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会想,”良久,他徐徐道,“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
顾伦轻轻应一声,像在哄孩子,“然后?”
“我找不到路……”崔然一顿,呼吸停滞,“我也想与他们讲和,我错了,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但他们都不再看我一眼。”
顾伦捂住他的眼睛,“你父亲与母亲毁去你的家,所以你也不要这个家。”
崔然呼吸渐渐加重。
顾伦道:“如你所说,你不过在我身边发现一座世外桃源。”
崔然哑然。
顾老师何其j-i,ng明。
崔然的花言巧语连普通小艺人也骗不过,更何况顾伦。如周愫所言,顾伦明白他心中一切所想,也知他水性杨花,本性难改——他从不信他对他有情。所以他瞻前顾后,步步为营,唯恐彻底沦陷——直到崔然告诉他,他的命胜过自己的命。
“十六年,你拿父母亲的错误惩罚自己,我看在眼里,救不了你。”顾伦声音带着笑,“后来,已经忘记是多久之前,一次酒会亲眼见你与女伴亲密,梦中女伴居然变为我自己,花费很长时间,才敢接受事实。”
崔然道:“过度的关注实在害人。”顿了顿,“你误入歧途。”
顾伦一顿,道:“你不过还未长大,一样误入歧途。”
崔然胸腔一震,发出笑声,“顾老师,我已经年近三十。”
顾伦轻笑,埋头将脸贴在他的颈窝里,不言语。
崔然笑道:“所以,你一直等我生性。”
而未等到他生性,却等来陆老板一事。
顾伦不言。
崔然埋头,眼睛泛s-hi,脸上却净是笑意。
十六年。
他孤立无援,想过回头,却找不到岸,便一路走到黑。
所有人都讲他无药可救,只有顾伦说,他不过是个孩子,他会长大,他该被原谅。
他以为踽踽独行十六年,却不知只要回头,顾伦一直都在,他们之间相隔一条线,身份悬殊,交际圈之差别,顾伦越不过,这条线存在与否,取决于他崔公子。顾伦关注他十六年,由同情到爱,他毫无所觉。无意间转身,他越过界限,却用身上的尖刺一次次重伤他,顾伦知他浑身带刺,若抱紧他必然自取灭亡,却也寸步不离。
崔然躬身,将头埋进臂弯里,肩胛骨凸起,好似一根顽固的刺,戳着顾伦的心口。
或许因他太久不言语,顾伦又道:“非说改变,我也已经不是你当年所见的模样,你现在不会赞我笑容好看。”
二十年光y-in,打磨的不仅仅是顾伦五官的轮廓,眼角的细纹。他走向成功,却也变为当年小崔然不喜欢的样子。强颜欢笑,得心应手。适当的随波逐流,方可生存。
也许他们的确曾经互相吸引,一见钟情,但只不过一瞬。
顾伦的情来自岁月的沉淀。
烟头烫到手,崔然手一颤,倒抽一口气,下一刻,烟头便被顾伦拿开。
崔然将顾伦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摘下,转身与他接吻。尼古丁的余香残余唇齿之间,崔然一只手捏住顾伦的下颌,舌尖在顾伦口腔中翻搅,透着狠劲,顾伦却是缠绵而温柔,还似透着爱怜,如涓涓细流。
吻到将近窒息,崔然才退开脸,低头埋上他厚实的胸膛,重新舔舐他的r-u尖。两手钻进浴袍里,揉捏他光裸饱满的臀。顾伦按住他的头,挺动身子,将r-u头往他嘴里送。下颌高扬,喉结起伏,发出低沉的叹息。
“不清楚世外桃源究竟怎么变了味道。”崔然眼睛发红,“我嫉妒展妹。”
他素来是个宽宏大量的情人,何为嫉妒?从来只知喜欢与厌恶,戴过的绿帽不计其数,统统一笑置之。
回应他的是顾伦无休无止的喘息。
崔然停下来,“呷醋。”
声音沉闷,令顾伦也不得不从情欲中清醒。
低头捧起他的脸,揉揉他的眉毛。
崔然捉住他的手,在无名指上一吻,垂眼道:“又急又怕,怕你迟早受够我,与他藕断丝连,我要怎么和他竞争?学化妆?”
怨气冲天,把顾伦也惹笑。
笑够了,顾伦掌心托住他后脑勺,将他往自己r-u尖上摁,崔然心领神会,重新一口衔住,狠狠一吸,顾伦倒吸气,鼻尖挤出低吟,双手并用,把他抱得更紧。
“这样竞争。”
合着眼睛,声音仓促。
顾伦也知道调情。
崔然心口一烫,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下一掌,声音喑哑:“老s_ao货。”
将人往圆桌上推,使其坐上桌沿,打开他双腿,用自己的胯磨蹭对方的y-inj-in-g,会y-in。
一边r-u头被崔然吸嘬,顾伦又用手玩弄被冷落的另一边,两粒都被蹂躏胀大,崔然却忽然退开。顾伦浑浑噩噩张开眼睛,不等他看清,腿根忽然被崔然掰到最开,紧接着ga-ng口一热,有什么s-hi漉漉的东西贴了上来。
猛然回神,惊愕不已,下意识便要把崔然的头拨开。
崔然却尤为顽固,被他干扰,便用手指扒开ga-ng口褶皱,将舌尖探了进去。
顾伦双腿战栗,喉间一道低吟。
“阿然……”
崔然充耳不闻,专注舔舐肠道浅口的软r_ou_,时而顶戳,双手在他ga-ng周按摩,企图让他放松。其实顾伦这样光着下身,就显然有与他做一场的打算,又方才洗过澡,以他的习惯,肯定是要清理肠道的。果不其然,ga-ng门说不上松软,却也不干不紧,且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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