之身诬陷葛峰,如今发生这事……”
刘慕辰蹙眉:“但愿她不要**傻事。”
两人在合薇宫又呆了半个时辰,直到天色昏暗,贵妃依旧没有回来。刘慕辰坐立不安,正想开个门透透气,庭院前忽然传来太监的行礼声:“参见娘娘。”
萧炎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刘慕辰身边,跟着他一同望外头看,进来那人玉簪云髻,宝蓝华袍加身,她柳眉柔目,看上去已有些岁数,但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种端庄大气,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不是贵妃,但这人刘慕辰却是认识的,尽管只有一面之缘。
“参见瑜妃娘娘。”他和萧炎一同下礼。
瑜妃摆摆手,从近处看,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妆粉就好像一捧石灰,刷得整张脸异常惨白,她费力地扯了扯嘴角,轻道:“二位不必多礼。”
刘慕辰眼敛微阖,他知道萧易的母亲出生不好,他自幼都是由瑜妃带大,瑜妃视他为己出,现在发生这事,想必对她的打击也是极大。
“七哥!”萧炎方才直起身子,就有一个半大少年从瑜妃后头探出脑袋。
萧炎愣了愣,笑道:“十弟。”
“参见十殿下。”刘慕辰直了一半的腰又再次弯下。
“免了免了!以后别跟我行礼,要不我七哥该心疼了!”萧瞻颇为随意地摆摆手,脸上扬起一个俏皮的笑容。
刘慕辰:“……”
他记得三年前他在中秋宴上见到萧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萧炎到底给这孩子灌输了些什么东西?
他看了看萧炎,想起之前萧鸿影对自己说过的话,刘慕辰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不问为好。
“瞻儿。”瑜妃的声音恹恹响起:“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懂事?”
萧瞻见自己母妃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又看刘慕辰和萧炎神色恹恹,想起近来的事,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当即没了玩闹的心思。
瑜妃看了眼萧炎和刘慕辰的装束,直言道:“本宫已为王爷和大人?*狭肆教滋监的衣裳,请二位速速换好,随本宫去见皇上。;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刘慕辰和萧炎面面相觑了一番,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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