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我很感谢他们,也很感谢宫主能答应让我在这儿暂住。」
「你不用客气。」西门毓秀温言道:「阿恕的朋友我很欢迎,你说你叫小诺,那么……你姓什么?」
「我……」齐诺偷偷瞟了丁恕一眼,「我姓齐。」他不甘不愿地答。
「原来你姓齐啊!」丁恕拍着脑门道:「说起来我一直忘了问你姓什么。」
「小诺。」西门毓秀唇边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他意味深长地道:「你跟阿恕年岁相近,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好好相处。」
「谢谢师父。」丁恕快活地准备上前揽住自己师父的手臂,却被容飞扬抢先挡在了西门毓秀身前。
「这位是……」齐诺故意装作不认得的样子,仰起头好奇地问。
「这位是中原风剑门的少主容飞扬。」西门毓秀不动声色地道:「他跟你一样,也是玄霄宫的客人。」
「原来是容大少。」齐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幸会幸会。」
「不敢。」容飞扬笑得一派潇洒自若、阳春白雪,「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当为之浮一大白才是。」
「你又想干什么!?」丁恕横身将齐诺拦在身后,「你别想打小诺的主意!」
「阿恕。」西门毓秀瞥了他一眼,「小诺的身体尚未复元,不宜久站,还是先请他入席,大家一起用膳吧!」
「是。」用警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瞪容飞扬,丁恕当先引着齐诺入座,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西门毓秀与容飞扬之间暗暗交换的眼神。
夜。
石苑。
卧室。
在酒宴之中容飞扬不知怎地居然喝得酩酊大醉,无可奈何的西门毓秀只得在匆匆叮嘱丁恕好好照顾齐诺之后便半扶半背地将他搀回了石苑。
「毓秀……」进了卧房的容飞扬瞇着醉眼直勾勾地盯着西门毓秀,身体也东倒西歪地不停往别人身上蹭。
「容少侠。」西门毓秀轻柔而坚定地拨开他搁在自己肩上的手,平静地道:「别再装了,我知道你没醉。」
「你怎么知道?」容飞扬的醉态瞬间一扫而空,他面带遗憾地收回手脸不红气不喘地问。
「一个真正喝醉酒的人绝不会在别人把他送回来的时候趁机上下其手。」西门毓秀慢慢道:「在下只想提醒容少侠以后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请先认准对象。」
「……毓秀……」容飞扬叹息一声,「你总是不肯相信我……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吗?无论多么困难,我……」
「容少侠。」西门毓秀骤然打断了他,「这些话……还是说给想听的人听吧……西门毓秀……承受不起。」
「……对不起。」容飞扬长吸一口气,「是我操之过急了。不过。」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西门毓秀,「我不会放弃的。」
被如此充满真挚而热切的眸光一霎不霎专注地凝视着,很少有人能够不产生动摇──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时时刻刻挂在心上直到如今依然难以放下的人。西门毓秀只觉浑身一震,一股说不清是酸是苦的滋味一点一点地在心底溢了开来,让他满心满嘴都是涩然。
「……毓秀?毓秀!」一个急切中带着担忧的语声将西门毓秀从怔愣茫然的世界中唤了回来,一张焦急的面孔呈现在面前。「你怎么了!?」
「……没什么。」西门毓秀垂下了视线,「我只是在想,齐诺那孩子……是真的很恨我。」──虽然少年演戏的天分很不错,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那目光中隐隐透出的刻骨恨意却是怎么瞒也瞒不过一直在悄悄留意着他一举一动的人。
「真是奇怪。」容飞扬思忖道:「当初驭水应该告诉过齐家齐大哥自尽的原因,按理说他不该如此恨你才对。」
「也许他认为他兄长之所以会死俱是玄霄宫的责任吧?」西门毓秀淡然道:「他想杀我泄愤,亦是人之常情。」
「可是……」容飞扬想了想道:「我看他对丁恕却很不错的样子,如果他真的要恨,应该更恨丁恕才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这一两天便会动手。」西门毓秀沉吟道:「不妨等他动手之时再问个清楚。」
「毓秀……」
「容少侠尽可放心,我不会伤了他的。」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容飞扬正色道:「我是想请你好好保重自己。」
「你以为他能伤了我?」西门毓秀眸中悄然漾起一线浅得不能再浅的笑意。
「当然不是。」窥出了对方此刻的心情,容飞扬跟着笑道:「我只是关心一下。多少还是提防一点为好,小诺的武功一直是跟着他大哥学的,着实不弱。」
「多谢容少侠关心。」西门毓秀客气地道:「我只希望阿恕知道了这件事后别太伤心才好,他从来没有年龄相仿的朋友──我看得出他和齐诺很投缘。」
「唔……」容飞扬点头,「我觉得小诺好像也挺喜欢丁恕的,他以前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但愿如此。」西门毓秀信步往外走去,「夜深了,容少侠请早点安歇,明日还要起床练功。」
「没关系。」容飞扬以一种饱含期盼的眼光瞅着他,「毓秀,既然夜那么深了,从这里走回寻沙阁又得花一炷香的时间,不如今天就留在这儿睡吧!」
「容少侠的好意在下心领。」西门毓秀婉言道:「不过在下一向有认床的习惯,告辞了。」说着,头也不回地拾级而下,独留容大少哀怨地望着夜色中无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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