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
我就知道张希辰会这样回答,顺口反问:“那你呢?”
他有点结巴了,不知如何说下去。我起身走过去搂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他不动作,心里肯定有些想法的。
他说:“家里有一个孩子就够了,两个太闹腾。”
我开始明白张希辰的思想觉悟了,手指钻进他的发丝里,缓缓梳理着。他是个爱干净的人,这样骄阳似火的天气,我竟是一丝汗液都觉察不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应出了他的心□,我觉得能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该安心了。
可我不能让他受了委屈,我撩拨着他的耳垂,只说:“既然要孩子,那便一起吧,厚此薄彼,你心里总有一天会累垮的。”
他双臂终于环上来:“只要你爱我多一点,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爱么……这真是个沉重的词。这种俗不可耐的社会,能懂得爱的人实在太少了。我能给张希辰真正的爱吗,连我自己都不懂,可能只是一种关心和体贴,天天念叨着“我爱你”就免了吧,实在毫无意义。
我俯下.身去亲他的额头,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他仰着头,他弯着腰。
半晌,我直起身来:“那女孩子什么时候有空,让她来家里坐坐,顺便谈谈这事。”
“我去约她吧,”张希辰整了整衣领,“她搞音乐的,时常日夜颠倒。”
我挑挑眉,问道:“她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希辰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她是酒吧的驻唱。”
我嗤笑一声。他忙道:“你别看不起这个行当,你看多少歌唱明显是从酒吧驻唱走出去的,缺少的就是机遇。”
我道:“机遇这东西啊,难讲。”很快我岔开了话题,“那她的伴侣呢,不会是酒吧dj吧?”我这话里有些调侃的意味了。
张希辰看着我笑:“她的另一半很了不起,法学硕士,是个律师,二级职称。手里头有不少案子,在本市最有名气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名气很响的。”
我摆出惊艳的神色,然后又迅速暗淡下去,只道:“名气再想也与我无关,除非哪天我要她帮忙了,说不准我就因着她的名气去了。”
张希辰说:“多交些朋友总是好的,说不准哪天真派上用场了。”
我踢踏着拖鞋去饮水机边接水喝,心道我安安分分过小日子,是按时缴水电费的社会好公民,怎么会有找律师帮忙的一天呢?
后来,我为着今日的想法自咬舌头,因为我竟然真的碰上了那么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日更
11
11、第十一章 ...
我终于见到了那位张希辰传说中的高中同学,说什么快三十的人了,其实比张希辰还小一岁,不过可能是在外面混久了,外表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一些。过来家里的时候,她化了淡妆,衬得五官很精致,身上没有化妆品的味道,估计是张希辰提前与她说了吧,这样在我面前可以留下好印象。
她穿着一件鹅黄的连衣裙,脚上是坡跟鞋,身材不错。进了门便亲切向我问好,有点拘谨的样子,一点不像是在酒吧里混迹的人。
酒吧这种地方,可以让自甘堕落的人变成一根老油条,也可以让倨傲清高的变得更加出尘不染。
从这女孩子的脸上,我看不出清高的品质,我想应该是内在的。我倒了杯茶给她,她双手接过,郑重地说着谢谢。这一举动无疑加深了我对她的好感。
她的另一半没有来,据说今天有个大案子脱不开身。她说话很有条理,一般都是点到即止。在我和张希辰说话的时候,她会很认真地听,极少插嘴。
问起她的学历时,她说她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的是通俗,出来没有当老师,而是去酒吧当了驻唱。
其实人各有志,我不能批评她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说不定将来某一天,机遇就降临到她身上了呢。
她说:“我只是喜欢唱歌而已,教书育人不是我的理想。况且现在学校的音乐课一个月也才几节,有等同于无。工作虽然安定,却没有挑战性,日子久了便会消磨心性。”
我恍然,原来她是这样的心思,是这样的人。我想如果以后有了孩子,跟了她,说不定会被老爸说成玩物丧志。
其实如果我对她不满意,还可以直接去接受代孕的医院,要求院方为我们寻找代孕志愿者。不过这终究有那么些坏处,志愿者生育后的一系列问题,包括孩子的抚养权、归属权,如果处理不好,会很麻烦。所以我宁愿找个熟人,至少不必担心会被讹诈或纠缠不清。
似乎忘了介绍了,这位张希辰的高中同学,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陈柏清,念起来真像明星。
她跟我们讲了很多,很有条理,想来是做好充足准备的。她说她已经联系了北京一家代孕医院,只要我们这边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启程去那里。
我讶异于她的动作迅速,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于是我们就医药费的问题谈了谈,结果是各出一半,这样也好。
后来我问她,孩子出生后,谁来抚养。毕竟想要孩子的不是只有她而言,我也想。家里只有我和张希辰两人,也挺冷清的。
她说:“如果是一胎,那就两家人轮流来照顾。如果是双胞胎,那就一家一个,也算公平。”
其实我倒是希望她能生对双胞胎出来,若是一个孩子,以后指不定要赡养四个老人,负担有点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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