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直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著眼前一样呆呆的木偶,双双对视,沈默良久,费禕木偶也不知道该不该再说话,宋友直突然发出"啊~"的一声短促的喊叫,不堪忍受这完全打乱自己认定的世界规则的景象,感觉神经终於绷断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宋友直在沙发上悠悠醒来,睁眼就见到一个木偶坐在自己身边,扭头,看眼睛的方向似乎在看著自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晕倒前......
"啊!"这声惊叫极为短促,因为被费禕木偶捂住了嘴。费禕看到宋友直身子半撑著,还微微地发抖,瞪圆的眼睛里全是惊恐,一只手还在使劲掰著自己的手,应该是在挣扎。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什麽时候见过这个镇定的男人有如此j-i,ng彩的表情了?竟然还是因为自己!
捂著宋友直嘴的手不敢放,生怕他再叫非在这夜里把所有人叫醒就麻烦了。
"友,友直。别怕。是我,我是费禕。"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得不说出真相了。另一个当事人醉如死猪,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打呼噜,无处商量。费禕犹豫良久,别无他法,只能面对,不管姜维愿不愿意了。
宋友直听到这话,挣扎的动作顿了下来,转过眼来怔怔地看著木偶,半晌,听费禕又说:"真的是我,我死了以後附在这木偶身上了。"
"死了?!"宋友直本来还略略有些镇定了的神经,此时听到死字再次绷紧,下意识往後缩了缩,不让费禕的手挨著自己。
费禕见他这样,叹口气,心道:这宋友直平日里看似镇定强悍,临到这种灵异事上,接受度竟然不如一个小孩子。只好也不再上前捂著,收了手,顺便再退了几步,道:"别怕,就算成了鬼,我也没什麽异能,思维行为也与活著的时候一样,绝不会伤害你的。放心。"
这种语气如此熟悉,愣了一愣,宋友直算是相信了费禕的话,镇定下来,镇定下来之後,才感觉自己刚才的失态,很是尴尬地转过目光,有些闪烁地问道:"你,你是费禕,那,那......"宋友直用眼光在屋内搜索姜维的影子,没找到:"那,我今天送回来的那个东西是什麽?"宋友直这下连"人"字都省了称呼,直接"那个东西"。
费禕笑了笑,当然宋友直看不到他的表情,费禕只是觉得重新认识这样的宋友直挺有意思,不再如当人时的拘谨,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才施施然说道:"他,你也别怕,是另一个人,也不知死了没有,只是离了魂,附在了我的身体上。是个小孩子,脾气虽然有点坏,但不是坏人。"
宋友直虽然信了,但眼前情景的荒谬感犹存。看著眼前面无表情与自己侃侃而谈的木偶,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没关系。"费禕也不想为难宋友直,口气淡淡地开口道:"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j-i,ng神好了,我们再仔细说。"
见费禕木偶走开,宋友直才重新安心躺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著了。今晚,在一瞬间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世界三十几年来的坚定看法。灵异神怪,从前当做笑话,当做娱乐的话题,生生地出演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不相信都不行。
如何面对?如何面对没有了身体的费禕,如何面对不知道装了谁的灵魂的费禕身体?在知晓一切之前的那种亲密感,此时全然消失,不害怕是一回事,如何平常心面对是另一回事。虽然从前费禕的外表也就平平,但让自己面对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宋友直叹口气,自己确实不是什麽坚贞人物,难以付出喜爱。
转头看著在电脑前面忙碌的,据说是费禕的木偶人,电脑的荧光把木制的脸照得绿绿白白,益发地可怕。宋友直明明知道那就是费禕,可还是吓得转过头不再看,静夜里,只有劈劈叭叭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回响,宋友直终於在一团纷纷乱的思绪中沈睡过去。
一晚上糊涂的睡眠,宋友直再次醒来,就看到姜维正皱著眉坐在餐桌前喝粥,见宋友直醒来,只是点点头,道:"你也去洗漱一下,来喝粥。费禕手艺不错的。"
宋友直从昨晚到现在,愣了再愣,此时已有些麻木。只是看了姜维一会儿,听话地去洗了澡出来,换了费禕给找的家居服,坐在餐桌前,盛了碗粥,喝了一口,道:"你是谁?以前就认识我?"
这话问出来,连在一边看早间新闻的费禕都扭过头来,一付好奇模样。费禕与姜维虽然同居这麽久,问也问过一次,但什麽都没问出来就被别的问题打断,就一直没有再问,今天宋友直再问起,重新勾起了费禕的好奇心。
"嗯,我不但认识你,还是你的亲戚呢。"姜维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宋友直,抚了抚宿醉还有些痛的额头,给了个线索。
"亲戚?!你说是你是......"这次宋友直真的直了,一下站了起来,手指著姜维半天才憋出那个名字:"姜维?!!"
"有那麽吃惊吗?表哥~"姜维挑眉,摆了摆手让宋友直坐下,道:"我妈她还好吧?我也不敢跟她明说,怕她接受不了。"
"她表面还好,你也知道你妈的脾气,过度要强,有什麽感情也绝不外露的。"宋友直知道是表弟,心一下就定了下来,虽然知道姜维与自己有些利益上的冲突,但毕竟是熟悉的人,确实也如费禕所说,不是什麽坏人,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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