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就开始想钟弗初。
他叹了口气,吃了几口就放下了,走到大门前盘腿坐下等徐行。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听到捶门的声音,他激动的站起来透过猫眼看,果然是徐行在外面,没想到徐行变得这么靠谱。
“周予安,你还活着吗?我来劫狱了!” 徐行在外面c-h-a着腰大吼大叫。
“门被锁了,你没带开锁的人吗?”周予安把额头抵门上大声喊道,倒真像个急于逃狱的罪犯。
“开锁匠马上就来,我提前过来看你还健在没。”
“……谢谢。”
周予安想了想,找了纸和笔给明妍留了一个小纸条,放在客厅茶几上。
没过一会,开锁匠来了,不知道徐行从哪儿找来的人,居然没核实业主身份,什么流程都没走就开始鼓捣门锁,很快就把门给搞开了。
周予安激动的跳出去,准备给徐行一个拥抱,被徐行推开。
“别别别,男男授受不亲!” 徐行给开锁的人结了钱,搂着周予安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打量他,诧异道:“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脸上被哪只小野猫给挠了?”
周予安摸了摸自己的脸,伤口已经结痂不怎么疼了,倒是脚心还有些痛,导致他走路有些不自然,他垂下目光道:“我妈打的。”
徐行耸了耸眉毛,更诧异了:“你妈恨不得把你捧手心里,居然会打你?”
周予安把昨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徐行听着听着面色严肃起来,道:“你这也太惨了,姓钟的呢?他作为你的男朋友,不会临战脱逃了吧?”
周予安垂头丧气道:“他被我妈骂的可惨了,我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他了。”
徐行想了下明妍的脾性,打了个冷噤,拍了拍周予安的肩膀,瞎安慰道:“没事,别难过,出柜呢,就跟出轨被抓一样,熬一熬就过去了。再说骂几句又没少块r_ou_,他要是真喜欢你,不会介意太久的。”
周予安也觉得钟弗初不会一直记恨,但他心里还是非常愧疚。
徐行要带周予安去吃饭,周予安却觉得没有胃口,他急匆匆的去买了个新手机,拿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下载微信登录账号,但并没有看到钟弗初的新消息。
现在都下午了,钟弗初如果看了手机,就一定会看到他的信息,为什么不回呢?
难道真的还在生昨晚的气?
他又开始给钟弗初打电话,一颗心随着提示音七上八下,但对面始终没有接通,他不放弃的连续打了五六个,俱是如此。
他捏着手机,心头陡然涌起不安,隐隐之中觉得有什么已经改变,但自己却不知道。
“能不能送我去汉南医院?” 周予安突然抓住徐行的胳膊,目光急切。
徐行愣着答应了,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医院赶去,途中他见周予安不停的看手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叹气道:“没准儿他忘记带手机了,再说医生那么忙,可能正在做手术,你别这么紧张啊,搞得好像他不要你了一样。”
他本意是安抚,周予安却睁大双眼茫然的看向他,下一秒就要落泪一般。
“哎哎哎,我说错了,再怎么也是你不要他,哪儿轮得到他不要你。” 徐行拍了下方向盘,转移话题道:“今晚搬回我那儿去,你家要是不给你钱了,就找我拿。”
周予安却只是低头看着手机不说话。
微信里和钟弗初的对话框,最后一句还停留在「想你的安安」。
钟弗初的头像依旧是自己。
他心里突然稍稍平复了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钟弗初可能就是忙的没时间看手机吧。
车子一到汉南医院,周予安就跳了下去,医院人流如织,他忍着脚心的疼飞快的跑着,路上差点撞到来往的病人,他从来没发现到胸外科办公室的距离有这么遥远。
一路奔到办公室,这里他来过许多遍,每一个人他都见过,连窗台有几盆绿植他都一清二楚。
可今天钟弗初怎么不在?明明是工作日。
“予安?” 李慧婷发现最近周予安来的有些勤,还没来得及问有什么事就听他问道:
“弗初呢?” 周予安扶着墙大口喘气,自从做了手术后他就没这么跑过了。
李慧婷愣了愣,眼前的青年头发凌乱,神色慌张,她都没注意到称呼上的奇怪,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说道:“钟医生今天请假了,没有来,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请假。”
“请假?”
周予安迷茫的看着钟弗初的桌子,那里收拾的很整齐,曾经他在那里吃过钟弗初给他买的蛋糕。
钟弗初从来不是随意请假的人,昨天早上他在床上求他请假都没有成功,怎么会突然请假?
“发生什么事了?”李慧婷觉得周予安有些不对劲,担忧的问道。
周予安摇了摇头,忘了告别,直接向钟牧远的病房跑去,但病房里并没有那个老人,更没有钟弗初,他问护士,护士说钟牧远昨天下午就出院了。
他茫然的走在医院走廊上,想了想又跑去陆龄久的病房,曾经他在那里看到钟弗初抚琴,彼时往事纷涌而至,他才知道原来钟弗初一直记得十二年前的自己。
“予安?你怎么过来了?找我的吗?” 陆岩正坐在沙发上,诧异的看着冲进来的周予安,站起身朝他走去。
周予安看向病床上的老人,陆龄久今天没有清醒,钟弗初也不在这里。
“问你话呢。” 陆岩将手放在周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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