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忍耐多久,直到这一天——
越明时发现,自己已然忍无可忍。
起初吻得极轻极柔,过了一阵,越重黎蓦地扣住他的后脑勺,灵活的舌头毫不留情地侵略着他的口腔,舔吻着每一处,暗室内静得只听得见亲吻时的啧啧水声还有剧烈的喘息声。
呼吸交融之际,越重黎揽着越明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手指摩挲着他的眉眼,低低地喃着:“皇兄……”
一声又一声,压抑而渴望,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皇兄的,也不知道皇兄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只是等到反应过来时,两人就已经除了彼此再也没有他人。
越明时被他的声音喃得心头酸软,忍不住搂着他的肩,仰头再度吻了上去。这一回吻得更温柔,唇舌交缠却又下意识带着对对方的的珍惜与爱意,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多渴望这个亲吻,每至深夜醒来,望着弟弟沉睡的面容,忐忑地亲吻他的双眼,而后又蓦地惊醒过来,罪恶与求而不得折磨得他的辗转难寐,又恐惊醒了弟弟,只能睁眼望着他一直熬到天明。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两人分开,越明时仍有些眼神迷离,无论是眼角还是嘴唇,尽是一片绯红。
“重黎,我真喜欢你。”
越重黎仍然低低地喃着皇兄二字,既像是得偿所愿的感叹,又像是缠绵不舍的呼唤。满足了才与越明时额头相抵,亲密地拥着他,轻声问:“皇兄,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们可以行商,可以种田,亦可以做个逍遥散人坐吃山空。
他准备了许久,只待皇兄一句答应。
顿了顿,他觉得这样的问法不太好,便又换了一句:“皇兄,你想做皇帝吗?”
闻言,越明时的神志渐渐回笼,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而后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摁了下来离得自己更近一些,两个大男人挤在小小的床上几乎脸贴着脸,越明时没忍住轻轻咬了咬他的鼻尖,躺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弟弟的发梢,喟叹道:“我做皇帝是为了保护你,既然你要走,我做皇帝又有什么意思?重黎,你真是要吓死我,我还以为,你要将我丢下了,这皇宫,从小到大如果不是有你,我只怕也不会觉得高兴。”
越重黎笑了笑,“若是有我在,皇兄你想做皇帝,恐怕倒没那么容易。”
鸢叶夫人身后好歹是武将世家,纵使力量减弱,若是想乱起来,也是够头疼的。
“嗯。”越明时思索片刻,眉头微蹙,“重黎,你真的不能留下?”
越重黎垂下眸,“皇兄,你知道,我不适合留下。”
无论是登基还是成为阶下囚,他那群野心勃勃的舅父们永远不会放过他与母亲。到时不止伤害了他的母亲,也伤了皇兄的心。
越明时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可我怎么能离开,父皇将逝,若我也跟你走了,朝廷上下必定大乱。”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恍惚,“重黎,原来我与你,终究还是会走上绝路。”
越重黎却摇了摇头,“皇兄,我可以等你,待你母亲坐稳了江山,再来找我,以你母亲的才智,时间不过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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