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江岭宽慰地看着她,示意她不要这时候惹父亲生气,江夫人沉重地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江岭吃力地挪动了一下跪得有些发麻的膝盖,双眼直直地凝视着前方,回想着这次发生的事。本来说好了是和平分手,他爱去追求自由就追求他的自由去,有再多的牵挂都不能再想了。
他一遍一遍地回忆分开时说过的话,那些已经给他深深地留下的伤痕,一点一点被撕扯开来。脸紧紧地绷着,眼神深邃而坚毅。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对自己立下决心,嗯,也许没那么容易忘掉,但总会习惯的。
第二天,江霖起床之后再下楼去客厅,发现儿子竟然还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眼中一片清明,不禁有些惊讶。他穿上外衣,走到江岭的身边,说:“先去休息,公司今天我替你去。”他也是一夜没睡,并且因为年事已高,脸色比跪了一整夜的江岭更加憔悴,眼中更是暗淡无神。
江岭听后,缓慢地蠕动着双腿,直到父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后,才手握着泛着金色光芒的落地灯的灯柱缓慢地站了起来。他在保姆和母亲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房间里走,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瞪着眼睛提醒自己,父亲的劳心劳力,还有他自己这双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而疼痛的腿,便是他为他最后付出的代价。
☆、再次相遇
一年后
周末,秦越的亲妹妹秦念到他的公寓来玩,没进门就兴冲冲地对他嚷:“哥,我找到了实习单位了。”“钱多事少离家近?”秦越边从厨房走出来边玩笑着说。秦念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那当然不是,就是个还算挺不错的公司啦,但是他们的老总是个gay诶,所以工作虽然累一点我也暂时不考虑换公司啦。我远远地看过几眼,人挺帅的,比照片上还好看,听说有一米八八,肯定是个精英攻。”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秦念说得兴起,还把那个老总的照片翻了出来,大声对已经到厨房端菜的哥哥说:“他叫江岭,江水的江,山岭的岭。哥,你过来看一呗。”
江岭?这个熟悉的名字让秦越好奇起来,当时他不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吗?于是很快从厨房走了出来,接过了妹妹手上的手机,说:“真的是他,我见过一次。”秦念贼兮兮地看着他,不怀好意地问:“哥,你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秦越咳了一声,正色道:“想哪去了,就是在路上碰见过。大概发生了点误会。”
他不想被追问,为什么对一个随便碰见的人就这么有印象,因此解释了一句。秦念也没多想,凑近了哥哥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他是gay的吗?”
gy?秦越惊讶地眨了眨眼,刚才妹妹那些叽叽喳喳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清,也没往心里去。
“这个可是绝对可以确定的事,”秦念得意地告诉他说:“就在去年,我们老总的前男友跑到公司,好像要找他借钱,我们老总就拉了他的助理说他已经是前任了,没资格找他要钱。后来,反正他前任就生气了呗,闹了起来。后来呀,才知道,他跟他助理是故意拿来气他前任的。我们老总还挺可爱的,哥,你说是吧,这样的人如果遇到一个好人就好了。”
秦越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心虚地问:“小妹呀,你,怎么会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感兴趣?”
秦念也对自己过分兴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小心地说:“我身边的人都挺喜欢说这个的,我难免也会受点影响,你别跟二姐还有爸妈说,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了。”主要还是因为哥哥不太爱说别人的私事。
看着小妹可怜巴巴又满含期待的眼神,秦越点了点头,要是被爸妈知道她整天就爱看这种东西,肯定要骂她的。
去年碰到江岭的时候,那时他也没把人往那个方向去想,出了那种事,他肯定也不好过吧,虽然有像小妹这样通情达理的下属,但大多数人还是很难接受的。他生意场上的人又会怎么想他呢,会觉得他是个变态而鄙视他吗,秦越连同为自己担忧的心情,坐立不安。
秦念看着他躲闪叹气不太自在的样子,问他说:“老妈安排的最近的几次相亲你都给推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马上就要到你的生日了,你要是把老妈惹急了,她要过来收拾你的。”
“没有,”秦越叹了口气:“哥改天跟你说吧,我,不会去相亲的。”他心里坚定了几分,这一天总要来的。
他暂时放下那些心事,关心起秦念:“在公司工作感觉怎么样?钱够不够用?”秦念看着他有些为难地说:“我们那是个大公司,置办行头,买化妆品什么的把老妈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
秦越说:“钱不够就尽管跟哥说,两千……够不够?”他说得豪气,其实也没有多少工资,总得给自己留点生活费。“不不,”秦念忙摇头说:“不用这么多的,我不用买什么东西了,吃饭的钱就行了,还有交通补贴,马上也要发工资了。”
“哥的钱不就是你的,”秦越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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