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少赚的份给全圈回来,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赶紧冲上去挡住了门:“等等……给我仔细说说,出专辑是怎么回事?”
颜路回:“字面意思。”
还是里波尔点醒了他,他的迷茫和困倦,皆来自于未知。仅仅是灵光一闪,并不可能造就一部伟大作品的诞生,其后的耐心打磨,尽心雕刻,才是重中之重。
自他重生起,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拥有比别人更多一世的阅历,他经验丰富,手法老道且圆滑,但也正是如此,他失去了面对未知的兴奋和冲劲。
这是可怕的。
每一个艺术家都应该像个疯子,对于未知有着无限的热爱,病态地执着于特立独行。
里波尔让颜路试着找到他自己,他这三天想了又想,发现他根本忘记了一味模仿和依靠经验行事前的自己在哪里。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前?
反正不在这一辈子。
所以他准备,沿着他上辈子的轨迹,再走一遍。
楚霁一脸懵然而又隐隐透着兴奋地问:“专辑?你要出新专辑?给谁出?”
回答他的是顾无勋又重重的两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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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歌对于颜路来说,是一件令人非常开心的事情。尤其是只要想着,上辈子没能送出去就在半道被人截胡的专辑,这辈子居然还能重新再来一次,而且被赠予者就在自己身边,帮助他修改其中每一个细小的缺点,这个过程便完全变为了享受。
只可惜这种好日子不长久,身为影帝也身为艺人,顾无勋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着他,在没有顾影帝的时候,颜导或者说颜作曲,通常都是醉心于谱曲的。
整个专辑在他脑海里早就有了形状,与上辈子截然相反的,却又同出一源的。
他对顾无勋的了解,再也不是上辈子的雾里看花,浅尝辄止。
初步设定,新专辑一共收录八首歌,一首主打歌曲,两首经典歌曲,其余有突破风格,也有沿袭风格,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因此,也需要团队的协作。
动用的是专门给岑桐服务的最高规格,这小妮子最近没事做,嗅着味儿找了过来,做一个廉价的试音员。
说廉价,乃是因为雇佣费就是颜导一顿公司食堂而已,零售价十二元整。
一个多月的时间,八首歌已经有四首成型,还有一首在雕琢中,进度不算慢,但也绝对谈不上快,为此,楚霁都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鸢与暮》最终审核已过,正是投入放映的时期,逼着原本想留到暑假档的张青远也不得不提快了日程。但是遗憾的是,作为一部照文艺片规格来拍的古装巨制,与原本就有着粉丝基底,舆论度更上新高的新定义武侠片,在票房上,根本没有多少可抗争的余地。
也有不少粉丝开始冒头,为颜路说话、抱不平,但这没有什么意义,就像猛虎手掌下努力挣扎的羊羔。
虽说票房也能证明一个导演的能力,但如果不是像里波尔那样,便只能靠奖项来说话。
而颜路差就差在,他每次都与这些完美错过,这是对手用来抨击他最重要的一点。
谁能想到贡献了这么多部经典著作,知名度如此之高的颜导,实际上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重量级的导演奖项,一个都没呢?
楚霁也是急了,想让颜路今早地将主打曲选出,尽早为顾无勋做宣传。
“可是这几首歌,你都没有最中意的吧?”
岑桐跟在颜路后面,将餐盘放到水池边。
“可以这样说。”
“那稍微满意一些的呢?”
“每一首我都很满意。”
“啧。”岑桐嫌弃地看他:“你这就不会聊天了,选个差不多的回答我不行吗?”
颜路点头“行”,岑桐又道:“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精益求精过?”
颜路顿了顿,漆黑的眼睛里有温柔的笑意一晃而逝:“看为谁做的。”
岑桐愣了愣,半晌后回过神来,拔腿追了上去:“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秀恩爱,报应快你知道吗!”
两人追着回到了工作室,门扉紧闭,颜路手搭在门把手上顿了顿,不解地偏偏头,压下心里那丝异常,打开门走了进去。
正对门的办公桌上,白色的曲谱占了满桌,地上也尽是半开的纸团,岑桐在右边的沙发上扫出一片落脚地,一屁股坐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不经意间看见颜路垂首定定地站在他办公桌前,面色严肃,遂问:“怎么了?”
颜路不回头,有些不确定地问:“刚刚我们出去,门关紧了吗?”
“我比你先出去,不是你带的门吗?”
“恩……”颜路伸手,捡起最面上一张印满了五线谱和黑色音符的曲谱:“我忘记了。”
再过了一个小时,岑桐窝在沙发上刷微博刷得昏睡过去,轻酣响起,颜路便起身给她拿了床薄毯来盖上,调高了室内温度。这时敲门声响,他走过去,顾无勋和楚霁相继出现在门口。刚想说话,颜路就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两人越过他往里看,走廊的冷风沿着门缝吹进来,岑桐捏紧了被角,翻了个身。
“睡了?”
颜路点头,让楚霁进去,顾无勋就站在门外笑:“今天是星期六,我亲爱的颜导,法定双休日,我可以有荣幸邀请你出去看场电影吗?”
颜路也笑:“看顾影帝的个人演出吗?”
“不,是看颜导的倾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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