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坚定地相信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并且坚决捍卫这少数人捏着真理不撒手死活不传播给其他人的权力。)
其实只要是有一点脑子的都明白,麻将和赌博不是一码事。赌博的形式是多样化的,决不仅仅是麻将一种。人家真赌徒基本不玩麻将,浪费时间不说,还容易出千作弊。所以你看那些风靡一时的赌片,什么赌神赌鬼赌王赌霸的,周星驰周润发刘德华,黑风衣白围巾,庄家闲家梭哈同花顺,扑克牌飞过来飞过去比天上撒白面还好看,人家玩麻将吗?不玩吧。
要说真正和麻将有感情的还是咱小老百姓,街门口大院前,一张桌子四把板凳,刷啦啦一副麻将牌摆开,自然就有人上来凑搭子,啥也别说了,搓!
三五圈下来,支招的买马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来,刮风下雨清带根,一个小型的信息交流中心就算初具规模了。四邻八乡的大小新闻各色咨讯,婚丧嫁娶生老病死,保媒拉纤生意买卖,全在“吃!碰!和!”之间搞定,小区居民联络感情靠什么?麻将。
社区派出所的片警张同志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参与赌博活动——当然了笔者的意思并不是说他是二百五。事实上公安部五条禁令像口大铡刀一样悬在脖子上头,全国警察人人自危——啊我也不是说全国的警察都是那个什么……
笔者的意思是说,警察张同志作为一名人民警察,遵纪守法爱人民,自然不能一时糊涂上了贼船。可是,真要是叫他抗着警枪警棍去查封人民群众自发组织的信息交流中心,那简直就跟反动派镇压工人起义一样残忍,足以活活要了他的命。
“严打”行动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全市各个派出所都行动了起来,纷纷成立了特别小组抗着高音喇叭扯着条幅宣传政策。分局那个缺了大德的王志高居然还提了个什么各小组“赶、帮、超”的口号,每个礼拜进行评比,回回幸福大街派出所都是倒数第一。
不是张同志心太软,实在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尤其是那些个看似慈眉善目实际上一肚子弯弯绕的老头老太太们,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总算歇下来了,闲着无聊没事干,好不容易有点打发时间的玩意,谁能那么缺德说禁就禁?更别说居委会那帮老大妈一直没顾上解决社区内大龄未婚青年的个人问题,这要是真让她们得了空,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张打非!
所以张同志很为难。
***
还有个人也很为难。
总编下了任务,为配合公安部门的“严打”行动,小编李同志要结合理论联系实际,做一个关于反赌反麻的系列报导。
小编李同志和警察张同志正相反,他早就看着院里那几张麻将桌不顺眼了。一院子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搓麻将,不关心政治不过问时事,庸庸碌碌昏昏沉沉,低级!庸俗!玩物丧志!行尸走肉!
警察张同志捏着一把汗,李笑你哪儿来那么大意见?人家玩人家的没招你没惹你,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就行了。井水不犯河水你操的哪门子心呢?有那工夫你多为我操操心该多好……
小编李同志说你给我靠边儿呆着去!
警察张同志摸摸鼻子洗碗去了。
小编李同志一向是格调高雅的,看的是风花雪月谈的是诗词歌赋,纤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以至于他刚跟警察张同志勾搭上的最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张同志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也要上厕所的……
说起来小编李同志看不上麻将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同志打小就是在书香里熏出来的,玩的净是些高级娱乐。桥牌围棋国际象棋司诺克高尔夫,技术如何咱不敢说,反正是能把小警察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正如咱们曾经说过的那样,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警察张同志很快就适应过来并且掌握了主动权,苦口婆心地跟李同志编排高雅格调和生活情趣的关系——咱们毕竟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不是?不能总向资产阶级看齐嘛。生活格调和娱乐活动固然密不可分,但是真正高雅的生活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狭隘。生活是什么?生活是诗,是画,是音乐,是艺术——白发渔樵,种菊南山,采清风钓明月,高山流水遇知音,梅妻鹤子旧相识……
一席话云山雾罩,效果怎么样不得而知,反正后来这二位在小河边采清风钓明月,好死不死偏偏遇上了联防队,要不是张同志掏出警官证谎称是执行任务,好好的一出“杨柳岸,晓风残月”险些唱了“打渔杀家”。小编李同志恨得仨礼拜没给张同志一个好脸儿,滚你的清风明月!
得!说着说着扯远了不是?咱还是说正题吧,小编李同志对麻将不屑一顾一窍不通,连麻将牌都没摸过,自然对搓麻将搞赌博什么的就更不了解了。不能知己知彼,焉能百战百胜?对赌博和麻将的危害性认识不深刻,怎么能彻底地揭示反赌反麻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所以李同志很为难。
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要亲口尝一尝。所以小编李同志跟警察张同志提出了要求:教我打麻将吧。
教我打麻将吧!这句话是在一个很微妙的时刻说出来的。因为李同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是从来不屑于这种所谓的低级娱乐的,现在忽然出尔反尔,李同志真有点说不出口。
好在两个人处久了自然就会培养出一种默契,李同志脸皮再薄,遇到某一种特定的微妙时刻也就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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