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在呢。”林辛一下下轻轻的拍着临郁的手背,柔声回应着。
次日天还未亮,病房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病房内不断传来焦急的嘶喊声,一声又一声,无一例外喊得全是临郁,听的言老夫人瞬间绿了脸。
一帘之隔的林辛听的也很不安,眼看临郁就要摒弃过去迈入新‘恋情’,这紧要关头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恢复记忆的狗血岔子!
但现实往往就是爱出乱子,言谨嶙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望着床边的言老夫人直问临郁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不就那样,别动啊,吊着水呢,别乱动,跑针了怎么办!”
林辛一脸兴奋的看着窗帘上的阴影,万般期待他们吵起来,但没有,护士很快就推门进来了。
“怎么了,大白天的,外面太阳那么好,你们床帘怎么老是拉得那么劳,拉开晒晒太阳啊!”说着,护士快速的手一拉,破除了两张病床间阻碍。
窗帘一拉开,言老夫人的脸也一下黑了,阴恻恻的叫护士过来换吊水瓶。
而护士却全然不在意,边换吊水瓶,边似火上加油般的嘱咐两人“你们这床醒了别去打扰隔壁床,他还没醒呢,这阵子病床紧张,没有单人病房。”
言谨嶙听到这话,侧头看了眼还在昏迷的隔壁床病人,这一眼望过去,却再也转不回头了,“林,临郁!”
“喊什么喊,没看到我弟还睡着呢,尽给人找麻烦。”正在倒水的林辛瞪了眼言谨嶙严厉制止到。
“他,他怎……”
“让你别喊你还喊,他订婚宴上被灌醉了后来发烧就进医院了。”
“谁,谁的订婚宴……”
“你管那么多干嘛,跟你有关系吗,要不是病房紧张你以为我想让他住这里?别说话了,病房要清静。”
逞了一嘴之快的林辛强忍者想上翘的嘴角,瞟了眼满脸焦急愁苦的言谨嶙,唰的将床帘拉了一截,挡住了他的视线。
“要是好了就赶紧转院或者出院,别一个劲的盯着我弟。”
听了这些话的言谨嶙有些失意,更多的是心里滔天般的酸意和妒意,林辛的话第一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个借口,如果不是无意间眼睛晃到临郁手臂上的手镯话,这个手镯是一对,自己曾想买,但被临郁发现后明确制止了,还被打趣了眼光问题。
一整天,言谨嶙都是心事重重,头一直看向临郁的方向,不管言老夫人怎么说怎么劝都不肯回头。
看着一整天,在入夜时把临郁给看醒了,医生进进出出,在临郁身边围了几波医生后,病房终于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可怕,言谨嶙看着窗帘上临郁喝水的动作,喉结跟着上下滚动,整个人紧张的就跟当初当面告白一样,惴惴不安,想要一把拉开床帘问个仔细,却又害怕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而另一边的临郁,要不是护士来挂盐水时强势的拉开床帘,可能出院都会被林辛蒙在鼓里。
“你不是说旁边是个老大爷吗?”趁着言谨嶙出去检查,临郁瞪着林辛开始责问。
林辛有些心虚:“他又不记得你,管他干嘛……”
“不记得我还两眼泪汪汪?你当我瞎啊?”
“他,装可怜……”
眼看林辛要被责骂,发放单子护士冲进门送上了一张检查单“现在马上去做ct检查,在门诊楼五楼,要轮椅去护士站取。”
林辛双手捧着这张宛如救世主的单子,眉开眼笑的跑出去取轮椅。
由于排队检查人太多,回来后发现言谨嶙已经在病房了,这让坐着轮椅进来的临郁有些尴尬,麻利的躺回病床后,临郁立马朝着林辛手口并用的比划,把窗帘拉上!
心领神会,林辛详装冷漠的去拉床帘,还没拉到就被言谨嶙诚心的阻止了“医生说要让太阳晒进来,通通气。”
林辛冷冷一笑,“这么大的窗户还不够你透气?”说完唰的拉上了床帘。
没等林辛回椅子上坐下,言谨嶙长臂一伸,哗的又拉开了“不够,还要阳光进来。”
林辛无言的翻了个白眼,转身给临郁倒水拿面包,“饿吗,先吃点面包,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临郁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火锅,辣的。”
“哦,那就吃清炒毛毛菜,青豆玉米,番茄蛋汤,蘑菇炒咸菜……”林辛充耳不闻,坐在床边看着手机里的菜单念了一大堆的素菜。
临郁越听越不满“一个肉也没有吗?”
林辛自顾自的点点头,“嗯,新出了青椒土豆丝炒肉丝,不错,点了。”
临郁不爽了,“肉呢?”
林辛啧了一声,“这不有吗,青椒土豆丝炒肉啊。”
“我,我带你去吃火锅,辣的!!”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的言谨嶙立刻小心翼翼的插嘴。
“吃你个头!”林辛冲过去瞪了眼言谨嶙,麻利的拉上床帘。
住院才两天,临郁就觉得好累,不敢轻易说话,不敢轻易下床,说一句隔壁床的言谨嶙就会立马附和说十句,下床上个厕所言谨嶙立刻从床上惊起小心又心急的问自己要干什么,林辛都没这么烦。
下午阳光正好,临郁躺在病床上,看着悬挂在上方的盐水袋心烦意乱,从医院醒来后,该想起的不该想起的都想起来了,手表店的冷漠无视,咖啡店语言侮辱,无比清晰的射映在临郁的脑海里。
所以不管现在言谨嶙再怎么小心翼翼绞尽脑汁的搭自己的话,自己都没有应过一句,金主二字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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