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便找到了追踪器,但这追踪器是被放在一个易拉罐里的。
加强信号!
宿白易瞬间双眼都亮了起来,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前一刻还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是陆贺,他就在这附近。
“陆贺——陆贺——”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可藏身之处,宿白易像疯了一样,晃着手电筒来回转圈叫喊着。
“陆贺——”
“咚——”
就在宿白易准备砸墙的时候,离他一只手距离的一面爬山虎里飞出来一块小石头,轻巧地砸在宿白易手臂上,而后落到地上,也落在宿白易心上。
宿白易走到爬山虎前轻轻拨开这葱葱郁郁的绿色植物,顿时一个可以容纳三个成年人大小的山洞露了出来,而里面,躺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迎着陆贺惊喜的眼神走进去,宿白易瞬间红了眼眶。
陆贺上半身□□,仰躺在地上,左腿大腿处缠绕着撕碎的衣服,外面血迹已经凝固泛黑。右腿小腿的地方约25厘米长刺眼的伤口,已经化脓,开始有腐烂的迹象。最严重的是胸口处,虽无外伤,但看着那一片蔓延到腰腹的紫黑色,宿白易就知道这是严重的胸腰椎骨折。
“易——”陆贺全身发冷,却笑得温暖,左手勉强撑起身体看向宿白易,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他。
宿白易浑身发抖,双手思思扣住手里的东西才不至于失态。他强自镇定,快步走过去,握住陆贺的手,一阵冰凉袭来,宿白易心疼得厉害。蹲下身摸着陆贺血污斑驳的脸,声音哽咽。
“我来了,陆贺,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贺:老子这出场~~~ 啧啧啧,简直了。
宿白易:历史第一人吗?那还是不错的。
陆贺:==你开心就好。
☆、包扎
陆贺反手紧紧握住宿白易,吸取着他身上的温暖,眼里满满的欣喜,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宿白易平静了一下情绪,俯身亲吻陆贺干裂出血的唇,“我先给你打麻醉处理伤口,等你醒了再说,好吗?”
陆贺感受到宿白易的颤抖,轻轻点头,“好。”虽然他更想马上抱抱宿白易,检查他身上有多少伤痕,上衣几乎都快破成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得很重。不过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乖乖听话,等媳妇儿给他收拾好后再说了。
强打精神多日的陆贺放松心情,在麻醉的作用下终于安心昏睡过去。从出事到现在,伤势过重的他每天都靠着洞里的老鼠血肉勉强裹腹止渴。他不敢有一丝放松,怕自己一睡就醒不过来,那样就真的没有人能找到他了。一想到那个好不容易才哄回来的人以后都只能自己孤单一人,他就恨不能马上动身回家。可这次,他伤到脊柱,强行动作的话,只怕还没被这原始森林的野兽吃掉,自己就先因各种神经性并发症而死。
宿白易看到陆贺睡过去之后才敢去碰他身上的伤。
不照x光宿白易没法判定陆贺的胸腰椎损伤程度到底有多严重,但从陆贺还能支撑一小会儿的情况来看,还不算最糟糕,他选择卧地不起也在第一时间减少了胸腰椎进一步损伤。
宿白易把手电筒折叠起来,用绳子绑在头上充作临时无影灯,小心的把陆贺大腿处的布料解开,陆贺胸腰椎受损,根本没法处理伤口,只能勉强用手够到大腿处缠了一个扭曲的结,伤口已经和布粘在一起,连皮带肉撕下来的时候陆贺的腿不禁抽搐了一下。
宿白易仔细将伤口清理干净,上药缠纱布。这是贯穿枪伤,只差几厘米就打在大动脉上,差一点,陆贺真的等不到自己了。
宿白易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陆贺现在状况不稳定,他只能靠他了。
小腿处的伤像是爆炸伤,胫骨前肌整个裂开,已经能看见里面的白骨,两边翻开的肉已经发白,微微有点发臭。在这湿热的环境中,任何伤口得不到及时有效地处理,最终都会因感染而死。
宿白易看到眼前这幅场景,终于是忍不住背过身去,双手紧紧抓住胸口,青筋暴起,心脏像是被扔进绞肉机一般疼痛无比。当外科医生那些年,他见过无数比陆贺更惨烈的伤,转做法医之后更是面对过数不清的伤口,哪个不比陆贺的伤来得更重更可怖。可始终这个人于他而言是最亲密的存在,现在如此狼狈虚弱的躺在自己面前,他怎么还能控制住情绪。
谁又能承受得住自己的爱人满身伤痕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呢,他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腐肉必须割掉。还好准备得比较充分,宿白易把能带的药和工具都装上了。将手术刀消毒后,便开始全神贯注地处理伤口。
包扎好后,宿白易去到刚才生火的地方将火灭掉,把柴火捡到山洞里重新生起火堆,又去附近找了几根大的木棍,削成许多差不多大小的小棍后,给陆贺绑在胸腹前后固定住,胸腰椎的上只能尽快去医院治疗。
给陆贺打了一针抗生素,宿白易撕下一块干净的纱布沾湿后替他擦拭干净身体,等他醒过来。
火光将夜里寒意重重的山洞温暖起来,宿白易坐在陆贺身边静静凝视着他。
血污下是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平日里明亮深邃的眼眸此刻安静地阖着,高挺的鼻梁上有好几道伤痕,不过都已经结痂。宿白易还是又重新抹了些药膏,他知道陆贺最在乎自己这张脸,只因为自己曾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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