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影,今天却可以如此清晰,因为……用的不是我的手机。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迅速把手撤了回来,她看着我调出刚才的照片,“你刚才?”
我递给她,“你看,拍的一步到位。”表情自然,没有平日里拍照的做作,可以说是一张艺术写真里面登峰造极的作品,背景映衬装点的恰到好处,窗下的花草、行人,蓝天、甚至还有一只翱翔的鹰。
她接过手机,嘴角不由得一丝上翘,拇指和食指不断放大着每一个细节。
“呦呦呦,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不识趣的声音传来。
后面的声音让我心里噗通了一阵才回应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看着刚刚卸去妆的韩姝,披散着头发,从后面走过来。为了挑战我和我临时唱一出《武家坡》,她竟然拿蜡笔在脸上画了妆,能洗干净已经是万幸了。
“我们没干什么嘛,你当然不会看见什么了。”我故作镇定的说着。
江漪依旧看着照片,低头不语,我开始有些明白她刚才把手机扔给我的寓意。
“那我走了,你今天唱的音比上次高了一倍,花脸这么唱,你这嗓子回去好好保养一下吧。”她扔给我一袋中药,“这是我奶奶自己配的,她唱完戏嗓子不舒服就喝这个,我走了。”她朝我摆了摆手,我把中药放在窗台上,在楼道口转弯的地方拦住了她,“你等一会儿,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她回过来笑了一下,“我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快回去吧,你小心她把照片删了。”
我一个冷战打遍全身,撒腿往回跑。
“那个,照片拍的怎么样。”我大气都没喘匀。她点点头,“挺好看的,我发你□□上了。”
晚上我仔细的看着这两张照片,下午趁着妈妈去学校开会,自己偷着去照相馆洗了出来,又捎带着买了一个相框,装裱好放在写字台最显眼的位置。我取下装着诸葛亮模型小盒子,放在了写着“事如所意,好运无极”的信纸下面,妈妈曾不止一次让我把模型拿出来,把盒子处理掉,放在柜子里实在占地方。我凭借着考上市一中的资本拒绝了她,学生时代就是这样,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成绩,却是各种为所欲为的通行证。
晚上睡觉的时候,爸爸值班备勤,我便吵着要和一起妈妈睡,给她讲述着表演时候的各种事情,以及一个舞蹈节目中的一个演员因为上厕所而没赶上演出,关键是没有人看出来的笑话。我讲完这些,还兴奋的拿来照片给她,打开床头灯,“你看,这照片是不是很好看,我挑了几十张才选定的,趁你上班自己偷偷印出来了。”
她欣慰的看着照片,抬头看看我,“那,这几十张都是谁拍的?”
“学校,学校的专门摄影的社团,有专业老师帮忙录像,拍照,我的表演时间长,所以拍的多。我们学生自己手机都被收上去放办公室里了,哪有人能给我拍照啊。”
人在说谎的时候,话多的出奇,总是希望可以将意境描绘完整齐全,让听者觉得合乎情理,却忽略了言多必失。
“你脸怎么红了?”妈妈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伸手用手背贴了贴脸颊,“说得激动了,睡觉吧。都,都11点半了。”
各科老师在周五离校前集中出现在我们的教室里,刚刚任命的课代表们雪纷飞般发放着一种叫做“学案”的东西。
国生拿着整整十几页纸,“老师少留一次作业,拯救一片青藏高原。”
“是热带雨林,你们家砍树跑青藏高原上砍啊。”我补充道。
他举着学案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热带雨林上初中就砍完了,不去山上,去哪,去哪。”他扔下学案,“都是和那个叫衡水中学学来的,现在整个市,不对,几乎全国都来这一套,堪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啊。”
我每次拿起学案,都可以想起我们俩这番对话,写完政治学案的“课前预习”部分,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雾霾弥漫被风吹来,可以看到流动的雾霾像我家方向蔓延,我扎下马步,气沉丹田,打开窗户,大喘一口气,“滚。”
到底还是被呛到了,马上关上窗户,屋里的空气净化器指示灯一下子变成了红色,我慌张的往外咳了几声,这给吸进去多少2.5啊。
手机“嗡嗡”作响,我并不着急去接,江漪不会给我打电话的,她害怕我总会和她提起早恋,甚至还约法三章。里面第一条就是谁也不许以任何借口干扰别人学习。
我妈在厨房做着午饭,除了骚扰电话,没人会打给我的,干咳几声接起电话,“喂。”
“神经病啊你,不接我电话。”
“这不接了吗,你谁啊?”一开口就骂人,这怎么诈骗啊。
“我,韩姝,我就问问你,我奶奶那个药好不好用。”
我记忆清晰的知道,我把那个药忘在了窗台上,净化器还在不停的过滤着,却除不去屋里凝固的气氛。
“我把它……”
“别装了,我回去的时候看见它在窗台上。”韩姝的口气并没有一丝
喜欢时光的馈赠请大家收藏:(m.csanma.com),bl文库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