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是空间裂缝的受害者,却被当做填补缝隙的石头;而我们的亲友被抓走、被制造成厄娃,只是作为延长石头使用频率的胶液而已。我们想要改变这一切,可即使真的能够救出所有的厄娃,或者让所有的物怪失去力量,却意味着将无石补天——如果天崩地裂,这些世界还能继续存在吗?”
他说:“所以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去找她。物怪依然是物怪,厄娃依然是厄娃,他们互相依存、无人斡旋,在梦中直至死亡,是不是……”
“也许吧。”商徵忽然说。
吴绿愣了愣,抬头看向他。
“也许一直睡下去,是很安逸很满足的。”商徵叹了口气,“梦里的确很美,但是,太容易被叫醒了。”
***
上邪走进房间的时候,商徵正在午睡。
在过去的四年多时间里,他完成任务后回来的时间总是毫无规律,甚至有晚上自家厄娃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之后。那种情况下,上邪会选择打开商徵的睡眠仓把他抱出来,两个人到床上抱着继续睡。
然后第二天商徵醒来之后,往往会睁开眼睛看他几秒,再凑过去亲他一下。一般这个时候上邪就醒了,但他总会等到商徵亲过他再睁眼,然后仿佛某人偷亲被抓,揪过来深深的反吻下去。
虽然上邪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他也不会去思索;就像曾经商徵从来不会纠结,自己为什么想要在上邪睡着时吻他。
他们不需要思考这些,那毫无意义。
但如果是中午的话,上邪不会这样。
不在休眠仓中的午睡,是很容易被唤醒的。因此上邪几乎刚刚走到床边,商徵就恍惚有了意识。
就像是本能一样,他下意识在床上蹭了蹭,让自己靠近那个熟悉的气息来源。直到外露的皮肤接触到温热的源头,仿佛渴饮的婴儿获得甜美的乳汁,他几乎是立刻就将自己缠了上去。
然后商徵渐渐的醒来,在让他感到无比安心的怀抱里,茫然了一瞬间。
他想起当初时灰说的话,那个或许永远无法模糊的影子,转眼已经是近半年前的事:
【……被安排固定的每天每刻每分每秒,和配的身体接触,都越来越像是噩梦。……】
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像是噩梦呢?
至少这个怀抱不是的。
商徵有一瞬间想要松开,却又不自觉抱得更紧,就像是怕被丢掉一样。
安静的拥抱很快变了味道,当一个物怪和他的厄娃独处的时候,这是非常自然的事。商徵以为自己会排斥的,就算不排斥对方的温度,至少会对这件事感到不适。
因为他记得时灰的警告,关于厄娃承受物怪能量的方式。除了朝夕相对、皮肤相贴的潜移默化的转移,体嚳液交换是更加彻底而快速的方式。他们就像一个容器,不断从被从“外界”注入负面的能量,在这个名为厄娃的壳子里积攒沉淀。直到再也无法注入、彻底崩溃的一天,废弃后铸造新的……
“所以,从今天开始,尽可能减少和物怪的各方面接触——虽然你看起来还算健康,但万一不小心也被玩死了,我们估计没有第二次运气,再找一个继承者。”
那时时灰的神情严肃,仿佛在交代遗言——虽然从结果来看,这也确实是遗言。
但是商徵却发现,他依然没有产生排斥感。
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亲密的行为那样,近乎兽性的嗫咬也好,过于用力的动作也罢,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体温才会和身上的物怪一样近乎灼烫。而即使到了最后,那股液体涌进体内,商徵都只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承受着,甚至最后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对方锁骨上磨了磨牙。
上邪的身体一僵,低头看过来的时候,瞳孔里的金色浓的几乎要溢出来。
商徵:“……”
一个小时后,商徵穿好衣服,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上邪。
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一幕,物怪已经睡着了,而他的厄娃却保持着清醒。
上邪当然不是自愿睡过去的,直到他的厄娃在他最放松的一刻、将药剂注入他的身体时,他都以为是有谁试图暗算自己,而不是离他最近的这个人做了什么。因为没有一个物怪会警惕自己的厄娃,就如不该有任何一个厄娃,会反抗、更不要说是算计自己的物怪。
因此即使两人的实际力量天差地别,商徵还是成功放倒了上邪。因为感受到意外“袭击”的时候,上邪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推开他,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完全保护起来。
于是那支针剂因为拥抱的紧密扎的更深,药效的发作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几秒后商徵拔掉针管放在床头,有些费力的把身上的这个人挪到一边,这时他们甚至还连接在一起。
两分钟后,商徵简单清理掉一切,穿好衣服看着躺在床上的上邪。那支药剂并不是什么昏迷性的药物,事实上那种东西对物怪也毫无作用。里面只是充灌了物怪们每次进行任务时、进行精神体转移过程中的缓冲剂。它会让物怪短暂的失去意识和行动力,差不多只有十几到三十分钟的时间。
对于面前的s级物怪,商徵并不想赌那个三十分钟。
他拿走了空掉的针管,随手扔进墙里弹出的粉碎机进行人道毁灭。这也算是物怪在基地时的好处吧——当物怪回到基地后,厄娃的一切活动都不需按照日常规章进行。他们只要和自己的物怪在一起,其他作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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