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来又是一通笑,笑完了说:“神经病,挂了。”
袁来挂了电话就下了楼,欠儿欠儿的踢了踢躺在沙发里睡成猪头的刘飞卓,对方只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屁股。
周一下午。舒清朗一下班就开车来了老别墅区,正根据袁来发来的地址找小破楼的位置。
当他把车开进了来才发现自己多余让袁来给自己发地址了,虽然这儿一排别墅都长得都一样,但是袁来口中的小破楼他还是一眼就找出来了。
小破楼外掉了漆的墙皮上被喷了一层乱七八糟的彩绘涂鸦,一看就知道是极其不走心之作,……再要么就是画的主人实在没什么艺术细胞。
舒清朗把车停在小破楼大门口就下了车——主要这地方看起来也没别人住了,所以他就随便停了。
别墅门口是个通体漆黑带着锈迹的大铁门,门上还被人歪歪扭扭喷上了‘悬空’两个大字,‘悬’字写的很开,看起来像是‘县心空’似的。
舒清朗先走过去按了按门铃,结果按了半天愣是没响,他差点以为这门铃是单向朝内发声的了。
半天见没人应声,他又敲了敲门,结果同样半天也没人出来开。
舒清朗拿出手机找到袁来的号码拨了过去,对面接通了先是一句:“靠!你他妈别放这儿!”
舒清朗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一愣:“啊?”
袁来这才说:“喂?”
“少爷出来开个门。”舒清朗说。
袁来拿着一手卡牌,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对乐队几个人吼:“我去开门,你们别耍赖啊……”
舒清朗就看见面前的铁门猛的一震,接着门开了,袁来拉开门以后抬手把用肩膀夹着的手机拿下来挂断,塞进口袋里问:“你怎么不敲门?”
袁来今天穿的是一件学院风的薄款针织衫,顶着一头浅棕色的卷发,看起来青春又乖巧。
都是假象,舒清朗想。
“我敲了啊祖宗。”舒清朗叹了口气,说:“让您开个门就这么不情愿啊,这大铁门都被你踹碎了快。”
袁来一把门打开就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这门有脾气的很,不踹它一脚他不给脸啊。”
舒清朗回手把门带上,跟上他,笑道:“看来是随你啊。”
“滚蛋!”
舒清朗一进来就被这别墅里别具一格的混搭风震惊到了,他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禁对悬空乐队这几个人的审美产生了严重的质疑:“你们……真的是搞艺术的?”
几个人看上去正围着一圈在玩桌游。
“哥?”听到声音舒茕从桌子前抬起头,问:“你怎么也来了?”
舒清朗把装着袁来衣服的纸袋顺手放在沙发扶手上,说:“把他衣服送过来。”
这话一出,其余几个人都抬起头看向袁来。
袁来结结巴巴道:“都,都,看着我干嘛?”他点了点面前的棋盘,催促道:“赶紧赶紧,该谁了?时遥到你了,出牌啊。”
舒茕还盯着舒清朗看,他没回视对方的目光,只是看着他们面前的不知名棋盘问:“不是说要写歌吗?怎么玩起来了?”
王奕拖长了音道:“写不出来啊——”说完,他看着舒清朗突然像找到救星似得,把他拽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朗哥你替我玩会儿,我去上厕所。”
说完从桌上抄起烟盒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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