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突然打开了。
一袭藏青色长袍的泓引面瘫着脸站在门后,垂眼睨视夏缈,又移开,看可怜兮兮的小银子,语气冰冰的:“不用跪了。”
说完转身走了。夏缈和小玲儿对视一眼,眨了下眼,瞬间换上一张谄媚的面孔:“小银子哟,呵呵呵呵呵……”
小银子艰难的站起来,两条腿抖的跟什么似的,小玲儿眼疾手快搀扶着,一把粗嗓子硬生生掐成水润水润的:“小银子哟,我扶你吧。”
估计不被扶着,也走不回自己的房间了,小银子含泪点头了,汪汪的:“小玲儿你真好。”
单纯的孩子哟,夏缈捂着嘴笑,浑水摸鱼跟着进了离忧门,守门的几个事先早被门主吩咐过,假装没看见,打着哈欠继续眯眼。
扶着小银子回了他的房间,夏缈二人不知该睡哪儿,眼巴巴的瞅着小银子。
小银子膝盖疼的要死,急着趴床上挺尸,随手指了自个儿房间的旁边两间空房,呜呜惨叫着扑到自己心爱的床上去了。
夏缈哎呀哎呀的进了一间房间,巡视一番,装潢勉强还行,摸了一把床,没有灰尘,应该打扫过,满意了一下,甩了靴子倒床上了。这一天他真的有些累了。
小玲儿见王爷已经睡下了,自己也进了夏缈临近的房间,洗漱之后,轻巧的也睡了。
这是属于离忧门门主fēng_liú史的开篇。
作者有话要说:
☆、入住
批了一晚的奏折,没有睡好,还要一大早起来上朝,夏玄宽揉着眉心任宫女摆弄他的头发,皇冠一定要戴好,他是君主,身份礼仪不可失掉。
“王爷还没回来?”他问的是身边一直候着的总管槿公公。
槿公公弯了弯腰,答:“是的,还没回呢。”
“离忧门那门主可能留他宿夜?奇了。”皇冠戴好了,他站起来,腰带扣得有些紧,他稍微松了一些,看了一下,腰也不是那么肥么,他严格要求了自己的饮食的,只求健康,不太满足自己的食欲。
槿公公跟着他,说话:“要不杂家写封信去催一催?正反要来那离忧也无用。”
他挺直了身骨,敛了脸上疲惫的神态,君主是不能把自己疲惫脆弱的情绪让自己的臣子看见的:“不用,都城呆久了,难免会闷,让他在外多玩玩吧。”
“好的。”
上朝的时候,他一直表情淡淡的看着台下的臣子,也不知在考虑些什么,听了丞相路康的启奏,也只淡淡抬了下手腕,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只是理了一下袖子。
“君主?”
“嗯?”他侧目看路康。
“荀城的事?”
“就这么办吧,还有事么?”他问。
“……无了。”
今天的君主有些心不在焉,路康垂了首,退了。
下了朝,他在书房,盯着桌案上高高的奏折,默了半响,提起手去握笔,指骨有些酸,他揉了揉眼,叹气一声。
其实,是有些困了。
离忧门处夏缈到是还睡得美,四肢平张,大口大口的呼吸,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哈……呼……’,跟只猪似的。
泓引已经起了,照例面瘫着脸,正坐在房里手指扣着桌面,面前摆着早食,清淡的那种。小银子在旁边伺候着,睡了一晚,膝盖好了不少,此时又是生龙活虎的。
“那个王爷呢?”
小银子挠着脑袋想了想:“可能还在睡吧。”
泓引垂眼,握筷子了:“叫他起了,把饭食端到他屋里去。”
“嗯,是。”领了命,小银子退了。
以他多年伺候门主大人的经验来看,门主今天心情肯定还不错。
去厨房端了一份早饭,叩响夏缈的房间门,起初还是有礼貌的,说:“王爷,你起了没?”趴在门上听屋里无人应,一脚踹开了门,大声吼:“王爷,吃饭了!”
“哈……呼……”夏缈翻了个身,继续猪似的叫。
小银子把早饭放在桌上,跑到夏缈床边站着,放大了音量大声喊:“起床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缈尖叫着蹭一下坐起来,一头撞小银子脑袋上,小银子眼冒金星的向后仰,嘭一下倒地。
偏头瞥了一眼,夏缈就当没看见,小声的埋怨:“喊人起床就不能温柔些么……”
还怪起别人来了。
衣衫凌乱的站在屋子中央,扯嗓子喊小玲儿。小玲儿端着早食跑过来,看见桌上已经有一份早食了,奇怪的‘咦’了一声。
夏缈迷茫的一摊手:“我刚起床。”
意思是他不可能自己去厨房拿早食的,有小玲儿伺候他,他基本生活废物,怎会自己去找吃的。
小玲儿也知道这一点,泪爬起来的小银子多半也猜到了一切,也不管他。放了早食,伺候夏缈梳洗。
“真是王爷呵,洗漱都是人伺候的呢。”小银子撞疼了脑袋,就不怎么客气说话了。
“你们家门主不是?”夏缈站在那里,迷茫的盯着小银子。没有睡到自然醒的话,这只王爷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迷迷瞪瞪的。
说到这个小银子骄傲一仰下巴,学着自家门主哼了一声:“当然不是,我们门主说男人家家做什么都要靠自己,所以像起床穿衣这种小事都是自己做好的。”
其实原话不是这样的,泓引原话说的是:“男人嘛,还是独立一点好,像起床穿衣这种小事我如今尚未娶妻自己做了也就罢了,等有了妻子自然就是妻子打理。”
那是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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