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他那气度,不愧是我们的南阳王!”
……
马上的皇甫瑾瑜和皇甫瑾珩听着两边人群犯花痴的话语,哭笑不得。皇甫瑾瑜还不知道,在南阳王城,他早已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了,老百姓都把他当作至高无上的主。但他知道的是,城外那些饱受战火施虐的百姓,肯定把他当作恶魔,对他恨之入骨,而在北方的阳朝人眼里,他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第9章 动摇
转眼间,又到了新年了。南阳城内的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他们为新年而庆贺,为战胜而欢呼,但南阳王宫内,却因皇甫瑾琰的殉职,而使这个节日失去了新年气息。
皇甫瑾瑜以不胜酒力为由,提前退出了那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大年宴会。
宴会上,母妃高举酒杯与群臣相贺,歌舞绕梁,响彻雍华宫,但是他刚失去了大哥,他怎么投入得了这种欢乐,酒入愁肠,如刀子般割得他心疼。母妃好气魄,他学不会,他还是会伤心、会恐惧、会想要逃避。是的,逃避。
二十二年来,母妃教予他的便是不遗余力向前冲,他也拼命冲了二十多年了,不怕艰辛,不问代价。可如今大哥的死,让他动摇了,多年来,他以及整个皇甫一族一直不遗余力不计代价地在追求到底值不值得?还是说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对母妃的要求有了怀疑的念头。
迎着冷风,皇甫瑾瑜信步走到了湖边,月光如水,为湖面镀上一层银光,宛如银镜。皇甫瑾瑜双手撑在湖边栏杆上,将头伸向平静的湖面,他想要借着明亮的镜子照清现实。不料,还为来得及看清,他便被粗鲁地拉开了。
“喂,你想**嘛?”说话的是李思晗,她是王相李远宁的女儿,今晚随父母出席南阳王室的大年宴会,会上她远远看见皇甫瑾瑜走了,便也偷偷地溜走了。
李思晗紧紧拉住皇甫瑾瑜,生怕他最傻事。皇甫瑾瑜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就那几杯,他不至于醉的呀。
“你怎么也出来了?”皇甫瑾瑜回头见是李思晗,不解地问。这个人好像总在他混沌不清的时候出现。
“你出来,我就跟着出来了咯。怎么了,你没事吧?”李思晗说着,手搭上了皇甫瑾瑜的额头,不烫啊,不放心,又搭上了皇甫瑾瑜的手腕,细细听着。
“哈哈哈,思晗,你这样子,真像个大夫。”皇甫瑾瑜瞧李思晗的紧张样,便玩笑道。
“我本来就是个大夫!”李思晗没好气地说道,自己为他看了多少次的病痛了,他居然忘了自己是个有名的大夫,他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他才苦学的医术吧。李思晗暗暗懊恼道。
“我不能受伤不能生病,因为我不能随便看大夫,有可能每一次看病便累及一条人命”这是当年受伤的皇甫瑾瑜在她面前暴露了身份后说的,她知道太妃的计划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差错。
“可人总是会生病总是会受伤的啊。”李思晗说道,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当皇甫瑾瑜专属的大夫。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大夫啦,只是你平时样子看起了不像。”
“我平常怎么了?”
“霸道、野蛮、粗鲁……”
“喂,我至于那么差吗?”李思晗用手肘撞了下皇甫瑾瑜的肩头,而后敛了脸色,认真问道,“不说笑了,你怎么了?”多年的相处,她知晓皇甫瑾瑜定是心事重重,“你还在为大将军的死伤心吗?”
“不是!”皇甫瑾瑜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在想,我们现在做的这些到底对不对?”
“太妃又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哎呀,太妃也真是的,她怎么……”
“思晗!”皇甫瑾瑜正色道,打断了李思晗的话语,“她是我母妃,不可乱说。”
“好啦,我知道啦,你是大孝子,我不说总行了吧。”
“其实,母妃她也是为我好。”
“我呸,她是为自己好吧,哪有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的,对你这样,对瑾珩他们也是一样。我二娘对我,都比她对你们好,我有时真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啊。”
“思晗!”皇甫瑾瑜严肃地盯着李思晗,吓得她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
“瑾瑜哥哥,你从一出生便是待着这里,面对的大多是太妃,根本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人,你也不懂他们的生活。所以照我说,你应该离开这个王宫,甚至王城去外面走走,这样的话,你就会发现外面的母亲对他们的孩子是有多好多好了,你就会发现你自己的母亲有多坏多坏。”李思晗说着咯咯笑起来,对隆懿太妃,她是有千万个不满,想起当年,太妃还要杀自己灭口呢,若非当年皇甫瑾瑜以他终归需要看大夫为由苦苦哀求,只怕她李思晗早就香消玉殒了,这一点让她至今耿耿于怀,每次见到太妃,汗毛就不自觉得竖起来。
“离开王宫,离开王城。”瑾瑜喃喃道,沉浸在去外面的天地见识一番的美好愿景中,全然没听李思晗后面讲了啥,做了啥。
“瑾瑜哥哥,瑾瑜哥哥,瑾瑜哥哥……”李思晗见他没应,最后只得在她耳边大喊起来。
“怎么了?”皇甫瑾瑜问道,她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被李思晗这么一吵,一点也没有不愉快。
“叫你都不应,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我们不说这些了,今天大年三十,聊些开心的吧。”皇甫瑾瑜愉快地说道,李思晗刚才无心之言,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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