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记忆。
从七岁那年被同学吓到住院开始,他就有了好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不,也许不一定不是自己的。那些记忆里有太多他陌生的事物,那些事物伴随着日后的年份出现,让夏天惶恐不安。可是也有许多东西十分熟悉,尤其是那个围绕着那段记忆的中心人物——叶平。
夏天害怕极了,比当初在看见比自己大两岁的叶平和那段记忆里的一样,准备陷害吓唬自己的同学的时候还要害怕。他刚刚看见的那个男人,如果换做是叶平的话,那么就会变成多出的那段记忆的最后一幕,那是十多年后才会发生的。
记忆里的酒吧绝不是这个模样,记忆里的城市也不是这个模样,更不一样的,是叶平。
夏天无法得知叶平为何要露出那样绝望狠戾的表情。他从来不敢去想,也不敢再去回忆。
他甚至不敢追究自己为什么在医院住了一夜就变的这样不能用辩证唯物主义解释。
他那时候认为自己是不是能未卜先知,可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比如,记忆里叶平搬家去s的时候,他应该也去s的。然而事实上,他却没有去,而是在第二年跟着妈妈搬回了京城爷爷家。
记忆里他和叶平形影不离,可实际上,他们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了。
他认为只要不再遇上叶平,那么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这些都不存在。
可是,今天,事与愿违,他又遇上了他。
让他不自觉的在记忆中搜索叶平的上京时间——似乎晚了两年。
夏天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可是却止不住的想到更多。
顿时又是酒吧的那一幕,叶平坐在吧台边抽烟,一手晃动酒杯,一手夹着香烟。他的眼睛充满哀伤,有种绝望的情绪在里面。不但绝望,甚至狠戾,想将所有人都撕裂的狠戾。
夏天浑身一抖。他记得走进去的应该是自己,与叶平发生争执,然后一言不和的大吵一架。接着叶平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自己却没有追上去。
夏天捂着头,他无法再想下去。
“夏天,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夏天猛然抬头。面前站的几个人了抱着胳膊,提着嘴角望着自己:“哟,夏少爷还兜不住这场合呢?”
夏天讪讪的站起来,捶向说话的江二:“闭嘴。我头疼。”
“头疼?”江二突然笑的更大声了:“喝了两杯酒就头疼了,夏少爷原来还是个小娃娃。”
“滚蛋,你再说我可揍你。”
江二笑着不说话,倒是叶平的手贴了上来。贴在夏天额头上,使得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有点儿发烧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咱们回去吧,我送夏天去医院。”
“这哪成,你是客人。”江二皱眉说,叶平则笑道:“我和夏天幼儿园就认得,你们就别和我争了,先走吧。啊?”
江二没在反驳,领着一群人往另外一边去。夏天站着不动,叶平伸手拉他。他哆嗦了一下,立马抽回手。叶平瞅着他看,顶着丝毫不变的笑脸,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生气。
夏天咬了咬嘴唇,双手插在兜里:“去医院。”
他倒走在前面,让叶平跟在了后面。
“其实我觉得我一大老爷们儿就发个烧而已,吃个药睡一觉就得了。劳师动众的跑趟医院,矫情!”
叶平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胡说。”
两个字,平平静静的,一点儿起伏没有,却让夏天完全反驳不了。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二。
护士说要吊水,夏天也没多说,坐在椅子上等护士过来扎针。
等到护士回来,叶平问:“这要多久?”
“这药打快了疼,一个多小时吧。”
叶平这才坐在夏天旁边,陪着人一同挂针。
大晚上的跑来挂针,回去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夏天嘟囔:“我说吃个药就好,你非要来,还那么长时间,干啥啊。”
叶平微笑着轻声说:“那么久没见,刚一见面就一直躲着我,排编我的不是。”
他似乎是在抱怨了。
夏天吓了一跳,叶平这人怎么可能抱怨呢?这人一贯是有事藏在心里,暗搓搓的给你来上一刀报仇的类型,这直接抱怨出声算是怎么回事?
这一下,夏天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跟你开玩笑呢。”叶平呵呵的笑了两声,伸手捏了捏夏天的脸:“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不经逗。”
夏天吁出一口气,轻松下来。
“我就随便说说,我这不也听你的来挂针了嘛。”
两个人肩并肩的坐着,许久不见,不知道该说什么。夏天偷偷的望了叶平一眼,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出国?”
叶平含着笑意的脸丝毫没动,过了许久,他说:“不知道。”然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转头过来,一下子和夏天的眼睛碰上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国?”
夏天赶忙收回视线:“猜的。”
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可能告知这个人。夏天放在衣兜里的手握紧了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人就是泉的黑历史乞爱中的两个姐夫。
嗯...重生了...
☆、第〇〇二章
第二章
一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在病中的人原本就虚弱,加上叶平这人又闷闷的不太说话,夏天的眼皮有些重。
他强撑着打起精神,觉得更是难受。心想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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