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孩子身上得到什么,他爱这个孩子,愿意为他挡住风雨,献上一切世间珍宝,但此刻他如此脆弱,不得不向这个孩子求助,他嘴唇青白,微微发着抖:“祁儿,小皇叔好痛。”
李归祁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小的东西,轻声道:“父皇说这个能证明你的清白。”
李牧憔悴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祁儿,你相信皇叔,我没有谋反,你看着皇叔。”
李归祁抬起头,只是睁着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然后伸手把那方奴印扣在了他的胸口。
那一刹那,李牧脑子里是空的,震惊,绝望,愤怒,屈辱,这些都一闪而过,只剩下另一种情绪占据了他空洞洞的胸腔,他直直地看着李归祁的眼睛,被巨大的伤心淹没了。
奴印在他皮肉上灼烧出一个图腾,烧焦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如果李归祁死了,他会如同殉葬一般死去,而如果没有李归祁的恩宠,他也将死去,奴印图腾如同一道拴住他脖子的绳索,另一端牢牢地掌控在他亲侄子的手中。
从此他的生命永远地失去了自由,他的骄傲被人践踏如卑微的泥土,他再也不是从前的李牧。
李牧猛地睁开眼睛,手指痉挛似的,触到胸口隐隐作痛的奴印,过了这么多年,那痛苦不曾减轻,依然日夜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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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小故事2/abo
李归祁的身边没有oe,他的同学朋友多为都很少见,别提最罕见的o。
他只知道抑制剂很贵,如果要效果好对身体副作用小的就更贵,还有很多专业是不招收o的,对他日后的报考也会有影响。
李归祁想来想去,只觉前路茫茫,惶惶然地窝成一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上方一个阴影,李牧正坐在一边,拿着一张纸细看。李归祁一下子清醒过来,腾地坐起来,嗫嚅几句:“小叔……”便好似做错了事的低下了头。
李牧放下那张体检报告,英俊的面容带一丝工作后的疲惫,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担心。”
第八章
李归祁昏睡了几天,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刚好得差不多了,这一日又被拖起来,鱼贯而入十几个宫女,各个捧着精致的托盘,托盘上边衣物佩饰一应俱全。
李归祁自登基后便被幽禁,为方便李牧的私欲,寝宫被封得密不透风,因此平时也少有人至,多数时候他甚至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这回不知什么事却这么隆重,又并非大典的日子,李归祁本能地觉得不太妙,又不敢多问,被人翻过来调过去打扮得高贵漂亮,好似上刑场一样悲壮地走了出去。
外边等着一辆华丽的步辇,李归祁昏头昏脑地被几双手推上去,外边的风凉飕飕的,许是一直在床上待着,好久不曾出屋,冷不丁被拉出来放放风,他竟然不合时宜地感到一阵饥饿。
天边残留着一抹晚霞,瑰丽而寂寥,李归祁饥渴地看着,眼睛张得大大的,好像想把那景色一股脑地记在心里。
到了前殿,听见一阵丝竹悠扬,李归祁被人扶着下来,愣了愣,竟然看到了几个熟人。他一下就明白了,今天这盛大的宴席,都是为了迎接风连的大财主。
有宫人朝里边通报道:“夙帝驾到——”
便见一个少年缓步走来,瞳仁乌黑,肤色白皙,仪容端庄,若光说面相,李归祁自然是生得极好的,即便周身华贵之物也不掩仙姿玉质,消瘦的模样更平添一分飘渺清逸。
正首的位置给他留着,李归祁坐好后,见李牧在他左手侧,正和旁人交谈,没往他这里瞅,看样子是打算放权给他,李归祁便向右边看去,那边坐着是一个高大男子,面貌硬朗,眼睛深邃,叫人看不清虚实,他进来时,那人便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这时视线一对上,便端着酒杯笑道:“许久不见,殿下又瘦了,可是国事繁忙?”
说话那人服饰和风连的人不大一样,粗犷简洁中也足见其精美,正是青州十二部的首领韩木春。
青州因地域辽阔,物产丰富,是大陆西方国家中数一数二富庶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青州底下埋着一条强大而神秘的灵脉,青州的人自出生起灵力就比别的地方的人充沛,历史上出过许多强大的修仙者,自然也是兵强马壮。
而风连与之比起来便逊色不少,之前几十年间战事连绵,早已耗空了国库,更是欠了青州不少钱,即便这些年有李牧把持,能够勉强维持着,但没有天地英灵庇护的后果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逐渐贫瘠的土地也无法凭人力逆转。
李归祁知道欠这位大首领的钱都可以买一个小国家了,自然是笑脸相迎,端着一杯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多谢青州王关心,不过我想起欠了那么多钱,不知何时才能还上,便夜不成寐。”
韩木春听了,立刻哈哈大笑,“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多虑,若是不够,再说便是。”
任谁见了他,都会赞叹这是个爽朗大度的男子,但李归祁却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若是随便的应酬,李牧不会轻易把他放出来,以他身体有恙糊弄过去便是。
但韩木春不一样,他不光是青州的首领,是青州大权在握的王,是风连最大的债主,他还是一个很有名的喜好男色的浪子。
李归祁脑海里的念头快速闪过,之前他父亲还在的时候,和青州的关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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