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两人到了院子后面的小书房,小胖娃的玩具都在这里,平时家里忙的时候他就在这间房里玩耍。
陈二叔让两人找地方坐,沉默了一会儿对韩琛说:“你们的来意小徐已经和我说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一定要帮我们把凶手抓出来。”
“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你把当天的情景尽量详细和我说一遍,不要遗漏任何细节。”韩琛靠在桌沿上,认真的听他讲。
陈二叔沉吟片刻,娓娓道来:“我记得那天也是十二月十日,我们这里冬天并不太冷,但是昼夜温差大,阿清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太好,很容易生病,那天早晨起来他发起了烧,一直烧到了三十八度。我大姐三十多岁才生了这么一个孩子,平时宝贝的不得了,她责怪阿清他爹没把窗户关严实,害孩子着了凉,她骂了他一顿,这一吵二闹之后两人都没去看烟火,一起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韩琛问:“他们两位性格怎么样?”
“我大姐她是个急脾气,但为人讲义气也讲道理,只要不是孩子的问题一定不会和人起争执,至于阿清他爹完全就是个老实人,什么都听我大姐的,他们是自由恋爱,平时关系很和睦,虽然我大姐时常会骂他,但阿清他爹也从来不生气,总是呵呵傻笑,但那一次我大姐确实是不给他面子,大庭广众的就不留情面的教训他,让周围邻居看了笑话。”陈二叔闷声叹气,“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不好的传闻。”
“什么样传闻?”
陈二叔看了韩琛一眼,他沉着脸许久没有说话,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哽咽:“他们说是阿清他爹杀了我大姐,把她割喉之后再畏罪自杀。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但往往就是老实人发起火来才最歇斯底里,而且直到现在警察也没有给我们一个切实的交代。”
陈二叔低下头,把掉下的眼泪抹去。
韩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传闻是假的,他们夫妻是被杀害的,凶手并不是阿清的父亲,我看过记录,凶手杀害林威之后曾经拖动过尸体,他是死在房间里然后再被人拖进了门堂,他不是凶手。”
陈二叔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按住韩琛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韩琛点头:“是真的。”
陈二叔蓦然松了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这些传闻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陈二叔缓过神来,他擦了擦眼角叹着气说:“邻里邻居七嘴八舌的,很难说清楚是哪儿传出来的。”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陈二叔回忆了一阵说:“后来我们都去环心公园看烟火,当天晚上六点左右,我们一家带着小板凳出门,放烟花之前还有歌舞表演,我在公园占好位置之后,正好见到公园里有人卖芡实糕,这种吃食在我们这平时不多见,我想阿清可能爱吃,就买了一点,给了务实一半,另一半打算给阿清,如果我早一点给他们送去也许他们就不会死,可我偏偏等到放完了烟火才去,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让务实他妈先带孩子回家,自己一个人往大姐家走。我记得我到门口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血腥味直接就窜了出来,我走进门堂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阿清他爹,地上全是血,他当时已经没气了,我立刻往里冲想去找大姐和阿清,家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越往里走血越多,到了房间的时候地毯已经被血给染**,整间房间没有一块能站的地方,我大姐就躺在地板上,喉咙那里被开了一个大窟窿,整个脑袋几乎和身体分开了,我以为阿清也出了事,怎么找也找不着他,警察来了之后才在床底下发现了他,他当时晕过去了,高烧也一直没退,整个人都烧糊涂了。”陈二叔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禁不住地颤抖起来,手脚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冷的脸色发白。
“你说的床底是发现尸体那间房的床吗?”韩琛问。
“没错,后来他病好了之后就不会说话了,医生说是高烧烧坏了,再后来他爷爷得到消息来了小岛,我怕他再受刺激,想着离开这里也好,就让他爷爷把阿清带走了。对了,我这里还有这个。”陈二叔从裤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案子不了了之之后我一直没进去过,想着万一警察要复查,还是别破坏现场的好,要不然我现在带你们过去看看?”
韩琛看了看天色,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陈二叔犹豫了一会儿喊住转身出门的韩琛,缓缓问:“阿清的嗓子能治好,是不是真的?”他的眼神带着期盼,却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担惊受怕,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韩琛微微露出笑容:“我不是医生,不确定他能不能开口,但是事情总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要气馁,走吧。”
韩琛没有笃定的下定论,但这反而让陈二叔松了口气,一个不随意许诺也不随口说大话的人,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三人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小哑巴从楼上下来,他笑眯眯的凑上去比划:“去哪里?”
陈二叔**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庭希打哈欠:“去找撞我下海的人算账,你留家里陪陪大家吧。”
小哑巴担心的看着顾庭希。
顾庭希笑了笑:“开玩笑的,那位钱大爷非要给我医药费,他儿子今天在路上把钱塞我手里就跑了,陈二叔带我去还钱。”
小哑巴这才放心,挥挥手送别他们。
陈二叔松了口气,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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