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走进洗手间,表情冷淡的将满手的鲜血洗去,他缓缓回头看向堵在门口的那些人,眼中的情绪复杂的像是聚集了一团浓雾,看不清掩藏在深处的含义。
凌晨时分,在摆钟响起第一道铃声的时候,刘易斯的警车到达了别墅门口。
他带着一身风雪而来,刺骨的寒风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灌进了客厅,令所有人的精神蓦然清醒了起来。
刘易斯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之后,问莉莉:“那时候你怎么会去到辛迪的房间?”
莉莉怯弱的说道:“每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辛迪会来到厨房,交代我第二天要特别注意的事情,然后我才可以去休息,可是今天她迟迟没有来,所以我就去了她的房间找她。”
“也就是说事情发生在十点钟左右。”刘易斯的视线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之后说:“我可以问一下,十点钟左右你们都在做什么吗?一个一个说吧。”
厨娘第一个开口道:“我一直和莉莉在一起,直到她上楼去找辛迪。”
莉莉用力的点头。
刘易斯用笔记下,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聊了几句,随之面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挂完电话之后沉着脸对众人说:“刚才我的同事来电,辛迪的情况不太好,恐怕过不了今晚了,事态的发展越来越无法控制了,事已至此,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他看向伊丽莎白:“你呢,十点钟的时候在哪里?”
“我一直和亚伦在一起,就在偏厅聊天,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情了,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伊丽莎白擦了擦眼角,“没想到辛迪竟然也......上帝啊......”
亚伦点头:“没错,我一直和伊丽莎白在一起,我们相互间可以作证。”他的精神并不是太好,整个人虚脱一般的靠在沙发上。
事实上,所有人的精神都显得很萎靡,突如其来的情况令众人措手不及。
韩琛靠在墙上,表情冷淡的看着大家。
顾庭希见他似乎不愿意开口,主动说道:“我和韩琛一直在一起,十点钟之前我们在柏得温房间聊天,我们离开的时候正好是十点。”
刘易斯说:“这么说来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这里面有时间差,巴顿呢?你在哪里?”
巴顿愣愣的看着他:“我就在房间,一个人。”
刘易斯不置可否的点头,转而问格蕾丝:“你呢?格蕾丝小姐?”
格蕾丝紧张的说:“我在房间看电视,没有人可以替我作证,但我真的没有出过房门,请您相信我先生。”
“这确实很难说得清楚,尤其是我们在今天查到了一点新的线索。”刘易斯的视线直逼格蕾丝,“你已逝的父亲格林先生曾经有一位未婚妻,就在他们准备结婚的前一个月分了手,而那位女士恰好就是摩尔先生的第一位妻子。”
格蕾丝迷茫的眨着眼:“我并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您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这件事情你或许不清楚,但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刘易斯说,“在五年前你曾经被一个小混混抢劫,你被拖进了小树林,那个抢劫犯不仅抢走了你的钱包,还在你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刀疤,就在摩尔先生过世的当天,我们在为大家做笔录的时候,女管家辛迪提到了这件事情,她告诉我,那位抢劫犯是摩尔先生指使的,你脸上的刀疤也是他吩咐留下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玫瑰与金币(九)
格蕾丝如遭雷劈一般的愣在原地,声音颤抖着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刘易斯目光凌冽的看着她。
格蕾丝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捂住脸上的疤痕小声哭泣,恨不能把身体缩进沙发的缝隙里面。
“不要再逼她了,她也是受害者。”韩琛在那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和凶案无关,却间接的引发了这场悲剧。
刘易斯诧异的看着韩琛,“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韩琛抬头看向亚伦:“我应该早一点想明白的,可是偏偏晚了一步。”
亚伦微微皱眉:“韩先生想说些什么?”
韩琛没有卖关子,他走到沙发边,对刘易斯说:“下毒的人是伊丽莎白,而刺伤辛迪的是亚伦,他们是整件案子真正的凶手。”
伊丽莎白拍案而起:“不要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指控我杀人?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韩琛苦笑:“我曾在旅游的时候抓住过一名小偷,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开保时捷的车,浑身上下全是名牌,没有谁会相信他是一名小偷,即便你的皮夹子已经到了他的口袋里,你也会认为他是被人陷害的。”
伊丽莎白皱眉:“你想说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起源于一个赌约,他进超市偷走了一盒牛奶,当然他并没有被抓住,而正是因为他逃过了一劫,才让事态越发的难以控制,他演变成了一个真正小偷,仅仅是因为刺激,也因为他一再得逞。”韩琛满嘴苦涩,“我想说的是,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我还是要告诉所有人谁是凶手,我不能让凶手一错再错,第一次他们往咖啡里下了毒,或许他们也曾感到恐慌和后悔,但无论他们是怎么想的,事实证明,第二次他们将匕首刺入了无辜者的胸膛,如果还有下一次,他们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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