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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出便利店之后,因为白石本身腿长,迈出的步子就大,再加上他一时走的快了些,铃园幼子与其说是被牵着,倒不如说是被拖着走,完全是小跑着赶白石的步子,铃园幼子因为着急,都趔趄了好几下,但是感受到前方的人明显低沉和冰冷的气压,她一句话也没敢说,就连偶尔差点摔倒时的惊呼都被她强行的给憋在了口中。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给憋起来。
而白石因为一时被气愤给冲昏了大脑,也根本没心情去体谅一□后被他拉着走的人的状况无尽时空我为皇。
直到已经走了离便利店两条街之后,白石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然后终于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想起来自己身后有一个被他一直拉着走的人,转过身,正想开口说话,却先是发现了铃园幼子一脸的狼狈。
一开始他有点奇怪,但是他毕竟不蠢,停顿了几秒之后,他马上便反应过来是自己刚才情绪激动结果波及到了无辜人员,然后他又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不放。于是他马上松开了手,满脸歉意,“铃园桑,抱歉。”
“刚才一不小心情绪太激动了,都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铃园幼子在他松开手之后,也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白石是练网球的,他的手劲不小,之前他又是在生气,一时之间也没控制自己的力气,所以这么一路下来她的手腕早就是火辣辣的疼,此时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手腕肯定青了,于是她便下意识的就把另外一只手搭在了那手的手腕上挡住了瘀青。
“没事……其实都是我的错……害白石学长被误会了。”说着,她心里的愧疚就止也止不住的涌上来,如果不是她那么容易哭,也不会害得别人误会,还让白石学长那么生气。
为什么自己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呢?
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想到这,铃园幼子眼眶一红,蔚蓝的眼眸瞬间便是水盈盈的。
白石一看她这样子,心中马上大叫不好。
这下可好,他又把别人给弄哭了。
手足无措的抓了抓头发,白石俊朗的脸上满是纠结,他连忙说:“不是你的错,是那个人自己想太多。真不是你的错。”
可是这个时候铃园幼子的眼泪哪能说停就停,反而因为对方的安慰,她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哗啦啦的一下就破堤而出。
俗话说的好,哭的时候不能劝,越劝越委屈,越委屈就哭的越厉害。
显然,白石是完全不知道这个规律的。
但是哭了那么多回的铃园幼子还是清楚一点的,于是她难得的强硬了一回,她不停的抹着眼泪,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白……白石……学长……我,我没事……一,一会就好……”
白石听见对方这么说,本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也只好再次揉了揉头发,听话的站在一旁看着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少女哭的梨花带雨,什么都不做。
只是他忽然之间就想到了清然。想起清然那从来不将自己狼狈的一面露在别人面前的性子,他又仔细的看了看今天已经在他面前哭了两次的铃园幼子,他的眼神不禁暗了暗。如果清然也能像铃园幼子一样,能在他面前放肆的哭,或许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是……
谁又能说得清,倘若清然不是现在的清然,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一样守不住自己的心呢?
是非因果,向来恼人。
铃园幼子是真的在努力停止自己的眼泪,所以在几分钟之后,她终于从之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状态转换到了轻微的啜泣。
她一边啜泣着,一边羞愧的低着头然后不停的拿手去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抹掉,白石看着她原本白瓷一样的脸被她折腾的都快破皮了,叹了口气,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块手帕,“用这个吧。”
白石性格虽然温和,但是却也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直到后来与清然在一起了,清然偶尔会自己做些手帕送给他,一来二去,他也就习惯了身上带着一块手帕总裁老公,太粗鲁。
而那手帕便是清然当初送给他的。
铃园幼子看见那墨绿色的手帕和对方指节分明的手,她微微一愣之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谢,谢谢白石学长。”
“没事,倒是我不好,今天都第二次惹你哭了。”
“……和白石学长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白石看着对方现在情绪似乎是处于平稳的状态,他皱着眉头问,“……铃园桑,经常这样吗?我的意思是,很容易哭……”因为害怕自己的话一个不小心又打开了对方眼泪的开关,白石不停的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铃园幼子明白对方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是吓到别人了,看着自己的脚尖,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我也不想的……只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给白石学长添麻烦了……”
一个人能将自己的真性情展露在别人面前不是坏事,但是倘若总是不停的哭的话,那可就是个麻烦了。
听着铃园幼子的语气中的苦恼,白石叹了口气,他这可没什么办法,摇了摇头,他无奈的说:“我没事,你也不用觉得抱歉。”看了看时间,他发现离自己出门居然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买瓶酱油买了一个小时……
白石又叹了口气,帅气的脸上显露出一分头疼。
到时候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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