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就是你两年前捡的那只流浪狗?”裴楚忽然记起之前在他家看到的那只大型的金毛犬。
“嗯。”陆思古点了点头,“还有,你能不能把流浪二字去掉。”
知道他的宠狗综合症又犯了,裴楚只是微微一笑,从乱七八糟的的书堆中翻出一把伞,“走吧,我送你下楼。”
“喂,我自己认得路,你不用……”话未说完,已被裴楚推出门外,而他自己则锁上办公室的门,仔细检查了一遍,喃喃自语道,“回头得找人来把锁换了,省得那小子总往我办公室跑。”
“那小子?”陆思古想起刚才那个男生,早有疑问,“刚才那个男生?”
“是啊。”显然,一提到刚才那个男生,裴楚的潇洒和从容就不见了,一副头疼的模样:“物理学院院长的儿子,方泽,一个大一的小鬼,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成天缠着我不放。”
想起刚才那个场景,陆思古突然有些想笑,但考虑到好友的心情,还是憋住了,“会不会是你无意中招惹了人家。”
“怎么可能,我虽然看起来不大正经,但对感情这种事还是很认真的。”
虽然前面那句话听起来不怎么顺耳,但后面那句倒是真的,不然,为什么安然去世那么多年,他到现在依旧是孑然一身。
脚步声在无人的走廊中响起,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等下了楼,看到满世界的银白,陆思古这才发现,雪下得比想象中要大,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外面已是洁白一片,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白茫茫的,倒将昏暗的夜晚点得有些明亮。
陆思古从台阶上下来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一旁栽去,幸好裴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这才避免了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身体重重地撞在裴楚的身上,脸刚好侧着砸上了他的胸膛,淡淡的烟草气息悠悠地在鼻尖萦绕,带着最原始的迷惑,有那么一瞬,麻痹了陆思古的神经。
不过,也只是片刻,他很快就从他的怀中挣开,尽管耳边依旧残留有一分余热。
“谢谢。”
他用不大自然的语气表达着自己的谢意,裴楚倒显得比他从容许多。
“你这样说会让我感到有一些生分,让我不由地怀疑我们之间的友谊是不是出现了裂痕。”
“……”
所以,这才是裴楚的本质,刚才那种让人眩晕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直到现在,陆思古依然否认自己对裴楚怀有异样的心思,这个将他从黑暗的深渊里拉出来的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因为他的心里一直珍藏着一个人,才从来不敢将自己的心思表露分毫,尽管那个人早已不在这个世上。
他很怕破坏这份友谊,所以一直将这种感觉藏得很深,深到连他自己都忘了,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喜欢的人……
拂去脑中的纷绪,陆思古大步跨进雪地里,感觉像是踩在了一团棉花上,柔柔软软的,大片大片的雪花鹅毛般的飘飘然然地落在他的头发上,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裴楚撑开伞,遮在他的头顶上,为他挡住了纷飞的大雪,自己却任由纷乱的雪花洒落一肩。
“杳杳庭前雪,寂寂梧桐声。”
路过一株满树枯黄、叶未凋尽的梧桐树下,裴楚忽然来上了这么一句。
“有雪有诗有佳人,这个时候,若是能温上一壶热酒,岂不是妙似神仙哉?思古,咱们去吃烧烤吧。”
“……”
陆思古懒得搭理他。
“讲真,就当做你乔迁之喜的礼物。”
“我乔迁你就打算用一顿烧烤打发?”陆思古难以置信道。
“那没办法,谁让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搞得我上次去你租的房子找你差点被当成变态抓起来。”
裴副教授的语气颇为无辜,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文学院的满腹经纶的教授口中说出。
陆思古在心里默默地白了他一眼,继续深一步浅一步地朝校门口走去。
裴楚说得没错,这个时候这种天气的确很难打到车,两人在候车道上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不见出租车的影子,偶尔从眼前驰过一辆,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附近有地铁口吗?”
估计打车无望,陆思古决定乘地铁回家。
“有,不过在封口维修。”
“那看来只好坐公交了。”陆思古无奈地说道。
“让我查一查末班车的时间。”裴楚掏出手机,认真地查询着公交路线,很快,告诉他说:“很不幸,刚好错过了最后一班车。”
“……”
所以……
“所以,要不留下跟我睡一晚,要不让我送你回家。”
“喂,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有歧义的话。”陆思古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究竟搬到哪里去住了吗?”
“果然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跟我一样聪明。”
裴楚的眼睛瞬间笑开了花,那句诗怎么念来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还有,刚才那句话有歧义吗?你又不是没跟我睡过。”
手上的指节捏得啪啪作响,如果不是碍于这么多年的交情,自己的拳头早就落到他的脸上了。
裴楚见他眼里隐隐腾起两束火焰,便收起玩笑似的笑脸,不再作弄他,将伞送到他的手中说:“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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