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双手,他背对著jin,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轻柔的呼吸从後方拂过他的耳际,让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似乎被jin的气息包围著。
「仲夜,你为什麽要做一个贼?」沈默了一会儿,jin突然开口问,「你长得很美,又那麽聪明,完全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你以为我是你吗?──国际刑警,世界级的j-i,ng英,有多少人会被你看在眼里?」仲夜冷笑,「当你带著能干的部下冲锋陷阵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任何一个在垃圾桶里找食物的,连起码的尊严都被剥夺的穷困贫民?你以为是我天生想做一个坏人的吗?!」
「难道不是吗?」
「你这种反问的语气是什麽意思!」
「我不了解你的过去。」
「骗鬼吧你!」
「这是真的,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我只知道你『深蓝』的身份,以往犯过的案子,以及你犯案的一些习惯。我甚至不知道那个仲景哥为什麽对你这麽重要,甚至会让你答应被我……」
「你他妈再敢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仲夜恶狠狠地打断jin的话,转身一拳揍向他肩膀的伤口。jin没有防备,痛得皱起眉,按住肩膀後退几步,浅灰色的眼瞳依然用冷静而温柔的神色凝视著仲夜。
这样的眼神总是让仲夜无力招架,他慌忙转开脸,握紧双拳低下了头。
「我是孤儿,是滞留在意大利的非法移民。」过了许久,他轻声开口,「我的父母当初想偷渡到国外发一笔横财,但是不仅没有成功,还染上了毒瘾。我三岁那年,他们两个一起自杀了,留下了我和仲景哥相依为命。」
「仲景哥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们被西西里岛的黑手党收留并且抚养长大。你不用问我是哪个家族的黑手党,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黑手党组织非常庞大,我的任务就是按照组织的命令偷盗艺术品交给他们。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足够判上十次死刑,但是我别无选择,我不做的话,就会死在组织的手里。」
「我没有朋友,没有恋人,也没有自己的生活,唯一而且最重要的人就是仲景哥。你不能明白他当年的失踪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没有了他,我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每天都像行尸走r_ou_般的游荡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里盗窃。不知道恐惧,也不知道愧疚。」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还能得到仲景哥的消息,那封匿名信我无法鉴定真伪,但我必须试一试。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会走到最後,只要能知道仲景哥的下落,不用说跟你上床,就算牺牲性命我都不在乎!」
死死攥紧拳头,仲夜的全身都在颤抖,到了最後他几乎是对jin吼了起来,手心被指甲抠出了深深的印痕。
jin沈默地凝视著他,温柔的眼中没有了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仲夜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他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
用手摸了一下,一片s-hi润。
他……居然哭了?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他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流泪的?是当jin残忍地揭开他的弱点的时候,还是当他忍耐著痛苦,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自己身世的时候?
面前的这个男人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魔力,为什麽在他面前,自己会莫名其妙将所有的面具都卸下,暴露出自己最无助和脆弱的一面?
仲夜一直都以为,他永远都不会让人知道,那个几乎无所不能的深蓝,那个让最j-i,ng干的刑警都会愁眉不展的「深蓝」,其实一点都不强大。
他的确是个罪无可恕的恶人,但他的心,却是孤独而寂寞的。
或许潜意识里,他真的在期待有一天能出现像jin这样的人,无耻地纠缠他,狠毒而残忍地惩罚他。
在他早已如死水般的心底,再度拂起一层涟漪。
这样的他,其实根本没有资格说jin是变态。
朦胧的泪雾中,仲夜看见jin向他靠了过来。冰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他还来不及挣扎,嘴唇就被牢牢地堵住了。
「不……」温暖的气息将他的所有话语都堵在唇内,jin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辗转反复地吻他,另一只手从後面揽住了他的腰。
敏感的腰部被手指碰触著,仲夜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双手颤抖著抵住jin的肩膀。微弱的抵抗反而让jin的吻变得更浓更深,他拥抱著仲夜,将他压在树上,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不……不行!」突然意识到jin正在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仲夜不安地挣扎起来,「不要在这里!」
头脑一片混乱,他知道jin想在这里做。但是他不明白自己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为什麽是「回屋子里去做」,而不像往常那样拒绝jin的要求。
在冬宫的那次失败,他早已在车上被惩罚过了,现在的jin根本没有理由跟他发生关系。
明明拒绝的理由是那麽充分,他的思维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别想太多。」捕捉到仲夜眼中变幻不定的神色,jin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亲吻,「我只是想安慰你。」
「安慰?」仲夜困惑地眨了眨红肿的眼睛。
「身体的舒适能让你忘记烦恼,就像人们喜欢用酒j-i,ng麻痹神经,」柔美的低音仿佛丝缎般拂过他的耳际,「但是你不喝酒,所以我只能选择另一种方法。」
滚烫的嘴唇贴住了仲夜的颈侧,舌尖挑逗著他敏感的耳後。从腰间泛起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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