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胃药上回被他吃光了,上班途中,他拐去药店买了盒最常吃的胃药。
吃下两颗,跟着美貌靓仔组去跑步,跑完回来,浑身冒起了冷汗。
冬天穿得厚,冷汗又是一阵阵地冒,华羡只觉得背上黏黏的不舒服,在办公室脱了大衣,趴在桌上。
郭唧唧路过瞧了他一眼,缺心眼地没所察觉,以为花仙子只是跑步犯累。
五天的跑步里,华羡每天都在办公桌上趴半小时缓解跑步后遗症。
状似缓解后遗症的华羡,从抽屉里找出个c-h-a电式暖水袋,充满电后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又从包里拿出两袋的山药红豆薏仁粉,混着热水吃下,勉强觉得舒服了些。
他伸了个懒腰,以为度过了一劫。
华羡体弱,生病了却喜欢扛着,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以前读书,园长总是批评他这点——喜欢装坚强,装无所不能,受了苦累也不声张。
当时园长说完,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苦了就说,我们都在你背后。”
然而华羡还是不说,他从不认为他背后有人,也不认为有人会一直站在他的背后,在他回头的时候,会朝他笑上一笑。
有了热水袋的安抚,一直抽抽的胃偃旗息鼓了半天,复而又疼起来,在华羡不吃中饭的一个小时后。
早上带出来的代餐粉已经喝完,他司马当活马医,往最爱的黑咖啡里加了袋n_aij-i,ng,做成了一杯咖啡n_ai茶,期望能填补受伤的胃。
哪知一杯下肚,没有填补,反而更加闹腾,他咬紧牙关,拖着身子跟白子骆请了个假。
白子骆也是心大,愣是没看出异样,挥挥手就跟他告别,还提醒他:“请假也扣工资哦。”
华羡在心里无声骂:这什么破公司?还有没有人性?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家门,进屋后看到煮饭阿姨在厨房忙碌,华羡捂着胃过去,请她给自己熬一碗黑米粥。
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卧室,拉开被子,脱掉外套躺在里面。
家里熟悉的气息安抚了造反的胃,接着,在一碗黑米粥的浇灌下,胃总算恢复了正常,华羡松了口气,半靠在床头,开始玩手机。
慕凉风中途打来电话,告诉华羡他今晚加班,大概九点回家。华羡懒洋洋地回了句好,难得有些困顿,想睡觉。
煮饭阿姨被他打发走人,连晚饭也只完成了一半,华羡听着关门声,拉高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没睡多久,又被胃疼醒了。
这回来势汹汹,像破开风云的利鞭,一下一下地抽在华羡的胃上。华羡被疼得咬紧牙关,死死地按住了胃部。
他下床,腿软地直不起来,打着颤。他像只虾米,弓着腰去厨房找热水,刚到客厅,就轰地倒在沙发上,蜷起四肢,嘴唇颤抖。
这下,他自己也慌了手脚。幸好脑子还算清醒,抖着手摸出手机,给慕凉风打电话。
慕凉风正在开会。他的手机在开会途中会静音,保管在白骏鹤手上。白骏鹤作为秘书,在会议室记录要点。
总裁的手机便被他放在了电脑旁边。
屏幕亮起来的一瞬,他看了一眼,认出是华羡,因为备注是爱人。
他掐断,用自己的手机给华羡发了个信息:总裁在开会。
信息发出,却没收到回音,倒是总裁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白骏鹤有点不好的预感,他临时举手中断了总裁的讲话,在慕凉风飘来不满的眼神时,快步上前说了几句。
慕凉风拿过手机,看到华羡在三分钟里给他打了三通电话,这种情况绝无仅有。他心头一紧,朝会议室打了个手势,出门给华羡回电,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慕凉风听到手机那头的华羡用带着略微哭腔的气声跟他求救:“哥,我疼。”
华羡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化形前他无忧无虑,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撒欢似的在猪圈里跑来跑去,顽皮地很。他同慕凉风要好,时常往慕凉风的身下钻,枕着慕凉风的肚子。后来慕凉风离开,华羡抱着对方的大腿,结结实实地落了两滴泪。
那时候的他懵懵懂懂,并不懂分别的意义,握着慕凉风给他的弹珠,天真地觉得他以后还会见到这个哥哥。
再后来长大了些,知道弹珠也许只是个戏言,知道了离别的含义,他却哭不出来了。他对慕凉风,只剩下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好哥哥印象。
慕凉风连会议室都没来得及进,转身就朝楼梯口冲。他在电梯里拼命按下楼的按钮,同时给白骏鹤发了条要他收尾的语音。
一路上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开车,擦着绿灯的尾巴过马路,到了家后连车门也不锁,直接就往家里冲。
华羡疼得快晕过去了,眼前迷迷糊糊的一团,黑白的界限也已经开始模糊。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晕倒,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慕凉风看到的他,就是这样一副苍白却倔强的样子。
慕凉风心跳慢了半拍,上手搂住了华羡的后背,对方穿的薄毛衣已经s-hi透了,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发白的下唇被咬得几乎要见血。
慕凉风快速抱着他下楼,见不得他这样,上了车就去摸对方的嘴:“不许咬,快张开。”
华羡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慕凉风干脆低了头去舔,一边舔一边唤他:“阿羡,张嘴。”
他的唇舌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道和温暖,让华羡得到了安全感,对方微微松了口,半睁着眼:“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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