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一样,你对璧儿那么好。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只是……我那时同谢未央打赌,我一心只想赢他。我竟然……说出那样让你伤心的话……赴梦哥哥……我好难受……我看你同他走了……我好难受……我当时想,你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吧,你一定讨厌我了吧……我好想你,可是我不敢见你……知道流春殿大火的时候,我提着剑去找谢未央,我好想杀了他,我恨他为什么要骗我打那个赌,我恨他带你走,我也恨他带你走却不好好对你,如果知道他会对你那么不好,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璧儿……我不恨你……我也没有讨厌你……我喜欢璧儿……喜欢……”
“真的么?”璧倚楼凤眸微微一弯,“有多喜欢?比喜欢谢未央还要喜欢么?”
“恩……喜欢……最喜欢你……”赴梦已经泣不成声。
璧倚楼笑意更深:“太好了……赴梦哥哥,我好高兴。不是因为我终于赢了他,而是因为你最喜欢我。我总觉得你心里是最喜欢谢未央的,我很吃醋……我不愿你那么喜欢他,我知道要你放下他不行,可是我不愿你最喜欢他,要是你最喜欢我就好了……”
赴梦流着泪,轻声道:“喜欢……喜欢璧儿……”
“恩……”璧倚楼眼中落下泪来,“赴梦哥哥,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看不见你了?是到了晚上么?怎么天突然黑了?”
“璧儿……你不要睡……你再看看我好么……你不要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不要睡……”
“璧儿好困,赴梦哥哥,你就答应璧儿这一次吧,我好想睡……”璧倚楼努力睁着眼,静静看着赴梦。
赴梦咬着唇用力摇头:“不行,不可以……”
璧倚楼凤眸深沉,好像渐渐失去了光亮,似寂静的湖,沉静无波。
“璧儿……”赴梦觉得好像快要被吸入那幽深的湖水。
眼泪静静落着。
窗外桃花仍是艳丽,粉红泱泱欲破。
那一年的春天,不知道为何,那么长。
后来,玉飞琼带着薛凝和柳天玄的人头来。
原来是牡丹,薛凝,柳天玄三人互相勾结。牡丹想取代玉飞琼,薛凝想取代谢未央,柳天玄想永葆武林教主之位。那日,牡丹学着玉飞琼声音,上演了一部戏码,引得众人误以为是玉飞琼密谋对中原武林不利,却着了牡丹的道。
如今,薛凝柳天玄已死,牡丹被玉飞琼押回了玉倾岛去。
临走那日,玉飞琼仍是对赴梦依花含笑,手轻轻折下身旁一株艳丽牡丹,轻轻插在赴梦发上:“初次见你,你便是这样,你这样极好看。”
倩兮佳人,不知所往。
幽幽南山,许我秦桑。
在江湖上,发生任何事最终都会平静,渐渐的,就不再听到有人议论那一次的逐鹿山之变。而不会平静的,只有人的心。
大雪封了山,赴梦却仍是像往常一样,顺着每次的路,去看那人。
雪雾菲菲,眼里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白,遮盖了世间所有的颜色,只剩下苍莽无暇的白。
来时的脚印,早已被纷纷霰雪掩盖,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世事若是如此,当为之幸。
可惜有些事总在午夜梦回一遍遍想起,欲忘不能。
“今日是大雪,说来奇怪,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未央宫第一场大雪。那么多年都没有过,怎么你一来,就下雪了呢?”
当时,不知怎的,竟昏睡了几日,等到清醒的时候,璧倚楼已经被葬在未央宫后的山上。
怕他寂寞,每日都来同他说话。
有人说他疯了。
他只是笑。
疯了又如何?
谢未央同他一起,有时也会陪他一起上山,但有时未央宫和追魂楼的事物太忙,便不能次次都陪伴。
今日,他便是一个人来。
轻轻擦去墓碑上的积雪,坐在墓旁石凳上,将身上蓑衣裹得紧些,又取出带来的酒菜,放在墓前。
“璧儿,是虾子,你最喜欢。”赴梦微微一笑,目光温柔,静静看着冰冷墓碑。
“你是个疯子么?为何对着一个墓碑说话?”
赴梦微微一愣,回过头,看见一个人一身黑衣,身量纤细颀长,身上披着沉重蓑衣,脸深深藏着斗篷帽子之中,只露出一个尖尖下巴。
赴梦没有想到这种日子,除了自己,还有人会上山,但还是微微一笑,道:“我来看我最重要的人。他住在这里面。”
那黑衣人沉吟了半晌,道:“怎么个重要?”
赴梦芙面微微一红,眼波却沉静温柔,轻声道:“他对我极好,也很乖巧,人也美丽温柔。我……我最喜欢他了……”
“真、真的?”那黑衣人似乎有些激动,但又强压制住,“咳咳,我是说,江湖不是传言你和谢未央是一对么,那你怎么喜欢这个人了?”
赴梦垂下长睫,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喜欢,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这样啊……那、那要是那个人其实没死,而且还出现在你面前呢?”那黑衣人粗声粗气,声音也微微发起抖来,似乎极兴奋似的。
赴梦抬起眼皮,细细打量那人:“你……”
那黑衣人忽然大吼一声:“赴梦哥哥,我受不了了!”说着,一把掀掉斗篷,露出一张面若桃花的娇艳小脸来。
上前一个熊抱就将赴梦压倒在雪地上,趴在赴梦身上,胡乱亲了起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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