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可怜巴巴的在十一点画完画稿后,跟陶源通视频。
“哎哟,我可怜的寿星,怎么这么憔悴”
苏凯文邹邹的回答,“为伊消得人憔悴”
陶源坏笑,“这么想哥哥我?”
苏凯挑眉,“想”
陶源一个激灵,抱着手机,亲了一口苏凯,“乖,等哥哥回家好好疼你”
苏凯还是被恶心到了,摇着头笑,“好了,记得给我买礼物,好好休息,别太累,小心别中暑了”
陶源点头,摸着手机上苏凯的脸,“昨天去的派出所?”
苏凯点头。
“对不起,没能陪你去”
苏凯听言,煞有介事的点头,“那倒是,人警察小哥问我,怎么那个小弟弟没来啊?”
陶源比小树杈,“看吧,哥的魅力无限吧,还有老子掰不弯的小哥哥么?”
苏凯放了个白眼,“人家小哥结婚了,说要给你喜糖”
陶源,“”
聊了一会儿,苏凯说困了,陶源点头,“生日快乐,苏先生”
苏凯笑,“谢谢,陶先生”
陶源出差整整一个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黑了一圈,恰好和苏凯的肤色差不多了。
苏凯心疼的看着陶源,“很辛苦么?”
陶源点头,“你说的对,苏凯,我不该浪费时间搞八卦新闻的”
“恩?”苏凯对陶源突然领悟不解。
“我啊”陶源嘟着嘴,叹息的说,“要学的东西,真的还有好多”
然后整个人倒进苏凯怀里,熊抱,苏凯摸陶源的脑袋,用父亲一般的口语,念叨,“不听老人言吧,以后好好学吧”
苏凯的生日礼物是上海迪斯尼的米奇耳朵,陶源给苏凯戴上,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买的礼物,问苏凯喜不喜欢。
苏凯没说话,把陶源扛进屋里,戴着米奇耳朵,把陶源干到腿软。
不管何时回忆起来,在苏凯眼里,2021年和2022年,都是非常岁月静好,时光如醉的回忆。
他陪着陶源长大毕业,进入职场。
陶源陪着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业余漫画家,到拥有自己的工作室。
这两年,是忙碌辛苦的,两人聚少离多,在一起,也非常小心翼翼的不到扰彼此的工作,苏凯因为有了工作室,很多时间都不回来,陶源过多的拜访,也让人工作室的同事八卦连连。
然而,在陶源心里,苏凯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家里不再给苏凯压力,欠江风的钱也在自己的节约下还清,他们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奋斗前行,虽然偶尔他们在街上的亲呢会惹来非议,但是这都是无足轻重的事。
他和苏凯,都觉得幸福。
2022年7月,陶源毕业,源爸源妈激动的亲自来了北京,出现在陶源的毕业典礼上,四个人的身影留在同一张照片里,让陶源每每看到,都觉得欣慰又感伤。
苏凯的小有建树,让自己有了点底气,生出一些坦白两人关系的蠢蠢欲动,可是每每想开口的时候,他看着陶源和家人欢笑一片,就舍不得开口,他不忍心去破坏什么,他没有把握在他说出自己和陶源的关系后,源爸源妈还不会对他露出那么亲昵自然的笑容和疼爱。
源爸不太满意陶源的工作,却看着陶源的样子,没说什么。
离开北京的时候,源爸单独和苏凯吃饭,快吃完的时候,源爸轻声嘱咐,“小凯,你是哥哥,我们半个儿子,小源成家前,你多费费心”
苏凯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源爸苍老,却温柔的眼神,点头,“我会一直照顾他的”
哥哥两个字,成了苏凯心里的病,每每想到家人时,这两个字就会冒出来。
2022年9月,苏凯结束缓刑期,办理了十分繁琐的手续,终于在11月时候,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之身。
可陶源知道,这段本该他承担的责任将永远保留在苏凯的人生档案里,苏凯为此失去的东西,不可弥补。
2022年12月,陶源正式成为实习公司的正式职工,成为一名专业的新闻记者。
这家公司很对陶源的胃口,正派、严谨,纪律严明,定位明确,主攻政治时事、国际热点。
不过三年,就树立了国内数一数二的权威新闻品牌。
2023年2月,使一切平淡生活开始变形的一年,那年,于飞从日本毕业回国。
他不是一个回来,两个人,欧阳绘跟着来到了重庆,回了于飞的家,在抱着三岁弟弟的爸爸面前,于飞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并把欧阳绘介绍给了家人。
那年的春节,被陶源称作为地狱。
于飞的家人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更像是被吓坏了后的沉默,于飞永远记得当时,他说完后,于爸用十分痛楚和心疼的眼光看着他,说了句。
“对不起”
于飞皱着眉头,很久都没想通这三个字的含义,这三个字,难道不该自己开口么。
然后,于爸哭了,背过头,沉痛的哭了,于飞从来没有看过父亲哭,那是一个坚韧的男人,从小,就是一个高大让人踏实的身影。
于妈无法接受于飞的坦白,以往的喜爱和骄傲化作一团尴尬的情绪,只好低着头,抱着弟弟,进了房间。
苏凯知道于飞干了这么一件轰动的事,已经是大年三十上午,于飞打电话,哑着声音,说,“苏凯,我好像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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