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了出来。大约他是从来没见过有谁敢和容锦白这样相处,觉得神奇,还很伟大。
他看向卓然的时候,都带著崇拜了。
一顿年夜饭吃得还算是……热闹?
吃完饭关慕说要散步消食,容锦白嘲笑他:“你是八十岁老头子了吗,吃完饭还要走一走才消食?”
关慕庄重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趁年轻不爱惜身体,到七老八十就有得罪受了。”说完他转向卓然,“尤其是你,看你脸色我就知道你最近纵欲过度,这样可不好啊年轻人,要克制,克制!”
卓然脸色都发青了,又羞又怒,狠狠地瞪著满脸无辜的容锦白。
唐正把他那个吃饭都放在椅子旁边的大家夥扒拉出来,笑:“那要不我来弹几首,你们站著不坐就成。也能消食。”
关慕惊讶地瞪眼:“你这大块头还会弹琴?”他像没看见唐正抗的明明就是个琴盒一样。
唐正被关慕不敢置信的语气惹得有些不高兴:“凭什麽我就不会弹琴了,我还是酒吧驻唱,乐团的主唱咧。”
卓然因为白天的事有点烦关慕,於是帮著唐正说了两句:“说不定人家还弹得很不错呢,我们先听就是了。”
这下惹得两个男人不满地瞪眼,卓然觉得容锦白是神经病,跟容锦白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关慕当然也不可能脑回正常到哪里去,所以他很平和地没有搭理两个男人的怨怒。
“我会的歌不是很多,所以你们就不要点歌为难我了。”唐正说,“我唱两首我最喜欢的吧。”
第一首歌卓然没听过,还是一首粤语歌,卓然听得云里雾里,好在曲调和唐正的嗓子都很棒,听起来很舒服。
唐正唱歌声音低沈浑厚,还带著点沙哑,是很迷人的磁性嗓音,听声音经常能迷得酒吧里的姑娘神魂颠倒,想象该是一个怎样深邃型男,结果一看本人,活像农民工的方脸大块头,顿时就幻灭了。
唐正也觉得很憋屈,熟识的姑娘们甚至提议让他幕後献唱,千万不要台前亮相,免得又让新来的姑娘们幻灭一地。
国语粤语英语唱了好几首,唱一首摇滚风的时候唐正刮弦的几个动作相当之帅气,简直打上闪光灯就能进体育场开演唱会,细密的汗珠凝在鼻尖上,随著摆头的动作微微晶莹发亮。
最後一个长音停住,连听歌的人都觉得有些激动起来。
唐正喘了喘气,随手抹了抹出汗的脸,一张方正的脸上两只眼睛闪闪发亮,他突然盘腿坐下来,又伸出了右腿曲起,拨拉了几个琴弦。
卓然觉得微微有些熟悉。
直到唐正开始唱第一句,卓然睁大了眼睛。
“遗憾总是不能早相见,
不能在你醉时陪身边。
我想念你的容颜,
又抱怨你总是晚出现。”
那十多天里的焦灼,思念,犹豫,绝望好像此刻重新苏醒。
卓然还记得起自己听这首歌时,甚至是有些怨恨容锦白的。
你来的这麽晚,你错过我生命里的最大一次变革,你不在。
在我又要经历变革的时候,你还是不在。
晚出现,终究是出现得不是时候,永远都太晚,永远都没碰上那个恰好的时候。
错过的多了,就永远过了。
容锦白,这两天之後,我们就真正的是过了。
过去的全部都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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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不知道怎麽开始打开第一瓶酒的,唐正弹著唱著,他们就想喝酒了。然後就一发不可收拾,关慕甚至跑到容锦白的酒窖里推了一车珍藏老酒出来,容锦白一脚踹上去,笑骂:“就你会扒好货!”关慕捂住屁股揉了揉,朝容锦白阴阴地一笑。
“!”的一声,木塞子已经弹出去了,关慕拿酒瓶口对著容锦白狂喷,h地大叫,容锦白气得要死,掐住关慕後颈肉打开下巴把半瓶酒都给他灌了进去,目瞪口呆的卓然和唐正刚反应过来想劝架,关慕抓住了卓然:“嘿嘿容锦白别靠近我,再靠近我做了他!”然後对著卓然的脸打了个酒嗝,卓然险些被他给熏死。
容锦白湿答答的脸,米色毛线衫胸前一团红意,但也盖不住他一脸煞气:“他妈的还敢威胁我,老子今天不灌得你把肺吐出来我就不姓容。”容锦白扑上去,正好被关慕迎面塞上一杯,唐正拉不过後很利索很兴奋地加入了战局,卓然被挤在中间挤得要死,凡是没塞到敌方嘴里的酒全部一律到了他嘴里。
红酒,香槟,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最後还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瓶红星二锅头(庭院里的园丁大叔默默迎fēng_liú泪),跟不要钱的白开水一样往嘴巴鼻子里灌。
春节联欢晚会早就开始了,一群主持人洋溢著动人的笑脸哇啦哇啦哇啦……
唐正眼神涣散,不住打嗝,舌头打结,两腿跟软面棍一样晃到了电视机前,抱住後整个人一直蹭:“……嗝……思,思思嗝……好漂亮嗝……”
容锦白扬手一挥,整个人差点一下坐到地上,指著唐正不屑地笑:“瞧这点出息……女人有什麽好的,不耐操还矫情……”他鼻尖耸了耸,然後跟只大狗一样循著味儿找到早就醉得软在地上半昏不醒的卓然,嘴唇贴著卓然的,笑得贱兮兮的:“还是男人爽,你最爽……对吧,宝贝儿,张扬……噢不对,是卓然,卓然宝贝儿,来亲一口!”
卓然脸上顿时印了个大口水印子,他哼唧著刨开大狗的脸,大狗更凑上来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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