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语感觉到脸一冰,睁开了眼睛。冰著他的是一瓶酒。
“礼物。”任伟低头亲了龙语一下。
“你刚不都给了嘛。”
“烦人。”
“拿杯子倒上去。”
“你起来啊,赤身luǒ_tǐ躺这儿像什麽样儿。”
“不行啊?我自己的家我还不许luǒ_tǐ了?”
任伟去拿杯子了,龙语起来,拿了烟,点上,拽过了一旁的裤子套上了。
“你也不怕著凉。”
“穿呐,衣服不知道让你扔哪儿去了。”
酒杯碰酒杯,任伟看著龙语说:“你最近都跟谁胡混了?”
“你怎麽知道我胡混了。”龙语喝了一口酒。好喝。
“不胡混你刚才搞那麽久。”
“你除了唱歌儿还能当特工。”
“少打岔。”
“不许啊?你可别蹬鼻子上脸。说好谁不许管谁的。”
“哼。”
“别哼哼唧唧的,去去,洗澡去。”
“不去,累。”
“嘿!”
“到底谁嘛。”
“我问过你吗?”
“我没跟别人胡搞!”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龙语放下了酒杯,“你不洗我洗去了。”
任伟看著龙语去了卫生间,杯中的酒被他一口灌了下去。他觉得他们迟早会完蛋。迟早的。
“你怎麽进来了?关门!风嗖嗖的!……我靠,别挤我!”
任伟从身後环住了龙语,死死的。
“抽疯吧!还让不让我洗了?”
“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你今儿性别倒错啦?”
“问你呢。”
“会吧。我都快成老头儿了,没你我再找我累不累。”
“你会说人话嘛。”
“不会说你还听得懂,你成什麽了?c,ao,撒手!还他妈来啊?你能让我把东西写完吗?”
“不能。”
不伦不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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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小闫举杯,碰了碰袁振手里的酒杯。
“你真够……”
“不用夸我太够哥们儿,我就是这样的人嘛!”
“你就瞎扯吧,还不是找个由头来蹭饭。”
“你……你这个思维模式,令人发指啊,这位同志……”
八号是袁振生日,小闫当时在山东做一个项目,未能帮他庆生,於是说好回到北京给他补过。袁振说我都几岁了,过生日就是老一岁,过什麽过!小闫说:可别这麽说,一定要过,别觉得家人不在身边儿就对自己马虎。
於是……
说麻烦确实麻烦,袁振不觉得生日有什麽大不了;然而,这样被人惦记和重视又是令人倍感温暖的。
生日当天他接到了哥哥和小闫一人一个电话,都是祝他生日快乐。小侄子还拿著听筒给他唱生日歌。
“三十五了啊。啧啧。”
“你三十五岁生日我可没这麽挤兑你。”袁振白了小闫一眼。
“怎麽叫挤兑呢,我这是感叹。你看咱,一转眼儿都三十五了。”小闫晃了晃酒杯。
“谁不是啊?”
“说起来……上次咱哥儿几个凑一起,怎麽也觉得那麽久远了?五月份吧?还是四月份?”
“五月。”袁振想了想。说起来那次正好撞上龙语。那一次聚会,实属不易。赶上一个从国外回来在北京转机的,一个是单位派来学习,还一个洽谈项目。很齐了。对於大学毕业後就天各一方的老同学来说,这样的聚会不知道一辈子能赶上几次。要不怎麽能喝那麽多呢?
“诶诶,就那回你遇上那龙语的吧?”
“嗯,就那回。”袁振点了点头。
“你俩处上了?”
“瞎扯。”袁振吃菜。
“怎麽我就瞎扯呢。说说呗。”
“什麽都没有,说什麽?”
“没劲。”
“没劲就对了,我哪儿有你有劲啊,出个差都撞上豔遇。”
“我老觉得你那耳朵能捕捉超声波。”小闫笑。就刚刚接个电话,也能被袁振听个一清二楚──这一副嘛耳朵啊!
“你什麽时候能踏实下来啊?”袁振语重心长。
“踏实?什麽叫踏实?你跟景燃倒是踏实呢,谁也没你俩踏实吧?结果呢?”小闫不以为然,“诶,说起来……”
“嗯?”
“算了没事儿。”
“拉屎还带往回缩的?”
“我c,ao!袁振!他妈吃饭呐!”
袁振笑。
“也没啥重要的……我去山东时候,赶上他们市政有个项目,是筹建新的政府大楼,完了吧……请一国外公司做的设计……”
“你遇上景燃了?”
“没。是听说主设计师是他。”
“哦……他回来了?”
“好像不是,就是做项目吧。诶,不对,你还惦记著他呢?”
“随便一问而已。”说来也巧,不久前,他还梦见过他。
“喂喂。袁振,真的,我问你,你还想他吗?”
袁振摇了摇头,“我记不起他了。”
“真的?”
“不久前我梦见他了,梦里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睡醒想了很久,他脸还是模模糊糊一团。”
“……他要是不走,你们俩也许真能好一辈子。”
“没有如果,不是吗?”
“呵呵……来来,喝啊!不醉不归!”
“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走吧?”
“不行啊?”
“行。只要你不让我关灯睡觉,我肯定让你留宿。”
“你瞅你那嘴脸。”
“我不用瞅,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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