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奥特曼》,那可是男孩子们最喜欢的。他不得不每天早晨爬起来等待着电视台放节目,那个时候最培养孩子们耐性最成功的的莫过于电视台的节目预告,他们会告诉小朋友接下来的节目有他们值得期待的,而且时间标注的清清楚楚,让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所顾虑,播放的时候也分秒不差,错过就再也不能回头。
“安安,喊爷爷帮奶奶拿个枕头。”奶奶躺在床上听着每天电台播放的早间新闻,由于腰部总是不舒服,所以需要有枕头垫着,安安回头看着厨房里正做早饭的爷爷,一点一点的爬上床,用左手拉过沉重的枕头,小心翼翼的垫到奶奶的腰下,他觉得自己长大了,现在是男子汉,可以去照顾别人,这种感觉是从上次打架以后产生的,所以人不要打架还是有好处的,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幻觉。
“放这就好了,我自己可以弄,你手不好别一会儿又伤到了。”奶奶虽是半身不遂,可右手胳膊还算灵活,安安不听,用左手一点一点的把枕头垫到奶奶的腰旁边,小小的手拉着枕头吃力的移动着:“没事,我可以,我行。”
爷爷做完早饭回来看见满头大汗的孙子,认为暖气烧的还不至于热到这个地步,所以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吧,出这么多汗。”
“他刚才给我垫枕头来着,累着了。”奶奶在一旁说。
“下回还是喊我来吧,他们弄不好。”爷爷还是重新弄了一下枕头,轻车熟路,他知道什么样的摆放才最舒服。
“哎,天天伺候我,我都怕你烦了,我自己都烦。”奶奶看着站在旁边的爷爷,“有时候想想,这样活着干什么啊,给你添累赘。”
“说什么呢,你这还不是累病的,一个人带三个孩子,我现在照顾你,应该的,累什么啊。”爷爷坐在床边上安慰了几句。爷爷是天生的好脾气,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着过急,说话总是带着笑嘻嘻的样子,安安从小就学着和爷爷一样,努力让自己不发脾气,因为他感受过了发脾气以后他自己胳膊疼痛的感觉。
安安在吃完饭后把爷爷拉到了厨房里,垫着脚够到爷爷耳朵边,小声说道:“爷爷,你都伺候奶奶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烦嘛?”
“不烦,没什么烦的,人要知道感恩,你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为了照顾这个家累病的,我现在照顾她为什么要烦,人不能倒打一耙,我记得我那会儿出去上班回来淋了雨,发烧,你奶奶背着我就去了卫生所,那外面大雨倾盆的。你说,她现在这样了,我能不管她嘛。”
安安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问的话确实有点挺混蛋的,舔了舔嘴唇,走回去看动画片,少了聪聪带着他玩,又不去上学,的确是,没什么意思。
大年初二,爸爸妈妈带着安安来姥姥家来拜年,他记事起来姥姥家的次数还真是少的只手可数,他对这周遭的环境陌生的如同梦境,表哥从屋里走出来,“安安来了,走带你玩游戏去。”
“回来,给姥姥姥爷拜年。”妈妈一把喊过了被人领跑的安安,“快拜年。”
姨夫在一边起哄到,“你表姐和表哥可都是磕头拜年的,你也不能少了。”
安安只是一鞠躬,:“姥姥姥爷过年好。”姥姥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给孩子,压岁钱。”
他记得拜师宴的前一天,走流程的时候同行说着这小子应该行跪拜礼啊,师父执意拦着:“头不是随便磕的,记着这一辈子能经得起你磕头的只有父母,养育之恩没齿难忘,其余谁也不行,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
安安始终记得这句话,所以才没有搭理姨夫的起哄。
表哥拉着安安进了屋里,电脑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哥哥在电脑上操纵着一款叫“魔兽”的游戏,还不时的向安安解说着,安安痴迷的听的入神,虽然他听不懂那些佶屈聱牙的专业名词,只是觉得这个画面做的精致,不过很快他的痴迷被外面的一阵争吵打断。
“你干什么,林剑锋,这年你还过不过,光吃不做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
“我怎么了,你不就是个老师吗,少跑这来教育人来,我怎么了,你们家那个小杂种不也不做饭吗,那屋里那俩孩子不也等着吃嘛。”
“你他妈说谁小杂种呢。”
“你别太过分了,这好歹是我丈夫。”
妈妈为什么很少来姥姥家了,他即便年少懵懂却也能猜透一二。应该是姐妹不合,和姨夫有仇。
其实事情很简单,妈妈和爸爸在那厨房里忙着做饭,姨夫在一边抽着烟袖手旁观,拿筷子夹了一口桌上的凉菜,咂摸着:“这个菜有点咸了,酱油放多了,加点糖。”妈妈一开始忍了,可他把抽完的烟头随便一扔,扔到了菜里,游手好闲让人厌恶已经足以,还要把这幅丑恶行径进行到底这就有点过分了。
姨夫并不是t市人,每年只过年的时候回来一次,而且每次安安给他拜年都不给压岁钱,自己没有孩子就要拿别人家的孩子享受一下当长辈的瘾。这可能是别人家的孩子被黑的最惨的一次。关键占完便宜还要对安安拜年不行跪拜礼诟病不止。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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